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7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吴郡的官兵们万万没想到这猛汉非但不逃避,竟然迎面而来,一马当先的军候不由得发出一声冷笑,满以为乱骑冲锋过去之后,便会把对方踏为rou泥。 “跪下!”就在将要与骏马冲撞在一起的时候,秦琼突然侧身一闪,飞出一脚踢向奔腾中的马腿。 这一脚重逾千斤,战马吃痛双腿一软,顿时跪倒在地,将猝不及防的军候率下马来,被秦琼踏上一步,将头颅踩扁,立时毙命。 伴随着第一匹骏马卧倒在地,汹涌而来的骑兵仿佛被水闸拦住的洪水一般,顿时乱作一团;再加上街巷拥挤,混乱之中不少战马腿部乏力,跪倒在地,将马上的骑士率下马来,被乱蹄踩伤踏死。 “喝!”秦琼怒喝一声,将手里的麻子旋转了起来,当做大锤一般击打着不断冲来的骑兵,巨大撞击力顿时让严军人仰马翻,不少马匹被击打的侧翻在地,将马上的骑兵压在身下,哪个也无法站起。 在当做大锤舞了数圈,击倒了十几骑之后,麻子的头颅以及半截身子早就不见踪影,只剩下血rou模糊的半截残躯,失去了先前的威力。 “去吧!”秦琼暴喝一声,将剩下的半截身子狠狠的砸向后面的马队,巨大的撞击力之下,登时又有两骑被击倒,而麻子的半截躯体也碎成数块,坠落在马蹄之下,瞬间就被踩踏的无影无踪。 街巷狭窄,若是马队能够一往无前,必然是马蹄之下,皆为rou泥。但在遭到强力阻击之后,在死伤了数十骑之后,整个街巷顿时被堵死,后面的骑士既无法前进,又无法后退。再加上带队的军候已死,无人指挥之下顿时乱做一团,人喊马嘶之声,此起彼伏。 秦琼大喜,从背上抽了双锏,杀进了乱军之中,犹如虎入羊群。左锏砸人,右锏锤马,每一锏下去都会毙命一人,就连颅骨结实的战马也扛不住这千斤重击,被砸死砸伤的马匹不计其数。 转眼之间,一支一百五十人的骑兵被秦琼屠戮殆尽,只剩下最后的十几骑趁乱逃走,却也被吓得魂飞魄散,打马落荒而逃,再也不敢参与围剿顾氏族人了。 秦琼急中生智,扒下了一名大个子兵卒的甲胄披在身上,又戴了头盔,乔扮成严军兵卒,然后提着双锏向前冲去,火光之中,“严”字大旗已经隐约可见。 顾瑀率领族人且战且退,耳中只听得不少民宅之中惨叫声此起彼伏,不由得心如刀绞,提刀喝道:“弟兄们,再也不能退了,我等每退一步,便有数名族人丧命于严军刀下,今日唯死而已!若不能击退严军,便让我等先横尸街巷!” 在顾瑀的激励之下,顾氏族人开始拼死血战,街巷上的尸体顿时成堆成堆的垛了起来。虽然各个拼命,但架不住官兵精锐,顾瑀眼见得已经落入了重围。 严舆在马上怒骂道:“我兄弟待你们顾氏不薄,因何背叛?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顾瑀怒骂:“你们兄弟横征暴敛,军无法纪,吴县百姓早已怨声载道,今日唯死而已,何必多费唇舌?弘农王大军破城之时,尔等必然死无葬身之地!” “乱刀砍杀!”严舆大怒,挥鞭高声下令。 “历城秦叔宝在此!” “吴郡高保中在此,狗贼严舆纳命来!” 化妆成严军的秦琼悄悄的掩杀到严舆面前,听了他与顾瑀的对话,知道此人便是严白虎的兄弟严舆,突然暴起,一锏把严舆砸下马来,夺刀割了人头,提在手中,大声喝道:“严舆已死,严白虎也已经授首,弘农王大军已经破城,尔等叛族还不跪地投降?” 随秦琼虎啸声而来的则是高氏家族的那位青年俊杰,一杆赤红色铁枪连挑数位官兵,在他后面的民团击溃了官兵后,立马赶来救助顾瑀这边的家丁部队。 “这位可是陆纡伯父的好友SD历城秦琼秦叔宝?我是高氏子弟高保中,这次特带领父老乡亲反抗严白虎的****,听闻大哥勇猛之威,小弟有心钦佩。” “赞美的话待会再说,兄弟,如今情况危急,你我在这里武艺最好,应该带上乡亲们杀出重围,到城门那里去接应弘农王殿下的大军。”秦琼一锏砸死一名刀疤官兵,一边和高保中交谈。 就在秦琼枭首严舆的时候,吴县城外杀声渐起。暗夜中,刘辩的两路人马冒雨攻城,魏延率部佯攻东门,其他人马则直奔北门,等着内应打开城门之后,一拥而入。 作为呼应,从阳羡赶来的刘综军也从西门和南门发起了强攻,让严白虎军疲于应付,一时之间摸不清那边是主力,只能均兵把守四门。 一时之间,吴县城头箭矢纷飞,杀声动天。吴县的各大豪族对于强盗出身的严白虎早就心怀不满,只是没人站出来挑头对抗而已。再加上各族与顾氏相处的还算和睦,听说顾氏已经倾尽全族之力内应弘农王,又听说严舆授首,弘农王大军围城;俱都把心一横,纠集了门客仆从,前来支援顾氏一族。 一开始是百十人,慢慢的汇聚成三五百,最后就连一些不满严白虎的寒门百姓也拿起了木棒,加入了推翻严白虎的大军,汹涌的人流赶到顾家祠一带的时候,已经壮大到了两千多人。 秦琼单骑当千,阵斩严舆,士卒们军心大乱,而高保中则是像泥鳅一样,在人群里面专挑落单的官兵军官下黑手,将官兵的领导层杀了可不少。再加上被顾氏门客与前来支援的百姓内外夹攻,前来剿杀顾氏族人的严军顿时溃不成军,走投无路之下,纷纷跪地投降。顾氏族人不忿,不肯接受这些严军投降,纷纷举起手中武器想要赶尽杀绝,被秦琼伸手阻拦。 “杀降不仁,况且乃是上命差遣,他们也都是奉命行事。既然投降,岂可再行杀戮之事?他们也都有父母子女,我等若是以暴制暴,与严白虎所为有何不同?”秦琼说着话,手中金锏挥出,狠狠的扫向一棵碗口般粗细的杨树。 只听“咔嚓”一声,那株杨树应声而折,把在场的数千人俱都吓了一跳,无人不佩服这大汉的天生神力。秦琼收了双锏,挂在背上,高声喝道:“某这就去城门接应弘农王大军,哪个敢对我秦叔宝的话置若罔闻,便如这棵杨树一般下场!” 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之中,秦琼长长的打了一声唿哨,一匹杂色高头大马嘶鸣而来,声音宏亮,犹如狮虎雷鸣,闻者皆惊。那马身高腿长,长约一丈,身高八尺,四肢粗壮有力,但模样却一点都不好看,甚至还有点吓人,远远没有名良驹马应该具有的儒雅神骏,看上去倒像是一头变异的凶兽。 百姓中有胆小者吓得心惊胆战,战战兢兢的说道:“这、这是什么马,怎的长得这般吓人?好似一头怪兽!”
“切,大惊小怪,叔宝兄说了这是一匹西域汗血宝马的后代,名字叫做‘忽雷驳’,我们都叫他呼雷豹,可是万里挑一的顶级战马!”一个陆氏门客在旁边听了,不无得意的吹嘘了起来。 旁边另一名门客接着做了补充:“这马神着呢,不仅吃草,而且还喝酒吃rou,只要你把食物倒进它的马槽里,无论是鱼是rou它都来者不拒。而且它的叫声不仅像你这样的胆小鬼会害怕,普通马匹听见了四肢都会打颤。” “不会吧,真有这么神?”还是有人觉得不可思议,话里话外总是带着怀疑的问道。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别在这里少见多怪了,呼雷豹有多厉害,等以后你就知道了!” 就在百姓议论纷纷的时候,秦琼已经翻身上马,从鞍上解了金纂提炉枪,高声道:“某乃历城秦叔宝,奉弘农王之命打开城门,接应大军入城。顾氏族人留下看守降卒,其他人随我去北门接应大军!” 秦琼话音一落,两腿在坐骑上一夹,“忽雷驳”一声嘶吼,绝尘而去。受到感染的两千多百姓纷纷呐喊着跟在后面,直奔吴县北门而去。将秦琼当做自己偶像的高保中也锲而不舍跟在秦琼后面,在抢了一匹官兵留下来的战马后,高保中也骑着大马,挥舞铁枪,在秦琼后面为他掠阵。 此刻,吴县北门正处于胶着状态。周泰率领着两千多死士冒着箭矢靠近了城门,但顾彰率领的门客却一时无法占据上风,非但无法打开城门,就连吊桥也无法放下。 一片厮杀声中,顾彰身先士卒向城门底下冲锋,再向前推进五十丈,就可以抵达内城门。只要把粗大的门栓斩落,就可以打开城门,就算不能放下吊桥,也能够让一部分泅过了护城河的兵卒冲进城来。两军合力之后,再砍断吊桥就容易了。 但在城墙上亲自指挥的严白虎也发现了隐患,把身边最精锐的五百甲士派遣了下去,让他们誓死堵住城门,不让内应得手。否则,今日必败无疑。 在严军精锐甲士的阻击之下,顾彰率领的门客非但不能靠近城内门,反而被逼的一步步的后退,距离城门越来越远了。 “咴……”一匹战马嘶鸣而来,正是手提长枪,背负双锏的秦叔宝。 “都闪开,让某来破门!”马蹄到处,顾氏门客纷纷闪避,转眼之间,秦琼就冲到了严军阵中。秦琼手中长枪飞舞,犹如漫天雪花,所到之处,如同波开浪裂,马前无一合之敌。 严白虎军中也有武力绝伦的勇士,一位名叫崔永浩的校尉不服秦琼,骑马拦住了秦琼,兜头就是一刀砍向秦琼的脑门。崔永浩马快刀横,秦琼也是早就察觉到了崔永浩的杀气,一枪扎死官兵后,顺手将金纂提炉枪枪尾敲在了崔永浩的胸腔上。 秦琼动作迅猛,力气奇大,那崔永浩也只不过是可以在士兵里面耍威风的军官。胸膛被秦琼的金纂提炉枪枪尾通了个窟窿,殷红的鲜血像堤坝样奔涌而出。崔永浩只觉得自己向撞在了烈马的马蹄之下,眼睛珠子憋都憋不住就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