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凶神恶煞的掌柜与几名小二追出来,手上都还拿着棍子,他们实在没有想到,白白净净的一小姑娘会干出吃霸王餐这等事情来,顿时气的不行,脸皮真厚,揍她都是轻的了。 多尔衮淡淡的扫了一眼追出来的人,任凭着女人依偎身侧,鼻尖都是浓烈的酒香,眉头微皱,侧首,女人白净的脸颊,微红像是涂染了胭脂,明媚动人。 “这位爷,看来是姑娘的朋友,要不替她将酒钱付了吧。”生意人嘛,能和气生财是最好了。 苏沫儿脚步有些不稳,整个娇柔的身子软软的挂在多尔衮身上,巧笑颜兮,窝他脖颈出如同撒娇的猫儿一般,磨蹭着,看样子的确是醉得不行,“没钱呢,给他们玉佩抵债的,爷,沫儿从来不吃霸王餐的,喏,玉佩就是给他的,他悄悄的揣起来了,看我一个弱女子喝醉了,想轻薄我来着,我不从,他就嚷嚷着说没给钱,喊人打我呢。” 被苏沫儿随手一指,指到的男子,莫名有些心虚,但是他一想人都醉成这样了,指不着人家还觉着是她耍酒疯呢,这么一想,胆子也大了,怒吼了过来,“胡说什么,吃饭给钱,你想赖账,掌柜的,这丫头今个儿是讹上我们了。” 掌柜的也确实没有看到这丫头拿出什么玉佩来过,但是见她身边公子爷气质非凡,应该是有些来头的,“公子,你看……” “……”眼见着女子腿软的要滚下去了,多尔衮先是抚住她腰肢,稳着,然后才弯腰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未曾说话,只是一个眼神,白沫一个闪身就真的从男子怀中掏出了一枚通透的玉佩,呈到多尔衮眼前看了看,见主子没发话,才转过身对着一群凶神恶煞的人,不屑嗤笑。 “这上好的玉佩低得住你们这一栋楼了,以多欺少,欺负一个姑娘算什么本事,看你这身寒酸样,也敢说玉佩是你的,这东西可是出自皇宫,你又从何处来?” 一听这玉佩来自皇宫,男子吓了一跳,脸色立马苍白起来,可为了面子依然在死撑,但是明显底气不足,“凭什么就说这东西是你们的,还皇宫呢,你进去过吗?你见过吗?” “大家闻闻,这玉佩之上还沾染着女儿家的香气,你一个大男人浑身汗臭,坑了人家姑娘还想打人,如此jian诈滑头之人,看来只能报官解决了。”白沫本来也以为是苏沫儿吃霸王餐的,心中还鄙视她来着,结果这玉佩到手一看,心中分晓立见。 一听事情严重要闹到官府,掌柜先是一惊,弄了半天大致也是看明白了,暗中狠瞪了男子一眼,这家伙从来手脚都不太干净,怕真是偷拿了人家姑娘玉佩还见色起意,若是此事闹到官府,他们讨不到好不说,酒楼名声也臭了。 “别啊,姑娘,误会一场。”突然换了副嘴脸,凑上去,无比讨好,“玉佩姑娘已经收回了,人我们也没碰着分毫,姑娘这顿酒就当是我们请的,还望姑娘家主子海涵。”那位爷,一看就是贵人,恐怕不是他们得罪得起之人。 白沫冷哼了一声,坚持送官府查办。 “算了吧,多尔衮,好吵,我想回家了,你带我回家。”苏沫儿嘟嘴,脑子晕乎乎的,搂着多尔衮的脖子轻轻摇晃。 白沫大惊,死丫头不要命了,敢直呼主子爷名讳,她是借酒装疯吧。 多尔衮微眯着眼,她胆子愈发大了,先前闯入他浴室之时,多尔衮三个字就脱口而出,当时他因全身上下未着衣物,没来得及跟她一般见识,现在更是一会儿‘小多多’,一会儿‘多尔衮’的轮流着唤。 “玉佩从何处来的?”这玉佩他在额娘身边看到过,怎么的就跑她这里来了。 “四贝勒给的……”四贝勒给她,命她转交给谁来着,忘记了,喝醉了,话也说不清楚了,头痛欲裂,她不高兴了,搂着多尔衮闹腾的像个孩子,“人家要回家嘛,我要回家,家里最好了,你们都欺负我,我不干了,明个儿我就去跳河算了……” 死了,说不定还能穿越回去,一了百了,劳资不伺候了。 多尔衮眸色一沉,脸色微寒。 “爷,交给属下吧,属下一定将她丢得远远的,找都找不到。”白沫看得是胆战心惊,生怕爷当街就撕了胆大妄为的苏沫儿,爷能屈尊将贵的抚她一把,就已经是她上辈子修来的福气了,还敢借酒撒泼,死字是怎么写的都不知道。
多尔衮抱着苏沫儿一言不发的上了马车,白沫一人杵在原地,惊愕的下巴都合不拢了,爷不生气吗? 她都受不了苏沫儿耍酒疯,爷不杀她,还把她抱马车上去了,白沫仔细抬眸看了看天空,更加疑惑了,这没变天啊。 见人不计较走了,掌柜转身狠狠的就给了方才偷拿苏沫儿玉佩的男子两耳刮子,嘴中还骂骂咧咧的,“早就知道你手脚不干净了,却未曾想到过分到这种地步,明日你也不用来我酒楼上工了,我这里养不起你这尊大佛,滚,诚心害我们呢,拿着棍子别发愣,招呼他。” 众人没想到是男子起了私心,坑钱财,还想将他们骗得团团转,差点就被他害死了,知道真相后,个个拿着棍子,都是使劲儿往他身上招呼,半点儿不留情,打得男子嗷嗷直求饶。 马车中,苏沫儿也是不消停,一会儿眯眼冲着多尔衮傻笑,一会儿又垂头丧气的又哭又闹,直嚷着,“不杀人,要回家。” “回去打算做什么?”八哥为何要送她玉佩,一个小小丫鬟而已,也值得八哥将额娘赏赐的玉佩赠送与她,多尔衮半垂着眼睑,把玩着玉佩,看不出情绪,只是抿着的嘴角,有些许冷意,就是不知道是因为苏沫儿的胡闹,还是其他的。 “嗯……”哭闹了一会儿,苏沫儿醉眼朦胧的托着腮帮子,可爱嘟嘴,好似真的煞有其事的思考着人生,“嫁人呗,还能做什么,生儿养女过日子。”搁现代,姐也是剩女一枚了,淡淡的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