第一千一七七章 烈家手段
右尊老目中阴芒一闪,道:“没想到桐荛那丫头真的还活着,难怪当初死活找不到她的尸。.`不知桐家到底用了什么方法,才能在那铁桶般的围困下,将那丫头送了出去。” 左尊老摇头道:“是啊!不过,世间秘法无数,桐家拥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手段,也没必要诧异。像这般大的势力,谁家没得一些保存与延续血脉的方法。” 右尊老微微点头:“我修为尚未突破那层壁障,还需继续闭关。外界一切,只得托付给左尊老你了。暂且你多担待些,等我出关,再为你分劳。” 左尊老笑道:“右尊老哪里的话,你我皆为邬家效劳,又岂能将责任划分得太过清晰。你且安心修炼吧,外界之事,只要由老夫扛着,一切安然。” 右尊老拱了拱手,当即消失。 左尊老目光一凝,心道:“如今,家主远游,右尊老闭关,整个邬家掌控在老夫手心,为燕主办事,更加得心应手。只是,当年血仇罪孽滔天,燕主最终会真的放过老夫么?” 左尊老摇头一叹,未敢再去多想,因为他想什么,燕澜只要愿意,便会立即知晓。 此外,左尊老魂魄中的燕澜魂印,会迫使他不得不全心全意为燕澜效劳。. …… 燕澜遁入禅心空间,缓缓在虚空中移动。 过了许久,方才走出邬家巡修掌控的范围,来到了一座繁华的大街上。 燕澜走出禅心空间,顺着人流行走在人群中。 四周传来细碎的议论声。 “你们听说了没,当初桐家灭门,居然是邬家与烈家联手屠杀。” “这怎么可能,你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 “他说得没假,这是邬家左尊老亲口承认的,他还说桐家生还者已经派遣杀手潜入邬家杀人,不久前那声惊动整个天烽城的爆炸,就是那个杀手弄出来的。” “天呐。那个杀手修为多高啊,居然差点炸毁整个天烽城!” “那个杀手修为应该不高,大概是用了某种法宝,最终还是被邬家左尊老控制住了。应该活不久了吧!” “哎,可惜啊,当年桐家家主在的时候,是何等的风光,对天烽城修士都和善修好。.`极少主动得罪人,没想到会落到那般凄惨的下场。” “嘘,小声点,要是被邬家与烈家的巡修听到了,会以为你与桐家是一伙的,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咳咳,是啊,这个天烽城,归根到底就是邬家与烈家的私城,我们这些修士生活在这里。只不过是为天烽城增点人气罢了。” “是啊,邬家与烈家的天下,谁能反抗得了,他们两家的实力与财富,只怕可以聘请修为极高的客卿。” “……” 燕澜竖起耳朵听着,并未现什么有用的讯息,不过倒是越觉得桐家家主在世时为人不错,赢得许多人的尊重。 但是,尊重归尊重,却无法让他们凝成一股对抗邬家与烈家的力量。 “让开让开。统统让开!” 繁华的大街上,出浑重的呵斥声,地面都产生明显的震动。 燕澜闻声望去,只见天上地下。数名修士疾驰而来。 天上修士散开灵识,来回搜寻着地面的气息。 地上修士骑着三丈高的烈马,霸道地行驰在街上,每到一个公告牌前,便停了下来。 一名修士将一枚玉简嵌入公告牌上一个凹槽里,当即一丈之高的牌面上。便显示燕澜的画像。 栩栩如生,几乎亲眼所见,甚至连气息都能感应到。 那名修士大喝道:“此人乃潜入天烽城滥杀作乱的贼修,在望归山脉,杀死了我烈家客卿绿飓人。请所有人睁大眼睛,严防此人入城兴风作浪。谁能提供有价值的讯息,便可获得至少十万枚极品人灵石;若是谁能亲手抓到他,或杀了他,只要拿着此人的尸到烈家,便可获得不少于五百万枚极品人灵石的报酬……” 燕澜瞪目望去,心中叹道:“烈家果然手段非凡,居然可以捕获我的气息与相貌,如此大张旗鼓地公布出来,并许下如此重酬,便是要我在天烽城无立足之地吗?” 听到十万枚极品人灵石,不少修士双瞳亮,这么多的灵石,即便放在天烽城,都是一笔不小的数目,足以换取好多东西,也可作为提升修为境界的能量来源。 当听到五百万枚极品人灵石时,大多数人都咽了咽口水,这么多灵石,是天烽城绝大多数势力数年才能赚取的数量。 “这个小修士是谁啊,居然这般值钱,我看他顶多就二十岁的样子,实力能强到哪里去?” “此子好像有些眼熟,嗯……对,他就是左尊老擒下的那个小年轻,难道烈家还不知道此子已被邬家左尊老擒杀了吗?” “烈家自有打算,我们还是先找找这小子,万一他有什么本事活着逃脱呢?” “……” 此刻,万里之外的烈家宅第之内,一名灰须老者缓缓站起,望着邬家方向道:“桐家唯一幸存者桐荛潜伏这么多年,突然派遣杀手前来寻仇,必定是有极大的把握。虽然方才我烈家眼线见到那人被邬家左尊老抓住,但依旧不可掉以轻心。” “邬家一直与我烈家明争暗斗,谁都不会放过一个打压对方的机会。以左尊老那老家伙的狡诈,未必会真杀了那小子。说不定,他对那小子恩威并施、搬弄是非,把一切仇恨推到我烈家头上,让那小子找我烈家的麻烦,尤其是那小子暗中行事,更加不得不防。” “此外,那小子有能耐炸毁邬家祭坛,别人会觉得是意外,但老夫却觉得其中大有文章。或许,那小子真不是看上去那般弱小,万事小心为妙。只要天烽城人人戒防,老夫就不信那小子能旁若无人地来到我烈家地盘。” 灰须老者捏着呼吸,眼睛始终眯着,片刻之后,他又沉声道:“老夫总有种感觉,此事不会那般简单,可是,那小子又有什么通天彻地的本事,能让老夫这般隐隐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