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鬼面俯身,强势急切的走到床边就将她往下压,背脊梁都要挨着柔软的大床了,苏沫儿却觉得此时的床榻恐怖异常,如坐针毡,不敢沾染半点,脊梁骨一僵,弓着背,整根神经都紧绷起来,小手一把抓住鬼面胸口衣襟,死死的,不愿松手,她怕一个松懈放开,就将铸成大错。 “不可以!”心慌了,她害怕了。 湿漉漉的漂亮眼睛中盛满小鹿般的惊慌,鬼面一顿,吐出的呼吸都是灼热guntang的,他望着她,“你迟早都要嫁给我的,怎么,你嫌弃这张丑颜?” “不是的,我……”明明自己怕得要死,结果还要顾及别人的想法,不伤害他,她这都是造了什么孽了啊,紧紧揪着他衣襟的掌心都冒出了汗,“我迟早都是你的人,你又何必急于一时,美好的东西不都该留在新婚之夜吗?你这是不尊重我!” 最后这句话,她吼得是相当的有底气啊! 可是,人家鬼面软软的一句话,不冷不热的就给她反弹了回去,“是你自己先招惹我的。”四两拨千斤,就是这个效果。 苏沫儿简直就是自倔坟墓,抓着鬼面的手都忍不住颤抖起来,不仅如此,整个身子都开始颤抖了,额头不断冒着冷汗,鬼面明显感觉到了,抱着她的手不自觉收紧,声线明显低沉了几分,“也是,我这张脸,谁人不怕?你嫌弃正常。” “不是的,我没有嫌弃,我只是肚子有点疼。”估计是紧张过度,她小腹一阵痉挛,冷汗都冒出来了,脸色变得惨白,就连单手揪着鬼面胸口衣襟的手都痛得改成了两只,微微发抖,“只要你的脸一天没治好,我们之间的婚约就作数,但是你必须尊重我,我的身子,我替你守着,新婚之夜,洞房花烛,干干净净完完整整的交付与你。” “这话,你到底对几个人说过?”他不信她,她在他是多尔衮之时,就直言不讳的说爱慕着他,此时在鬼面的身份之下,她依然如此,所以,他有完全不相信她的理由,“想好了说,你最好别欺骗我。” “说实话,我为了保命,曾经与十四爷多尔衮说过此话,但是那都是形式所逼,当不得真,我与你说的,是出自内心。”只是无关爱情,同情的成分占多数。 原来,她对他所说的一切都是情势所迫,呵,什么生死他的人,死是她的魂,说得好听,都只不过是荒诞的谎言,鬼面痛苦闭眼,她说的他都当真了,原以为她只是个性豪放,却不料一切只是违心谎言,此时,鬼面的心就像是被人大力的锤了一记,闷疼得厉害,却又偏偏找不到突破点。 “我不想这话再从第二个男人耳朵里听见,苏沫儿,我不信你。”猛然睁眼,目光痛苦,挣扎,似乎还有一丝丝忧伤。 苏沫儿心惊,他怎么会用这样的眼光看她? “你若是不喜欢,我今日去找多尔衮坦白就是,我没有骗你。”她忘记了,这孩子受损的不止外表,一同受伤的还有他的心。 一颗经不起半点折腾,已经千疮百孔的脆弱心脏,若是她再不好好呵护,估计他的整个人生都没有爱了,心情忽的变得沉重起来,这一刻,她终于意识到了,或许对于鬼面最重要的不是他们之间的婚约,而是彼此的信任。 “你会去?”鬼面冷哼一声,很明显不信。 苏沫儿瞬间受伤,“我说真的,你不信就算了,我今天就去找多尔衮将事情全部解释清楚,要杀要剐随便他好了。”破罐子破摔谁不会啊,还有,他要抱着她到什么时候啊? “有我在,没人能动你,除非我死,所以,你尽管放心的去,多尔衮会等着你。”他这故意拿话激她,当着以为她不敢了。 “哼!去就去,放我下来!”挣扎着欲从鬼面怀中跳下来,动了动,他不但没松手,却越抱越紧了,苏沫儿恼火的去瞪他,却在接触到他目光之时,被他眼中的炙热惊了一跳,心脏瞬间紊乱,跟打鼓似的‘砰砰’跳动。 鬼面压向她,这回是直接把她丢在床上了,紧接着整个人随之压了上来,他修长之间,轻佻的挑起她下巴,迫使她不得不抬眸,望着他,“苏沫儿,我们之间的事情还不算完,你有胆子撩拨我,就要承受这可怕的后果,身子又开始发抖了,怎么……你很怕?”
“如果,你一定要这样,才能安心,那你就做下去,不要停。”自己挖坑自己跳,苏沫儿一闭眼,得,她认栽。 脑袋一歪,双眼一闭,小手揪着床单,暗暗用力,手背之上,青筋凸显,一如她此刻乱七八糟的心情。 “你觉得我可怜?”不知为何,鬼面看到她这个样子,却发怒了,捏着她下巴的力道都不由得加重,眼睛不悦眯着,胸口处闷闷的堵着,竟带着呼吸都有些困难,不顺畅,“就算如此,我告诉你,我不会停止,苏沫儿,反正你迟早都是我的人,所以早一点还是晚一点都没有区别。” 与此同时,苏沫儿眉头痛苦纠结,小腹一阵绞痛,痛得她呼吸都困难了,双手不自觉按住自己的肚子,脸色发白,“你能等我缓缓吗,我肚子有点痛。”一股热流,随着小腹往下奔涌。 “噢,我替你瞧瞧。”他依然不信,说着,鬼面伸手就去解开她腰带,正欲褪下她里裤之时,眼尖的看见她衣裙之下的雪白里裤沾染着血腥,瞳孔猛然一缩,欲望瞬间浇灭,担忧的看了一眼她痛得惨白没有丝毫血色的小脸,眸色担忧,“忍着,我去替你找大夫。” 是他不好,竟然没发现她受伤了。 该死的,伤在那么隐蔽的地方,大夫又多数是男子,他还是先瞧瞧,站起的身子,又坐回床边,“乖,你下身都是血,脱了裤子我替瞧瞧,然后转述于大夫?”说着,手上的动作就直接去脱她的裤子。 苏沫儿一听是下身出血,再加上肚子疼,立马秒懂,急急一把按住了他的手,“别,我只是……只是来了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