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多尔衮依然留了个清冷僵硬的背影给她,未回一语,她想了想,他没有说话,是不稀罕吧,也是够了,她这都抽的什么疯啊,竟然会以为他会孤独,那可是大清未来的枭雄,鼎鼎大名的摄政王爷啊,哪里稀罕她的自以为是啊,完了,母爱泛滥了。 送完苏沫儿,小泉子返了回来,哈着腰,态度恭敬,“爷,人已经送回四贝勒府上了,四贝勒爷家的侧福晋看着她可是开心了好半天呢。” “……”多尔衮依然没说一句,挥了挥手,小泉子退下了,从暗处走过来一道黑影,“爷为何心烦,jian细走了不是好事吗?” “本贝勒问你,既然是jian细为何还离开得如此洒脱,即使再也无法接近,她却依然选择离去,为何本贝勒第一次看不透一个人。”苏沫儿千方百计的接近他,他顺手推舟给了她这个机会,本是想趁机逮出她幕后主子,却不想她并未按常理出牌,不但没继续对他献殷勤,更是主动要求离去。 “本贝勒再问你,若是有人救了你,无论你是有意还是无意,事实上你的的确确是弃她于危难之中不顾了,你会作何感想?” “属下不会有任何想法,反倒是救了属下的那人估计是该心寒了。”黑影不知道爷为何突然打此比喻,他也不知道其中含义,只是冷静的分析之后,陈述事实。 多尔衮挥了挥手,黑影在他身后行了一礼,便默默的隐回黑暗之中,多尔衮望着窗外的夜色,眸色冷清,看不出情绪,“心寒么?” …………分割线………… 四贝勒府中。 有丫鬟无聊着嚼舌根,窃窃私语。 “你们听说了吗,苏沫儿是被十四爷玩过的破鞋,十四爷不要了扔回来的,如今啊,有些事凤凰没变成,还变成一身sao的乌鸦真是可悲啊。”这嗓子,扯老高,脖子也伸长了,好像是故意讲给谁听的一样。 “可不是么,要不是我们侧福晋心地善良,还能收了这令人作呕的残花败柳,哼,一回来就躺着不动,姐妹们都累死累活的做事,她还借口养伤,可不是被男人玩坏了,起不来了吧,小浪蹄子就改去青楼,装什么装啊。”立马有人符合。 终于,最里边床铺的人动了动,露出头来,可不就是她们讨论的主人翁苏沫儿吗,苏沫儿缓缓坐了起来,懒洋洋的看了一眼堆在另一边上嚼舌根的人,她就不懂了,“你们这话是从哪里听来的?” 一个十三岁的小屁孩儿能玩残了她,笑话!靠靠靠!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们呀可是亲耳听到人家十四爷府上负责采购蔬菜的大花亲口说的呢。” “大花是狗!”她翻了一白眼,俗话说得好,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一听这话,有人不高兴了,以为十四爷府上真的有一条叫大花的狗,毕竟这里只有苏沫儿才是对十四爷府邸最熟悉的人,丫鬟不甘心被无视嘲笑,急了,“你不相信,十四爷府上就是有个后厨的丫鬟叫大花,你不信就去问问。” “我知道了,你们就是看不惯我,欺负我,我走还不成吗?”苏沫儿故作委屈,一甩袖子走人,正好她愁找不到离开的理由,这些小丫鬟正好赶巧帮了她一把,这样一来,她夜不归宿的理由也有了。 独自一人暗中潜进了她曾经与琉璃住的院子,翻箱倒柜的找着线索,看能不能发现蛛丝马迹,琉璃说是因为捡到了一个包袱所以才会被诬陷的,到底是谁那么巧的就在后花园掉了包袱,又正好赶巧的就让琉璃给捡到了。 这明明就是有人早就设计好的阴谋,但是目的是什么呢? 琉璃不过是个小小丫鬟,府中怎么可能有人要处心积虑的害她? “谁在里面?”外头突然有人喊了一声,苏沫儿翻找的动作一顿,听着声音是刘嬷嬷,她来这里干什么,门口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苏沫儿趁着夜黑,一下子就滚到床底藏了起来,然后侧耳听着外面的动静。 她歪头,看到一双绣花鞋在屋子里溜达了两圈,然后就又急吼吼的走了,“真是一点东西都没留下,平日里大福晋可是宠爱着两个死丫头,没想到一点好东西都没有,都不知道藏在哪里去了?”
原来这刘嬷嬷是来趁着琉璃死去,她又不在,跑来这里捞好处的,两个贫穷的丫鬟屋子里会有什么好东西,也不知道这刘嬷嬷怎么想的。 苏沫儿从床底钻出来,因为头顶沾染了灰尘,便顺手拍了拍,哪知头发上不知何时挂了什么东西,取下来一看,竟然是一串纯正的珍珠,她楞了楞,想起了刘嬷嬷方才离去时的自言自语,眉头微皱。 刘嬷嬷说大福晋平日里最宠爱她与琉璃,可是她怎么没发觉,想了想,她又趴在床边往里看了看,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清,就伸手到处乱摸一通,果然发觉了不对劲,可是她却不急着将东西取出来,而是盘腿坐在床边深思了一会儿,然后又像个没事儿人一样拍拍屁股走人。 反正她是对床底下藏着的东西一点兴趣都没有。 只是苏沫儿离开之时,脸色阴沉得可怕,这一切都太不对劲了,刘嬷嬷贪图财富来这里寻找值钱的东西,是并不知道她事先躲在床底的,所以那话也不可能是故意说给她听的,穿越过来之前的事情她是一点都不知道的,琉璃也未曾提过关于大福晋对她们好的事情。 这刘嬷嬷为何自言自语的说是大福晋宠爱她们两个呢?难道这会和琉璃被陷害而死的真正原因有关? 绕过巡夜的家丁,苏沫儿本想趁着夜黑,不动声色的返回丫鬟住所的,眼角余光却猛然瞥到一抹黑影从墙头一闪而过,吓得胆子都破了,心想这不是采花大盗就是入室杀人犯,立马屁滚尿流的冲回了住所。 “爷,她回去的目的果然不纯。” 闻言,多尔衮微微抬眸,烛光下,一张俊脸朦胧不清,他沉吟些许,继而开口,”继续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