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一只宠物
“嘶嘶嘶!” “……” 两对大小各异的眼睛相互对视着,正是伊泽瑞尔和那只名为“影”的生物。 原本,伊泽瑞尔已经和着睡衣进入了梦乡,却突然警觉身边好似有什么人在看着他,于是幡然醒来,就看到眼前这只黑不溜秋的老鼠。 “谁能告诉我,为什么老鼠居然还会长出蛇信啊!” 伊泽瑞尔看着那只奇怪的老鼠一边“嘶嘶嘶”地叫着,那条蛇信随着每次说话都露出来,这奇怪的身体好似造物主向它开的玩笑似的。 而且,他明明感觉到对方拥有很强的实力,却对自己毫无敌意,只是一味地“嘶嘶嘶”地叫着,好像想要跟自己说什么似的。 “唉!不知道我是理科男么,外语一向是我心中永远的痛啊!” 他捂脸对天长叹,内心里把那个教他外语的体育老师骂了N遍。 “哦,对了,我可是继承了德鲁伊的传承啊!” 他突然记起那个平时好像没有什么用的德鲁伊技能,好像叫什么来着,哦,叫“自然之语”! 下一刻,他的手上泛起绿色的微光,朝着老鼠拍过去,对方好像知道这个技能似的,瞪着呆萌的眼睛,乖乖地被他拍中。 “我是巴勒斯坦的至高统治者布什三世的护卫影,接受陛下的命令,邀请来自教宗的使者来皇宫一聚。” 当伊泽瑞尔将那抹绿芒拍进老鼠身体里,他突然发现脑内突然涌现出很多奇怪的记忆: 一个邋遢的小男孩在一个正在被燃烧的村子里走了出来,面目狰狞地看着远处某一个地方,小小的拳头因为握得太紧而流出一滴滴鲜血。 一个英俊的青年男子,那张很像小男孩的脸上布满寒霜,正死死地看着包围自己的卫兵,那些卫兵身上穿着伊泽瑞尔很眼熟的装备,正是皇宫门前那些门卫的制式魔法装备。 在一处阴暗而潮湿的地牢内,浑身披满伤痕的青年正被捆绑在床上,视线中出现一个斗鸡眼、颚骨突出的男子,拿起一瓶正在沸腾冒泡的绿色液体,把它强制灌进男子的嘴里。 最后,他或者它看着皇宫镜子里的自己,那是一只矮小的黑老鼠模样,它已经不记得从前他的记忆了,只知道它的主人是布什三世,自己要为他而生,为他而死。 一滴眼泪滑过伊泽瑞尔的脸颊,为这只可怜的老鼠而悲哀! 什么是人生最大的悲剧?不是无房无车无老婆,而是被自己毁灭家园的凶手改造和洗脑,自己还要为他肝脑涂地! 伊泽瑞尔看着眼前一脸子坚定地看向自己的影,好似自己不答应就死赖在他身边的模样,一股莫名的怒气在他的胸膛里熊熊燃烧,凭什么这样卑鄙小人可以坐上国家最高统治者的位置?凭什么教宗要我为这样的人类败类服务? 这一刻,他深深地怀疑起宗教这个庞然大物的立场了,本来还以为自己抱上一根为人民服务的粗大腿,现在看来现实与想象有很大的出入啊! 出于同情影的遭遇,他决定要让它恢复所有记忆! 幸运的是,在法师公国学习过一段时间之后,他掌握了有关记忆的初阶魔法“记忆回溯”,下一刻,他还按在影身上的手上出现一丝魔力波动,随即释放了这个技能。 “啊啊啊!” 突然,老鼠影抱起自己的脑袋,凸起布满血丝的眼瞳,在地上满地打滚,剧烈的疼痛使得它的身体开始轻微的抽搐着。 过了一会儿,它的这些动作才停了下来,独留下它大口大口喘息的声音。 伊泽瑞尔见状,不忍见到它这可怜的模样,随手一抛,一团充满生命气息的能量团把它包裹起来,虽然这个“治愈术”的效果差强人意,比不上牧师系的效果,但至少可以延缓对方的疼痛。 你说他不是从大法师妮可那里获得不少东西么,为什么他不给它喝治疗的药剂呢? 伊泽瑞尔表示,药剂在神恩大陆可是很珍贵的,必要的时候可是救命药,怎么可能给一个才认识不到一天的生物? 即使是在ZG,好心没好报的事情也屡见报端,比如什么扶起跌倒的老奶奶,却反而被勒索医药费和赔偿费这种神一般的事情。
谁知道这个叫影的生物是什么样的人,就是伊泽瑞尔起了恻隐之心,但心底里也未尝没有身为一个ZG人的思想觉悟,时刻提防着对方会恩将仇报。 影睁开朦胧的双眼,第一眼就看到蹲在地上正看着它的伊泽瑞尔,随即蹒跚地迈向对方,嘴里吐出令伊泽瑞尔万万没想到的话。 “爸爸!” “我去!” 伊泽瑞尔双脚一蹬,立即与对方保持距离。 “我只听过假装被豪车撞倒,然后讹诈别人,却怎么也想不到,居然还有认干爹这一回事!” 伊泽瑞尔无语地看着一步步走向自己的老鼠影,喉咙一阵干涩,这世界是怎么了吗,我不就是热心助人嘛,怎么就多了个“儿子”? “要是以后我正在泡妞,这家伙突然冒出头来喊一声“爸爸”,那妹纸会怎么看我,一定会说我是禽兽吧,不,或许能生出老鼠的自己,会被冠之以禽兽不如吧?” 伊泽瑞尔一想到那可怕的未来,不禁身体一寒,浑身直哆嗦。 随即,他跳下土质城堡,一溜烟地逃跑了。 “呜呜,爸爸不要我了,爸爸去哪了?” 被过去庞大的记忆烧坏了脑袋后,好像小孩一般的老鼠影,随即在伊泽瑞尔呆的位置嗅了嗅,随即本能地化作一团影子,融入到地底下。 过了一个小时,伊泽瑞尔背靠马勒戈壁上,大口大口地气喘着,说道:“跑得这么远,那只老鼠应该找不到了吧?” “爸爸,爸爸!” 突然,从他背后马勒戈壁上,突然出现一只老鼠头,随即它从里面一跃,在半空中如跳水运动员似的,旋转着落在伊泽瑞尔的头发上,并且还死死地抓着他的头发,生怕伊泽瑞尔跑了似的。 “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