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187 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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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玉道：“这次买卖涉及的灵石太多，就是在汇江也不保险，有些很修士根本不把普通人当人看，万一在汇江出事必然死亡惨重，那样我们于心难安，我看不如将交货地点改变万花镇的其它地方。” 殷雷大喜道：“不错，咱们再把时间提前一天，然后就让他那些人在‘重生丹房’守着吧。” 两人商量妥当殷雷直接向万花镇飞去。 事情比想象中还要顺利，与李掌柜约好另外的地点殷雷又向布家而去，有恩不报非君子、有仇不报枉为人，断子绝孙之仇啊，如果殷雷不是还有个侄子可以传递香火，他一定气疯了。 …… “啊……。” 一阵惨叫声传来，汪人龙一家十口全被殷雷扔到了布元英面前，当布元英看到女儿、外孙一家十口的凄惨状况之后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老东西，你以为我真找不到他们吗？当年定计害我时你们心中一定很得意吧？今天咱们连本带息一同讨回来吧。” 汪人龙听了不由仰天狂笑道：“不错，姥爷并不认识你，当年的事也是我告诉他的，谁让你害得我大计落空，还害死了表弟，我就是要让你断子绝孙。 脑袋掉了不过碗大的伤疤，人生除死无大碍，千刀万剐吗？来吧，皱皱眉头我汪人龙就不是条汉子。” 事到如今汪人龙也知道今天必死无疑了，既然如此他临死也要再气气殷雷。 殷雷沉着脸看了布正言一眼道：“布叔叔，你们布家之人我交由布叔叔处理，但这些外人……。” “贤侄只管放手施为，我们江湖中人讲究的是恩怨分明，既然汪人龙害你在先，无论你怎么报复都不为过。” 殷雷听了眉头一皱，布正言这是话中有话啊，这是说和自己有仇的只有汪人龙，如果动刑只能对汪人龙下手。 不过当殷雷目光落在那两名脸色苍白、全身颤抖还抱着孩子的妇人身上时，他心中的怒火不由略为降了些，如果不是汪人龙下手太狠，他真想放过这些无辜的妇孺，可惜……断子绝孙啊。 想到这里，殷雷点点头道：“好，既然布叔叔说了，我就只对汪人龙下手。” 说着，殷雷手中轩辕战刀一挥，汪人龙的四个儿子人头飞起老高，鲜血立即染红了大地，四具尸体‘噗通’栽倒。 “相公……。” 两名女子见了扔下孩子向其中二人扑去，殷雷见了手腕一翻，一道寒芒闪过，当这两名妇人扑到相公身上时，已经没有了生命。 汪人龙见了嘴角抽搐全身颤抖，此时他真的后悔了，如果可以让他重新选择，他绝对不会再去害殷雷了，可惜……。 “我的孙子啊……。” 汪人龙的母亲哭喊着向四名孙子扑去，同时两个孩子也放声大哭起来，看着两名不过三、四岁的孩子，殷雷的心软了。 ‘噗通’一声，汪人龙再次跪倒在地道：“轩辕少侠……我这两名孙子尚小不懂事，请你放过他们吧，不论您是将他们送人还是扔到街上沦为乞丐都行，请你放过他们吧……。” 一边说着汪人龙一边用力的磕头，眨眼间他的额头就一片血rou模糊。 殷雷听了嘴角一阵抽动，他真想答应下来，但想到自己永远不可能再有孩子了，殷雷的眼睛红了。 “当年你们暗算我时一定很兴奋吧？现在你后悔了吗？” “我后悔了……我后悔了……如果可以让我再选择一次，我绝对不会再……啊……。” 汪人龙的眼睛突然直了，就在他讨饶之时，殷雷手中刀一挥，他两名正在嚎哭的孙子已然人头落地。 “啊……寒儿我对不起你……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了你们啊，轩辕纵横你也别得意，终有一天你会受到报应的，你会被人千刀万剐十次、百次，你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诅咒你……。” 汪人龙说着嘴里突然喷出大量鲜血，他竟然嚼舌了。 殷雷见了冷笑一声道：“我受到怎样的报应你都看不到了，不过你想在我面前嚼舌自尽却失算了，嚼舌并不能让人死，所有嚼舌而死之人都是因为失血过多。” 殷雷说着飞快的在汪人龙脖子上点了几下，他嘴里的鲜血立即止住了大半。 “你是罪魁祸首，也是我唯一能动刑的人，想就这么痛快的死了，哪有这么容易。” 殷雷正说着，后面黑影一闪，一个人猛的向他扑来，殷雷头都没回一记‘魁星踢斗’就将这人飞踹出数丈外爬不起来了，被他踢飞的正是汪人龙的母亲、布元英的女儿。 半空中老太婆惨叫一声已经昏了过去，双目紧闭不忍看下去的布元英听了嘴角一阵抽动，此时他早已经老泪纵横了。 殷雷见了冷笑道：“你们父女姓布，我不动你们，但我不动你们并不代表是你们的福气。” 说着，殷雷手中轩辕战刀如雨点般落在汪人龙身上，一朵朵血花顿时飞洒而出。 汪人龙知道殷雷想用自己的叫声折磨母亲与外祖父，因此他咬紧牙关一声不哼。 殷雷不由笑道：“太好了，这样才有意思啊，我们看看你会在我出多少刀之后才出声……一百三十八……二百六十七……。” 可让殷雷意外的是五百多刀落下去了，汪人龙几乎把满口牙咬碎了都一声未哼， “好样的，看来我出刀的速度太快了，咱们这次慢慢割……。” 趴在地上起不来的老太婆受不了了，她看到儿子痛得全身肌rou直抖却不肯出一声，这比她自己受刑还要让她心痛。 “你杀了他吧……你杀了他我不怪你，求你不要再折磨他了……呜呜。” 老太婆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旁边布家族人见了都忍不住跟着垂泪。 布元英听了女儿的话身子颤抖的更厉害了。 “轩辕大哥，你能不能别再折磨他了。” 终于有人忍不住了，殷雷听了脸色一沉，不过当他看到这人竟然是布知足时神色稍为一缓道：“好，既然是贤弟说了，我也就不再折磨他了。” 殷雷说着轩辕战刀一挥，汪人龙斗大的人头已然落地。 “布叔叔，我就不在这里看你执行家法了，小侄就此告退，知足我今天心情不好，改日咱们兄弟再相聚。” 殷雷说着向二人一拱手转身离开了布家。 第二天，殷雷回到了火狐一族，可当他回来之时才发现王青等人竟然提前走了。 “玉哥，青哥怎么这样急？我还想和他商量一下先把烟云山庄铲除了呢。” 张玉笑道：“纵横，前方有紧急任务，现在九月了，今天最后一场大战开始了，开山卫的任务非常重，青哥必须回去带队。” “怎么回事？” “听青哥说他们将紫云的一支近万人的杂牌军困在了合林旁边的沼泽里，并用此来吸引对方的主力出来决战，现在紫云的精兵已经出现了。” 殷雷听了顺口问道：“杂牌军？什么样的杂牌军？” “就是以前那些什么压粮远草的队伍，现在咱们都用储物袋运粮用不上他们了，那些队伍上不了大场面，就组成了数支杂牌军，咱们军中也有这样的人。” 听到张玉的话殷雷心中不由一动，他想起了当年自己化名‘牛六’时混进的那支压粮队里的兄弟，难道是他们被困住了？ 这次殷雷坐不住了，他本来就想去寒冰地狱取‘蕴灵珠’，合林距离寒冰地狱并不远，于是殷雷道：“玉哥，我正想去寒冰地狱看看司空兄妹修练的怎么样了。 他们兄妹都是天灵根修练速度极快，而寒冰地狱又是他们最佳的修练地点，快二十年了，我估计他们兄弟应该要突破化神了。” “也好，咱们的‘重生丹’到手也有几天了，我立即下山将那些伤残将士招集起来，你这次出去可得想着一个月内回来取‘重生丹’。” “放心吧，我忘不了。” 于是兄弟二人告别了山上众人下山去了。 …… 在合林西北数里的一个小湾里，数百座打着紫云旗帜的营帐靠水而建，这里三面环水易守难攻，虽然外面有万余龙国大军，但也别想轻易打进来。 深夜，紫云大军的中军大帐内依然灯火通明，数十人正在磋商着。 一个浑厚的声音道：“总兵大人，虽然这里易守难攻，但人家如果不进攻，咱们也就被困在这里了，如果没有外援咱们早晚要被困死，没看人家都不着急进攻吗？所以……我认为咱们应该主动出击，否则就是等死。” 这人话声刚落，一个不紧不慢的声音缓缓道：“我的意思正相反，这里可是合林以南，是咱们的地盘，他们不可能在这里常久驻留的，拖时间只对咱们有利。” 那浑厚的声音急道：“可咱们的军粮只够吃七天了，等没了粮食军心也就散了，那时再想突围都难了。” 温柔的声音又道：“咱们的求援信息已经发出，解大将军的人从丰泽出发到这里最多五天，这几天再从沼泽里取些鱼类，平日再节省一些，剩下的粮食吃个十天还不成问题。” “你别忘了外面的可是上等兵，如果他们要是没把握早强攻了，以咱们的……。” 这时，一个威严的声音道：“行了，你们别吵了，还是听听其它人的意见吧。” 于是众人七嘴八舌的开始讨论是打还是守了，结果半个时辰过去了，支持这两人的几乎各占一半。 看着下面乱哄哄的众人，那个威严的声音道：“关将军、孙将军留下，其它人先回去吧。” 众人无奈只好离开了。 等众人都走了，那个威严的声音道：“关将军、孙将军你们跟随我几十年了，有些话我也不想瞒你们，这次咱们只怕是凶多吉少了，我刚才想了一个办法，也许可以让一部分人杀出重围逃出去……。” “总兵大人，你何出此言啊，这次咱们出来时不是与解大将军商量好了……。” “你们看不出解大将军的布局，咱们恐怕只是诱饵，详细情况我也不与你们多说了，既然咱们领了这个任务就一定要完成，所以我是无法脱身了，不过我会想办法让你们离开……。” “总兵大人，我们不会走的……。” “住嘴，你们是跟了我几十年的老兄弟了，就算你们不为自己想，难道不为那些弟兄们想想吗？他们可都是拖家带口的，万一都留在了这里，他们的家人怎么办？” “这个……。” “不用多说了，记着我会想办法为你们杀出一条血路，到时你们千万别犹豫，一定要迅速离开，千万不要辜负了我的心意。” “总兵大人……您……。” “瓦罐不离井边破、大将军难免阵上亡，我都没想到自己能活这么长时间，好了不说这些伤感的话了，咱们这次如果能回去，应该可以退役了，你们年龄也不小了，这次安全回去就告老回乡吧。” 突然，外面一个声音道：“小人牛六求见关将军、刘总兵。” 里面三人听了脸色一变，随后只听‘呼’的一声营帐内的灯光突然灭了。 “关将军，您不记得牛六了吗？” “咦……好象真是牛兄弟，二十年了你去了哪里？” 里面传来关将军的声音，殷雷听了一笑道：“关将军我要进去了，可别乱出手啊。” 殷雷说着轻轻撩开了门帘，突然，一道劲风袭来，随即又一道劲风拦在了殷雷前面。 ‘砰’一声闷哼，两道人影踉跄分开了。 “姓孙的，你什么意思？” “你认为这小子一失踪二十年，现在突然在这里出现会是好事吗？” “动动你的猪脑子想想，牛兄要是有坏心会这样出现吗？” “好了，你们别争了，掌灯。” “总兵大人……。” 孙立的话还没说完，室内灯光一闪，关将军已经点燃了蜡烛。 “牛兄弟真的是你，二十年没见你一点都没变。” 当看到殷雷时，关将军脸上现出惊喜之色。 殷雷见了心中大为感动，这位关将军一直把自己当兄弟，就算是二十年未见面依然如此。 “未将见过关将军，二十年未见您的修为越发精湛了。” 关将军哈哈一笑道：“过奖、过奖牛兄弟，你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小人此来就是为了带您与众兄弟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