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外联部长
华灯初上，初秋的夜来的也比较快，天色说暗就暗下来了。 华山跟着高岳翔和李茂阳，乘车来到了中央广场。中央广场是申城比较著名的商业生活中心。市民们平时都喜欢来这里逛街，吃饭，购物。一到夜晚，就更为繁华，人头攒动，百业俱兴。 广场的面积很是宽阔，让华山想起了烟翠殿前那片演武场。每当新年，或者举报祭祀大典之日，也像今日这般繁忙热闹。 中央广场的一侧是专门为夜市小吃划分出来的一块地界，陈剑锋他们订好的大排档就在此处。华山三人在广场随便逛了一圈，就来到这里和其他队员会合。 陈剑锋等一众老队员，大部分早已到齐，新生们也陆续找来。华山他们由于还逛了一小会儿，倒是差不多最后才来的。 高大的中锋王昊，毕竟是也许个子高看得远吧，在人群中一眼就看见了华山三人。站起来高声招呼道：“嗨，在这边呢，就等你们了。”人长的高大憨厚，声音也是如洪钟一般响亮，哪怕在人声鼎沸的广场大排档也清晰可闻。 “昊哥，来了，不好意思，找不到路，来晚了。”高岳翔急忙小跑着过来，一边招呼一边解释。高岳翔和李茂阳平时就比较活泼热闹，经过一个多月的摸爬滚打，已经和老队员们打成一片。只是王昊他们毕竟也是学长，高岳翔虽然身为副队长，也不敢托大，对老队员们都是恭敬有加。新生中能力最强，也最有领导能力的高岳翔做出了这样的榜样，其他新生也是被其感染，对老队员们十分尊重客气。 看见新人这么懂规矩，老队员们自然也不能太倚老卖老，反过来对新队员也相当照顾。由此全队的氛围短时间内就进展的融洽和睦，一点没有新老结合的不适应，这对队伍的磨合成长是十分有利的。高岳翔的能力也通过这个效应进一步得到了老师和队长陈剑锋的信任。 二十几个人，满满的挤了三大桌。大排档生意又出奇的好，要不是队长他们提早预约，估计都不一定有位置呢。 陈剑锋和林锋，还有王昊等坐在一桌，这桌人又相对较少。陈剑锋便招呼三人同挤自己这桌。通过一个多月的合练，高岳翔，李茂阳以及华山三人的能力体现的比较突出，已然是球队主力阵容的有力争夺者。陈剑锋等核心球员也是十分看重他们，年轻的有生力量，是取得好成绩和持续发展的重要因素。 刚坐下来，眼尖的李茂阳就好似发现什么新大陆一样叫起来：“哎哟，队长，怎么还有一位美女啊？”说完站起来对着坐林锋身边的一位身着运动装，头戴棒球帽的女生故作严肃的敬了一个礼道：“十分抱歉，恕我等眼拙，没有看见嫂子。” 大排档人多声杂，加之晚上视线也不好，那女生又带着帽子，华山三人一开始还真没发现还有一位女生在座，倒是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陈剑锋还没来得及阻止，李茂阳就把后半句话给没脑子的喊出来了。只得用怜悯的目光看着李茂阳说：“李茂阳，别口无遮拦，什么嫂子啊，这是学生会主管外联的部长，莫小棋学姐。” 原来，因为参加全市中学生秋季联赛的事宜已经确定，一般这种和校外有联系的学生活动，学校都会派主管与外校以及上级组织部门沟通的学生会干部帮助联络相关事务。所以已经委派校学生会外联部的部长来负责此事。正好今天也算是申城一中出征前的壮行会，所以陈剑锋把这个也是自己同班同学的学生会部长给请来了。 “你就是李茂阳？”莫小棋用眼睛横了一眼李茂阳，冷冷道：“早就听说你是个油嘴滑舌的家伙，没想到还真是名不虚传。” 李茂阳被她眼光扫的直打寒颤，知道得罪了狠角色，连忙点头哈腰赔礼道歉：“不知是领导来了，都怪我嘴贱，学姐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吧，等会我一定自罚三杯。”这小子，倒是知趣的很，说的周边的同学都听了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莫学长自然也不是真的怪罪于他，只是一上来就被李茂阳叫做“嫂子”有些生气。现在被他嬉皮笑脸弄的有点哭笑不得：“原谅当然没问题，反正下周一我正式也加入球队开始工作了，到时候你就绕cao场跑十圈算是道歉吧！” “啊，十圈？队长，我错了，帮我求个情呗！”李茂阳装作一副五雷轰顶般的惨状，耷拉着脸向陈剑锋求援。 “啊，那我也没办法了，莫部长现在的工作等于是我们的领队了，我虽然是队长，也得受她管制，帮不了你了。”陈剑锋可不当冤大头，一口回绝。 其他同学也在一边纷纷起哄，“让你小子得罪领导，该啊！” 正好这时候，大排档伙计把大伙点的烧烤啊，啤酒啊什么的都端上来了。陈剑锋示意大家坐下边吃边聊。李茂阳一看机不可失，竟然悄悄溜到别的桌去了。又惹得大家哄笑一番。 莫小棋似乎和林锋关系不错，两个人一边吃一边不停的说着什么。还不时用眼光瞄华山和高岳翔。 “小棋，这两位呢，就是高岳翔和华山，都是今年新入队的新生，底子都不错，高岳翔现在还是我们的副队长。”陈剑锋也一边向莫小棋介绍着华山他们。 “学姐，以后请多多指教，有事尽管吩咐，李茂阳那小子，我回去收拾他，你千万别生他的气啊，那小子就是嘴巴不牢靠，其实人还是不错的。”高岳翔礼貌的站起身向莫小棋打招呼，一边还不忘给李茂阳这个死党求情。 “我看上去有那么小气吗？还是我长的还记仇的样子啊？”莫小棋盯着高岳翔，直看的高副队长发毛。 “哪有，哪有！学姐你这么和蔼可亲，怎么会小气呢？”高岳翔虽然明知她不是认真的，嘴上说着不是，心里却嘀咕，看你这凶神恶煞的样子，我敢说你是吗。 “好了，小棋姐，你就别逗新人了，小心吓坏了他们。”一直没说话的林锋闷了一杯酒后，意外的向着高岳翔说道。 “嗤，就许你们男的调戏女生，就不许我调戏一下新人啊？”说完莫小棋自己也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华山一直没说话，坐下后就默默的在那吃烧烤。从李茂阳嚷嚷着开始，他就注意观察这个莫学姐。当然，华山什么眼力，这种小孩子家的打打闹闹自然一眼就看穿了，直觉告诉他，这个莫小棋是个直爽脾气，刀子嘴豆腐心，性格上应该比较爽快利落。但心思又有女孩子特有的心细敏锐，的确是个做外联工作的好人选。 大家一边热烈的闲聊着，一边热火朝天的大快朵颐。还不时有其他桌的爱热闹的队员过来给队长和莫部长敬酒。 聊着聊着，不免就谈起第一个对手，申城三十二中足球队，也就是名声狼藉的野狼队。众人都不约而同的隐隐担忧。 “小棋姐，你一直负责我校和其他学校的联络任务，对野狼队应该有所了解吧。他们不会真的像传说中那么可怕吧？”有人不无担忧的问到。 “怕什么，都是人，他们还能变成饿狼吃了你们不成？”莫小棋一拍桌子，瞪着眼睛，似乎很不满大家的未战先怯。 “倒不是怕，只是我们之前也没有和他们交过手，他们的名声又那么响亮，大家是想多了解一下对手，毕竟有个心理准备。”陈剑锋缓和了一下情绪，认真道。 “野狼队现在应该会收敛一点，之前那几批特别臭名昭著的学生大多毕业，现在新组建的球队，虽然可能还是比一般学校恶劣那么一点，但在现在上级领导又很重视的情况下，倒是不大可能太过过分。”虽然嘴上不能说害怕这样的野蛮球队，但战前必要的重视还是不可或缺，莫小棋自然也知道这个道理。 “下个礼拜我会先去他们学校摸摸底，看看他们的训练之类。也算是为大家打个前哨，做点情报工作。”莫部长显然已经做好了进入工作状态的准备。 “现在的野狼队，和之前可能是完全不同喽！”一直没发表意见的林锋一边啃着鸡翅，一边懒洋洋的说道，“据我所知，三十二中现在变天了。” “变天？什么意思啊，锋哥？”高岳翔忙问。 “三十二中的学生拉帮结派，犹如社会不良青年，这些大家都知道。以前呢，全校有好多不同的帮派，各自混战，所以也没有人能完全节制。但现在不同，有厉害角色，把三十二中的所有所谓的帮派都一一征服了。也就是说，三十二中，现在结束割据，已经被人统一了。”林锋在申城学生中也算风云人物，自然也是交友广泛，消息灵通。 “什么大魔头这么厉害啊，竟然能一统三十二中的江湖？”大家纷纷好奇追问，其他桌的同学都被吸引过来了。 “具体是什么来头，我也不知道，不过这事千真万确。还有你们更想不到的呢，这个统一三十二中天下的扛把子，还是个女生。”林锋虽然说话还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但看得出，他对这个女大王也是颇有好奇之心。 “哇，还是个大姐大，牛翻天了。”大家纷纷惊叹不已，要不是爆料的是队里的王牌林锋，估计他们都不信。 “莫姐不是要去三十二中无间道吗，可以多了解了解这方面。三十二中这个大姐大的确非同一般，不仅把三十二中镇住了，而且人人敬畏听命于她。”林锋继续爆料，“收服了三十二中，野狼队自然也在她的掌控之中，外面传言，这个大姐大对野狼队以前的表现极为不满。她认为踢球就得用踢球的方式打败对方，而不是用些下三滥的手段。所以今年的比赛，估计野狼队会更多的在足球本身有所表现，而不是和以前一样，只知斗勇斗狠。” “这可是好事啊，不怕他们足球水平高，就怕他们下黑脚。”队员们似乎听了都松一口气。 “恐怕未必见得。”华山突然开口表示不同意见。 “哦？为什么这么说？”一直认真听着的莫小棋见一直沉默的华山开口，用眼睛边打量边询问。 “首先，足球比赛毕竟靠足球说话，所以，打架斗殴的野狼队并不可怕，至少足球层面上我们与之交锋胜算更大，但现在对手突然改变了风向，那么他们成了一支神秘之旅了，让人捉摸不透。”华山也不看莫小棋，只是自顾自的说着。 “其次，以前的三十二中虽然凶名很盛，但还是一盘散沙，不足为虑。现在有人将这群乌合之众降服并整合起来了。很明显，一个整体比一盘散沙更难对付。”华山说完，众人均点头赞同。 “第三，野狼队既然喊出要用踢球的方式改变外界对他们过往的印象，那么如果没有一定的准备计划显然是不会喊出这样的口号的。说明，这个三十二中的大姐大，应该不会是无的放矢，仅仅口头上的功夫罢了。” “听你这么一说，还真是。本来虽然心里有点怵野狼队，但对球场上战胜他们我们还是颇有信心的，现在被你这么一说，怎么觉得心里没底了呢？”一老队员一边眉头紧皱一边说着。 “怎么会呢，不打无准备之仗，现在既然对他们有了重新的认识，那么我们也有了心理准备，不会到时候一交手才发现而手足无措。本来我还只是想去随便打探一下野狼队，现在看来，我得更认真的对待这件事了。”莫小棋应该很是同意华山的分析，不无严肃的说道。 申城一中看来还是一支实力不足导致而不够自信的队伍，否则面对野狼队这样只会逞凶拼狠的对手不应该这样患得患失。当然，这也正常，自信是要靠一场场胜利积累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