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一零章 圣殿之旅(一一五)
郭道蕴察言观色,见他眼神闪烁,很明显言有不实,心下恍然,暗道:“这左坤果然精明透顶,如果不是他那混帐哥哥和那小花瓶露了底,我还说不定会被他唬住。哼虽然不知道你有什么目的。但我只要把你堵在门外,不让你们进来,我看你们能把我怎么着?”当下佯装松口气道:“家师正在休息,那些事也没什么大不了,不用赔礼了,你们回去吧。” 左坤心中暗自冷笑,“你还想骗我,我早就收到消息符云不在家。如果他在家的话,你以为我们还敢来吗?虽然父亲交代这次行事一定要把握好度,只要刺激到符云即可,不能要你性命,但是不对你下手狠点,怎么能刺激到符云?郭道蕴啊郭道蕴,你可别怪我手黑,要怪只能怪你跟谁不好,偏要跟符云?”摇头道:“家父和长孙伯伯特别交代,今天如果不能当面向他老人家请罪,就永远也别进家门。既然符伯伯在休息,那我们就等他休息完好了。”说罢拂袖一扫,院前顿时被清出干洁的一块地面来。 他竟然直接席地而坐,就那么闭目养起神来。 他如此做,倒是让郭道蕴有些摸不透他什么心思了。不过你要跟我耗,那咱们就耗着呗。我‘以不变应万变’倒要看看你要耍什么花样,当即他也脖子一扭、杵在一旁不动了。 长孙嫣儿自然不知道左坤此来还有秘密任务,在她看来、这几人就是‘她请来为她报仇’的,见他坐下,赶忙过去拉他,“坤哥,起来,地上那么凉,你坐出病来怎么办?”冲郭道蕴道:“喂!你就让我们在外面等啊,也不请我们进去?要知道我们可是来赔礼道歉的,你就这么把我们拒之门外,不怕传出去丢你义父的脸吗?” 好在她还不算太傻,知道左坤此举是‘借道歉为由’诓郭道蕴放开门口的阵势,明白自己要配合他行事,所以说话的语声也软了许多。 看她这‘前倨后恭’的架势,还有左乾‘故意扭头不看自己’的样子,郭道蕴忽然有一丝明悟隐隐间察觉到这几人并不是冲他来的,而是冲‘他背后的符云’来的。 想起这些时日来‘左家兄弟对自己的种种’以及‘符云先前对自己发下狠话来、要自己放手去干、出事了他抗着’的态度,他越想越是透彻暗道:“原来这些人所谓的欺负自己,并不是小孩心性,要替自己的父亲解气;而是有预谋的,想‘借着自己’来扰乱符云的心神。<>只要符云心神一乱,干出错事,那‘身为庄主的左清源’就有‘足够的借口’堵住‘庄内其他老人’的口、下手办符云。” 想清楚这一切后,他心里不由暗骂,“左家这招可真够毒的,不过却很有效,从符云先前的态度就可以看出来,他已经有些怒了;看来自己现在唯今之计,只有重创这几人,让符云解解气,免得他干出什么出格的事,让左家抓住把柄。” 他敢下这个决定‘这么干’自然有他的考量,他身为一个后辈,就算干出再出格的事,也是后辈儿间的玩闹,是与符云无关的。就好像左乾、左坤欺负自己,符云不好插手一样,他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打定了主意后,他表面上犹豫了一下,接着拂袖一甩,似乎解开了什么东西一样,“第一层禁止已经解开了,你们都进来吧。”说着回身往里屋走去。 左坤睁开眼来,拉住脸上一喜、跃跃欲试的左乾,对青铭施了个眼色他生性谨慎,郭道蕴说的明确,他只是解开了第一层禁止,他自然不会以身试险。 青铭不知道他打着这个小九九,见他示意自己、表示会意,立时身行一飘,冲进院内,拦住了郭道蕴的去路。 郭道蕴装作吓了一跳,惊慌道:“你你要干什么?闪开,不然我就不客气了。” 青铭瘦削的长脸一笑,“这就是你们司马家传人的待客之道么?他们来陪他们的罪,我找你可是有别的事情。” 郭道蕴惊魂稍定,“别的事?” 青铭嘿嘿笑道:“我自小在瀛洲娘舅家长大,最近一段时间才回到东土。久闻司马家符法大名,这次来是专程和你切磋切磋的。<>”
郭道蕴闻言鼻子险些没气歪了。原因无他,这青家来头不小,虽然属于‘无恨庄’,但却和瀛洲‘阴阳坊’结有亲家。左家的人没想到比自己想象中更阴险,这次找‘他这么个长年不在山庄的人’来,摆明了要自己吃哑巴亏。 倒时候即使事情闹大了,自己有个什么闪失,他们也可以一推六二五,推到‘阴阳坊’的头上。 说句不好听的,自己就是被打残废了,左清源也可能会以‘不能让两派起争斗、大局为重’为名把符云压下去,然后他再作作表面功夫,让青家或是‘阴阳坊’那边赔罪、赔礼什么的,顶多送点医药费、或者把青铭毒打一顿了事。如果按这个套路下来,倒时候符云能忍? “看来左家是看欺负自己这么长时间了,符云也没什么反应。开始忍耐不住,终于下定决心要对自己下狠手了。” 想到此他冷笑道:“切磋是么?如果我在自家院内胜了你,倒显得我是借助了家里的阵势,咱们出去如何?” 几人见青铭出言挑衅,本来都准备看他笑话,长孙嫣儿甚至已经仿佛看到他胆怯退缩的神情。 左坤已经想好,他若退缩不战,自己就出来打圆场,取消这场切磋。那时自己保存了他的颜面,他必然对自己心存感激,不加提防,等他带自己进去后,自己再找适当的地方偷袭他就事半功倍了,然后诬赖他切磋比不上人家,想借家里的阵势报仇,自己几人是出与义愤,为解救青铭才对他下的手。 但几人打死也料不到他会说出这等话来。左乾稍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讥讽:“你小子还真不知死活,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可别说是我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