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多尔衮府中。 这次,苏沫儿真是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了此时的情景了,一路顺风,与上次的闭门羹不同,这次她大摇大摆的进来连个挡路的人都没有。 苏沫儿满心疑惑的走着,时不时的还回头神神叨叨的到处瞅瞅,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自从踏进多尔衮府上开始,就总感觉着身后有个人一直跟着她,该不会有鬼吧,恶寒的抖了抖,脚步不由得加快,中途也遇见几个,以前对她都不怎么待见的丫鬟嬷嬷什么的,脸色似乎也没那么臭了,虽说不热情,但是好歹是跟她打了招呼的。 博尔济吉特氏站立回廊尽头,双眼直直的盯着苏沫儿往爷的院子去了,小手中的帕子不自觉中,狠狠揉捏成皱巴巴的一团,滔天的恨意猩红了她的眼。 蓝嬷嬷轻叹一声,劝慰着,“福晋别难过了,大局为重,爷这毛病怪不得你的,大妃是知情的。”说着,眼神也不自觉的向着苏沫儿的方向望去,恩宠之事,谁人又说得清楚呢,苏沫儿要是真能将爷的兴趣勾起来了,在大妃哪里也是大功一件,说不定麻雀飞上枝头成凤凰指日可待。 “呵,我能怪谁?只能怪我自己不讨爷喜爱。”博尔济吉特氏眸中眼泪打转,委屈,愤恨,最终只能是失魂落魄的转身离去,她的相公马上就要与其他女人同房了,而这些自私的人却还要她以大局为重,凭什么她就要受这窝囊气。 苏沫儿,你不让我好过,我也要你生不如死。 “哈喽,小泉子,好久不见,你爷爷在吗?”哦卖噶,纯属口误,意识到自己嘴快多说了一个‘爷’字,苏沫儿立马捂住嘴巴,她原本是想问,你爷在不?结果不小心变成爷爷了,大眼睛无辜的瞪着门口的小泉子,小泉子嘴角几不可闻的抽搐了几下,这死丫头拐着弯骂他是孙子呢,好,为了爷的病,他忍,“姑娘来了,洗过了吗?” “干净着呢,喷香喷香的,不信,你闻闻。”说着就凑了上去,小泉子惊了一跳,赶紧麻利的避开了,爷待会要宠幸的女人,他敢吗他? “好生伺候爷,进去吧。”小泉子不耐烦的挥手,一副很不想再多看她一眼的样子,苏沫儿就郁闷了,她是割了他命根子的人吗,干嘛记恨她? 切! 苏沫儿推门进去之时,多尔衮正好将扮演鬼面常穿的衣服藏好,身上的月牙外袍,微微松散着,还未来得及扣上,见他背对着自己,苏沫儿眼珠子鬼机灵的转了一圈,然后才伸出两根手指,使劲往自己大腿上捏了一把,因为疼痛,眸底瞬间蓄满了泪水,一开口,满嗓子的委屈,“爷,沫儿来了。” 一听声音不对劲,多尔衮扣着纽扣的动作一顿,疑惑转身,果不其然,身后的她,微微垂着头哦,委屈得满眼通红的小可怜样,心跟着紧了紧,“被欺负了?”眉头微皱,他不是已经放话下去,府中不得有人蓄意刁难她。 “不是,只是沫儿有事情想要和爷坦白。” 一听这话,多尔衮心中‘咯噔’一声往下沉,他不知该喜还是悲,她这是要为了他的另外一个身份,来拒绝他本尊? “何事?”胸口闷闷的难受,开口,嗓音有些压抑的沙哑。 “……爷……”苏沫儿趁着多尔衮没注意的时候,又伸手往自己rou多多的屁股后面捏了一爪子,这下可好了,原本在眼眶中打转舍不得掉下来的眼泪珠子,被她这么狠心一捏,直接如同断线的珠子,大颗大颗的往下砸,她拉了拉自己的衣服,哽咽着说道,“对不起……” 她是要决心悔婚了吗? 胸口一疼,多尔衮深邃黑眸,情绪复杂,他是真的看不懂她了,鬼面的脸她都没有瞧见过,身份都没了解透彻,就要为了鬼面来拒绝他了吗? “若是,我不想听呢?”收了手情绪,他反问。 呃…… 苏沫儿瞬间傻眼,差点破功,尼玛,剧本里没有这条,他必须听,委屈一扁嘴,软软糯糯的唤了一声,“爷……” “苏沫儿,你知道你今晚是来做什么的么?”他直接狠心打断她的话,“过来今晚,你就是我的人,有享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荣华富贵,你确定你要其他事情要与我说?”
握草! 苏沫儿脸上还挂着泪珠子,却在心中大大的翻了一个白眼,他又知道她要说什么了,干嘛老是打断她的话,要是他听到她接下来要说的话,她敢保证,他觉得会立马对她失去兴趣了,“爷,你看这是什么?”她故意将自己的领子往下扯了扯,露出锁骨处的淤青和咬伤。 多尔衮一顿,这是他的杰作,他自然知道这是什么,抬起手指,动作轻柔的替她抹去眼角泪珠,心想,她是不是委屈了,所以来找他诉苦了,若是真的如他猜想的一般,那么就证明她对他是有感情的,心中一软,“不哭,乖,告诉我,怎么了?” “实不相瞒,沫儿在回家探亲的道路上遇到了劫匪,这满身的淤青就是那些禽兽留下的,爷,沫儿被糟蹋了,不能伺候爷了,沫儿不想活了。”说着,哭得好不伤心欲绝,还时不时的伸出手背抹抹小眼泪什么的。 被畜生糟蹋了? 多尔衮面色一寒,恨得咬牙切齿,好样的,苏沫儿,为了不伺候他,什么鬼话都能扯出来了,她到底知不知道清白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有多重要,难怪今天急急的找了他,却突然莫名其妙的提出让他咬她一口的荒唐事情,原来如此,多尔衮冷冷的抽回替她擦眼泪的手,“想死出去。”擦什么眼泪,都是假的,没良心的小骗子! 我嘞个去,有没有同情心的? 苏沫儿扁了扁嘴,果真一边碎碎念着,然后转身一边往外走,“那我去死了……”假装走了两步,见多尔衮也没来拉她,心中哀嚎一声,剧本不是这样走的诶,然后假装擦拭着眼角根本就不存在的眼泪,抽抽搭搭的又走了回来,委屈的说道,“爷知道为什么我清白被禽兽毁了,还能活得好好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