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你们的苦难才刚刚降临
“额娘。”弘历偷偷的探出脑袋看着我。 我停下手中写字的毛笔：“你怎么来了？这个月你不是来过了吗？” “儿臣做了一件让阿玛高兴的事情，所以特别准许我来找额娘。”弘历走到我的旁边。 “你做了什么事情，能让你阿玛这么开心？”九爷从另一边走了出来。 “九皇叔。”弘历行着礼。 “恩。”九爷坐了下来。 “阿玛说这件事不能告诉任何了，所以，孩儿只能守口如瓶。”弘历。 “对，答应别人的事情，是不能说的。”我也赞成弘历的话。 “额娘，你在练字吗？”弘历看见我桌上摆着的动西。 “对啊，我儿子书法这么好，我也不能落后了不是。”我。 “那儿臣来教你。”弘历走了过来。 “那就多谢师傅。”我也一点身份都没有，就爱跟自己的儿子这么玩闹。 九爷看着我们这样，也只能坐在旁边傻笑：“两个古灵精怪。” 几天之后，皇上大寿，特地吩咐在畅春园举办，只是一个家宴，宴请一些家里人就好了。 “这过寿宴就是闹腾了些，我宁愿就是在这里走走，让他们折腾去……”康熙饱含累意。 “弘历怎么还没来？”康熙问着身边的四爷。 四爷笑了笑：“这孩子说是给您拿礼物去，所以迟了…。” “迟了不要紧，我得看看他会送什么。”康熙乐呵呵的笑着。 弘历让下人带着一块匾额过来，看见已经走在不远处的皇上和阿玛，就立刻跑过去：“皇爷爷。” “别跑，慢着走。”康熙疼惜的说着。 弘历跑到旁边，行着礼说：“皇孙恭祝皇爷爷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 “好了，哈哈……”康熙笑的合不拢嘴。“快说说，，给皇爷爷带了什么礼物。若是金银玉器，皇爷爷可不收。” “放心吧，皇爷爷。”弘历跑过去，揭开那个匾额，上面显示着：“万寿无疆。”这几个字，可是，仔细一看是泥土黏上去的。“皇爷爷，皇孙想过了，这天下都是您的，金银玉器皇爷爷也不缺，所以皇孙将皇爷爷脚下的这片土做成“万寿无疆”这几个字，希望皇爷爷不嫌弃。”一口气说了那么一大堆话，在康熙看来是别有孝心，在现代的话，估计就是一个字，穷。 “好，弘历别出心裁，皇爷爷最喜欢的就是弘历的礼物。”康熙高兴的说着。 身边公公见状立马对身边的奴才说着：“收起来。” “弘历，过来，陪皇爷爷走走。”康熙示意他过来搀扶自己。 “是，皇爷爷。”弘历走过去，牵着皇上就走。 不远处的九爷，八爷，十爷看到这一番景象，心里很是顾虑。 “弘历倒是挺讨皇阿玛喜欢的，这么多皇孙之中也能脱颖而出。”八爷。 “听说皇阿玛只见过弘历一回，但是却对他特别上心。”九爷。 “这弘历挺聪明的，不愧是舒乔的儿子。”十爷到不知道这其中的含义，反而夸赞着。 “太聪明了，不一定是好事。”八爷感叹着。 九爷也有些担心，弘历这么古灵精怪，不知道会不会影响了康熙对未来接班人的影响。 “弘历啊，皇爷爷问你一个问题。你说，这莲与荷，是不是一个字”这个问题，可不像刚才那么容易了。 弘历想了想，才说：“是一字，也不是一个字。” 皇帝笑了笑，说：“怎么就是一个字，怎么就不是一个字，说出道理来给朕听听。” 弘历回答：“北方人，莲和荷不分，以为莲就是荷，荷就是莲，时间久了，就把荷花当作莲花，莲花当作荷花：上说：‘荷、芙、蕖，其茎茄，其叶葭，其本密，其华萏，其实莲，其根藕，其中蕊。’照此说来，荷应该是总称；荷的每一部分都有自己专门的称呼，莲不过是其中一部分而已。” “好!”皇帝满意地说，“那么莲是哪一部分呢” 弘历答道：“莲就是莲蓬。剥上花瓣就看到了莲子。” 皇帝又问：“莲与荷既可通用，又不可通用的，举个例子说说看。” 这道问题其实已经超出了小弘历所所学的范围，而康熙就是想看看自己这个皇孙肚子里到底装了多少墨水。 弘历想了一会说：“比如‘莲房’，决不能叫‘荷房’”。 虽然这样的解释并非圆满，但对于一个只有十二岁的孩子来说，也是难能可贵的，康熙听了非常高兴，不住地夸奖：“不错，学习在于融会贯通，你做的很好。” “多谢皇爷爷的夸奖。”弘历很是高兴。 康熙看了一下，问：“弘历，你愿不愿进宫读书，顺便陪皇爷爷解解闷。” “皇爷爷的好意，皇孙自然愿意，只不过，皇孙想每个月出趟宫。”弘历有些为难。 “好，每个月确实应该回家看看你阿玛。”康熙爷很快就答应了。 “多谢皇爷爷。”弘历高兴的说着。 最开心还是在一旁的四爷，他知道自己的这个儿子很机灵，皇上也很喜欢，所以，不会担心他们之间会处的不好。 “舒儿，你知道，弘历进宫的事情吗？”九爷在旁边说着。 我缝着衣服说：“知道了，弘历来信，说是皇爷爷对他很好，还教他骑马射箭。” “没错，所有皇孙之中，皇阿玛对弘历最好。”看见九爷一副幽怨的样子，我还有些不解：“怎么？你还吃弘历的醋吗？熟话说，隔辈亲吗？” “哼…”九爷并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说：“我是那种人吗？我只吃你的醋。” 九爷慢慢的走过来，握住我的手：“舒儿，你什么时候才愿意成为我的人。” 啊？大白天的说这件事，人家会害羞的。 “我还没准备好。”我把衣服放到筐子里，然后立马偷偷开溜。 “哎，”看着我远处背影，大喊：“你什么时候准备好啊？” “准备好什么？”小海走了进来，还见我奇奇怪怪的走了。 “哦，没什么。”九爷却独自邪笑。“有什么事情。” “哦，皇上几天后要去狩猎，我被钦点去守卫，顺便也让我通知九哥你。”小海。 “那八哥，十弟去吗？”九爷探问着。 “十爷去的，八爷不去。”小海。 “好，知道了。”九爷若有所思，自己这位八哥如今不让皇阿玛待见，真的是太不尽人意了。 几天后，听说里面有一只大熊，所有人都在找它。 听到窸窸窣窣的嘈杂声，弘历一下子就看到了，立马驾着马：“驾。” “弘历。”康熙看着远去的弘历，随即也骑马过去。 弘历眼明手快，立刻放了一箭，大熊倒了下去，赶过去见到这个景象的皇上和九阿哥，十阿哥都纷纷从心里赞叹，小海也跟在旁边，心里也止不住的叫好。 “皇爷爷，孙儿去看看大熊死了没有。”弘历。 “恩，小心点。”康熙。 弘历驾着马，快要到大熊身边的时候，大熊忽然站了起来。 所有人都吓呆了，弘历急忙拔出后面的箭射了过去。 九爷射的比弘历早。但是两个人射到的时间却是差不多的。弘历调转马头跑了过来。 “皇爷爷，两位皇叔，让你受惊吓了。”弘历倒是显得很镇定，这让康熙很欣赏。 “弘历，你刚才不害怕吗？”康熙问着。 “怕，但是当时孙儿想做的就是有什么办法去杀死这头熊，不敢退缩。”弘历还是有那么些害怕，但是比起一般会吓哭，吓得腿软的孩子好多了。 康熙连连点头，随时不经意，但是却让九爷不禁多看了几眼。 “什么，你遇到熊了，那你没事吧？”我急忙把弘历团团转了起来，想看看有没有受伤。 “姐，你别担心了，还好九哥和弘历够镇定，将那头熊再次射死。”小海。 “下次别这么大意了，好不好。”我吓死了都。 “恩，额娘，其实挺刺激的。”弘历说的还有点小激动。 “弘历，你倒是挺镇定的，这个真是让舅舅佩服。”小海也很钦佩着他。 “舅舅谬赞了，我能这么镇定，都是阿玛教我要处变不惊，才能急中生智。”弘历倒是不得意，总是把自己的优点归功于别人。 “弘历，你经常和你皇爷爷聊天吗？”九爷坐在一旁问着。 “恩，皇爷爷总是教给我一些他的治国之道，还总是让我读一些民生风情。”弘历。 “那你以后多哄哄皇爷爷开心，知道吗？”我知道自己儿子还是挺幸运的。 “额娘，我告诉皇爷爷那个贺寿图是额娘的主意，所以皇爷爷说要见额娘一面。”弘历很是得意的说着。 “这件事，你阿玛知道吗？”我有些怯懦。 “知道，阿玛已经答应，明日就来接你。”弘历。 我看了看九爷一眼，但是皇上要见我，我也不能拒绝就只好答应了：“知道了。” 第二天很快就来了，我跟四爷和弘历坐在同一辆车子上面，感觉很不自在，我就没有多说话。 “今天是我和额娘，阿玛三个人一起坐马车，额娘，你开不开心。”看见弘历这么开心，我自然只能说：“开心。” “我们的事情很多人根本不知道，皇阿玛也不知道，你就当自己还是乔福晋就是了。”四爷突然开口说着。 “我知道了。”我。 终于来到宫中，弘历下去学习，我和四爷陪在皇上的身边说话。 “我说第一次见弘历的时候很眼熟，原来是你生的孩子，浑身也有股子机灵劲。”康熙既然这么夸奖着，我只好谦虚些：“皇上阅人无数，还能记得儿臣，是儿臣的荣幸。” “唉，我虽然老了，但是不糊涂，朕还得感谢你给生了一个好皇孙。”康熙爷停下来，好像真的在感谢我，让自己的江山后继有人。 “这是臣妾的本分，弘历虽然聪慧，但是也要靠皇阿玛多多教诲。”我。 “好，”康熙看了看旁边的四爷，“老四，以后对舒乔好点，他给你可立下大功了。” “皇阿玛说的是，儿臣以后一定会好好对他。”看着四爷守着这些话，突然感觉整个人有些瘆的慌。 “听说皇阿玛最近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了。”九爷和八爷，十爷一起讨论着。 “没错，虽然现在十四弟最得皇阿玛的心，可是如果一旦出事了，十四弟远在千里之外也控制不了朝中其他人有异动。”八爷。 “那我们快叫十四弟回来吧。”十爷很是紧张的说着。 “没错，但是这件事，得派个谨慎些的人去。”八爷。 “这件事，我来安排。”九爷。 我端着茶水来到九爷的书房外面，看见他们几个人都一起出来，我就没有过去，待在一边看着他们行色匆匆的样子，我就猜到是什么事情了：看来，真的要变天了。 我抬头望了望这片天空，已经风云四起，云层也是波涛汹涌了吧。 晚上，我来到九爷身边，他看见我立刻收起了在写的书信，我只是望了一下，说：“喝点参茶，你看你最近看着都有些疲惫了。” “谢谢。”九爷接过来喝：“你今天早点休息吧，不用陪着我了。” “好啊，”我看了一下，问：“对了，十四爷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皇阿玛一直没有召见。你找十四弟有什么事情吗？”九爷。 “哦，我们两在一起，都没有请他喝过酒，想着应该也补一下，不然十四爷的性格可是不会给我们好台阶下的。”我极力掩饰自己内心的不安。 “你说的不错，你放心，过不了多久，十四弟就会来的”九爷见我有些心神不宁说：“你的精神比我更差，快去休息吧。” “恩。”我拿着托盘，慢慢离开了。 十四爷接到九爷的来信之后，立刻将信烧掉，立马草拟了一封奏折，请求回来述职。 “把这封信快马加鞭，日夜兼程，送回京城。”十四爷。 “是。”小兵接过就走。 “皇上驾崩了……”康熙六十一年十一月十三日，卒于北京畅春园清溪书屋。终年69岁。在位61年。 这位千古一帝死了，顷刻间，紫禁城非常躁动，宫里宫外的皇子皇孙无不忙着进宫奔丧，其实，最主要的是想看看皇位继承人是谁吧。 我在睡梦中醒来，看见如此嘈杂的声音，我立马来找到九爷，只见他匆匆忙忙的带着小海前去。 “九爷。”我紧握着他的手，我不能叫他不去，因为是他的皇阿玛去世了，但是我又害怕他去，他这次去，是为了跟四阿哥争夺皇位。 “你手怎么这么凉，快回屋去？皇阿玛驾崩了，我先走了。”九爷说完就甩手走了。 我站在原地，心里及其害怕：今天之后，你们的苦难才刚刚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