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一章性命的赌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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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一道晚霞渐渐消失在大漠的尽头,风终于停止了,那一场惊人的血战也终于宣告了终止。 用最后的一丝力气杀了曹云蛟,何不思也已气空力尽,再也无法支撑,倒在了地上;而他手中仍握着那柄铁剑。 洛绮月缓缓走到他身边,蹲下身握住他的手,想要将他手中的剑取下却怎么也掰不开他的手,他我的那么紧,那么紧,仿佛被他握在手中的不是剑,而是他的生命。 她只能轻轻**着他的手,看着他那张普通而又冷酷的脸。 他的脸看起来还很年轻,但却刻着与他的年龄完全不相符的冷漠和坚毅,许多事就算过去了也会化作岁月的痕迹风刻在人的脸上,永远也无法抹去。 他曾说曹云蛟不够强。 他指的并不是实力,曹云蛟的实力远比他强,甚至比他见过的所有敌人都要强。 他说的是心,承受岁月侵蚀,承受人世痛苦的心;一个人只有心足够坚强才是真正的强大。 她忽然很好奇,好奇曹云蛟的死,他本不该死的,她本以为在劫难逃的一定是自己,好奇洗剑冰河是个怎样的地方,还好奇...他的过去...... 踏, 轻微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两个人缓步走来。 一人身穿锦袍,明明是男子却面色柔媚,有女子像。 另一人冷飕飕,阴森森,像是隐藏在黑暗中的妖鬼。 “一个人杀死了曹云蛟,他居然成长到了这种地步”, 有女子像的男子道。 洛绮月道:“左护法认识何大侠吗?”, 左护法,当然是昔年的圣火教护法使,拜剑红楼的大供奉杜合欢。 杜合欢既然在此,那另一人自然是无面鬼王了。 他的人正和他的称号一样,即便靠近了也看不清他的脸。 杜合欢负手道:“何大侠?我调教他的时候他还只是拜剑红楼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弟子,和现在...完全不同”, 的确是完全不同了。 当初的何不思软弱,怯懦,毫无出奇之处,杜合欢甚至已不记得他是那一峰的弟子。 但现在的他已经完全脱胎换骨了,杜合欢也觉得讶异。 “调教...你是说的局?”, 洛绮月脸色蓦然一变。 杜合欢为复活魏青虹而排布的之局她自然是知道的,甚至于在这个局中她也是一个帮凶。 杜合欢用那本书害死了许多经不住诱惑的人,然后汲取他们的力量布下阴阳邪典,何不思本也极可能是邪典中的冤魂之一。 “他是唯一一个活下来的”, 杜合欢道。 洛绮月手指蓦然一颤,握着他的手又紧了几分,喃喃道:“这就是...孽缘吗?我竟险些害死你”, 谁能想到一年之前险些死在他们手上的少年会成为洗剑冰河的传人?谁又能想到有朝一日他们竟会在这里相遇? 鬼王冷哼道:“什么孽缘?这个小子根本没杀曹云蛟的本事,却敢坏了我们的阵法,对我们施下剑禁,一个人对上曹云蛟,如果他没有侥幸杀掉曹云蛟死的就是我们”, 他五指一勾,道道阴风汇聚在指尖。 洛绮月面色一冷,起身挡在何不思身前。 杜合欢亦拦住他,道:“他杀曹云蛟不是侥幸,他的确有杀曹云蛟的本事”, 鬼王冷哼道:“他们的根基差了那么远,他凭什么杀曹云蛟?”, 杜合欢道:“凭蛇毒草之毒”, “蛇毒草?”, 鬼王眉头一凝,看了看曹云蛟的尸体陡然明白过来。 蛇毒草乃是生长在西域的一种植物,含有剧毒,中毒者血液凝固,与蛇毒的症状一般无二,所以被叫做蛇毒草;曹云蛟的死状与蛇毒草一般无二。 洛绮月亦明白过来,却有更多不解的地方,道:“的确是蛇毒草的症状,但他怎么会中了蛇毒草之毒的?”, 为对付曹云蛟,他们早就考虑过毒杀之计,但曹云蛟没有朋友,没有亲人,身边一无所有,根本没有人能靠近他,自然也没有人有机会向他下毒。
杜合欢道:“中有一门灵气淬毒之术,可事先将蛇毒草之毒纳入灵气之中”, “只要他先将灵气淬了毒,曹云蛟用吞吴功强行吞噬他的灵气是毒素自然也会转嫁过去”, 洛绮月顿时明白了过来,却倒吸了一口凉气,道:“是了,只有用这种方法才能吧蛇毒草的毒种进何不思体内....可就算修炼了灵气淬毒之术,在大成之前也只能暂时压制毒患,如果曹云蛟没有用吞吴功吞噬他的灵气,蛇毒草的毒一旦压制不住,那死的可就是他自己”, “不错,这是他用性命做出的赌注”, 鬼王冷哼道:“说到底还不是侥幸?”, 杜合欢轻扫了他一眼,道:“你根本不明白,这一战他只用了两次吞吴功,每一次都十分生涩,这便表明这一年来他主修的剑术,并不常动用吞吴功,与人对敌,尤其是曹云蛟这样的高手生死对决时吞吴功是没有用的;第七重的吞吴功对上第九重的吞吴功只有被克制的份,他之所以施展吞吴功只不过是为了诱敌,让曹云蛟也用吞吴功对付他”, “这样的诱惑曹云蛟是无法拒绝的,吞吴功修炼到第九重,吞噬寻常修士的灵气已经很难再提升自身的功力,只有吞噬同样修炼吞吴功的‘蛊虫’才能再次突破,所以曹云蛟一定会用吞吴功吞噬掉他所有的灵气,这一点他从一开始就很清楚”, “所以他才会把蛇毒草淬入灵气中,看似十分危险,但他早就已经稳cao胜券”, “这是他的智慧,你比不上他”, 鬼王眉头皱了皱,却终是没说什么。 一个思维如此缜密又敢赌上自己性命的人无论谁也是不敢小看的。 “那现在如何处置他?”, “什么处置?我要把他带回去疗伤,你敢动他别怪我不客气”, 洛绮月瞪了他一眼,俯下身去背起何不思,动作那么的轻柔;她也已耗费不少灵气,但这时却一点也不觉得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