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小试牛刀
这么神奇的东西！ 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张扬躺在床上，真正地纠结着。 中午，老支书和甄颜小丫头回来两人都累得够呛。 张扬也不好继续在屋里窝着，主动起身，做午饭。 “作孽啊！” 蹲在地上烧火的老支书冷不丁地冒了一句出来。 “爷爷，咋了？” “老柳家啊，刚种下的白杨苗，被这暴雨一泡，不定得死多少呢！” 老支书叹着气，往灶膛塞着干草，把火烧得老旺老旺。 张扬默然，不言语。 老柳家，柳要财，那是个钻钱眼里的人。偏偏命不好，做啥亏啥，在这小岗子村，绝对是贫下中农的典范。 “这不是放晴了吗？应该没事儿吧？” 张扬小声开口。 结果自然是引来了老支书的训斥。 白杨树不怕干不怕汗，就是怕湿、怕热。柳要财家种的白杨苗在山坳里，不通风。遇到这场大雨，在这炎热的夏天，真正是做了死。 张扬挠挠头，道：“爷爷，那是不是只要他那地不再涝着，就行了！” “那也得看运气，看老天吧！” 老支书并不认为老柳家的树苗还有救！ 当然，如果这个时候把这些树苗给重新移栽，成活率还会高一些。可问题是，移栽树苗，需要钱，需要人工，更需要土地。 这个时间，村里哪还有什么闲着的空地？若是种在山上，单单是挖坑，就得是一大笔钱。 “可怜了月华那丫头！” 柳月华，是柳要财的闺女，是小岗子村的一朵花。跟张扬同岁，在县城上高中，成绩还很不错。 可如果柳要财的白杨树苗都死了，她上大学的钱都没着落。 老支书长吁短叹着。 张扬自顾炒着菜，心思却飘到了一个靓丽身影的身上。 柳月华，跟张扬算是青梅竹马。 小岗子村跟张扬年纪差不多大的孩子不少，但只有柳月华跟他关系最好。 或者，自己可以帮上忙吧！ 张扬如是想着，决定吃完饭去看看柳要财家的白杨树苗。 他有司农令，掌万物枯荣之力，应该会有办法的。 “啊，好咸！” 饭菜上桌，老支书吃了一口，就喷了。 “你个瓜娃子，你到底加了多少盐？” 老支书瞪眼瞅向张扬。 张扬挠挠头，他忘了！ 该加盐的时候，他还在想柳月华。结果，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加了多少盐。 “小羊哥，你打翻了盐罐子啊！” 甄颜也尝了一小口，立刻就冲去灌了一大口水。 张扬苦笑一下，伸筷子夹了一口菜，送入嘴里。 咸，真咸，要咸死人啦！ “我去做成汤吧！” 张扬赶紧出招，打算将功折罪。 “坐着，妮子去！” 老支书一拍桌子，“你个瓜娃子，给我老实待着！” “就是，小羊哥，你还是呆着吧！” 甄颜得意地抬头，冲张扬示威。 她可以大展身手啦！ 十分钟后，炒菜变成了汤，一大盆汤，酱色的汤！ “造了孽啦！” 老支书彻底无语。 甄颜的汤，为了稀释盐味，加了半锅水。结果变成了清汤寡水，美滋美味。于是，这丫头开始就加酱油，小半瓶酱油进去，清汤寡水变成了酱色汤。 “爷爷，人家这是第一次做菜，你给点面子嘛！” 甄颜晃着老支书的胳膊，卖乖撒娇。 老支书无言，只能就着这酱汤，吃了这顿糟心的午饭。 饭后，张扬便溜达出了家门，他得去看看老柳家的白杨苗。 正午，阳光正烈，明晃晃的太阳照得人发晕。 张扬绕了点路，转到了后山谷里的那片洼地。 原本长势喜人的白杨苗，这会儿，所有的叶子都垂了下来，没精打采，蔫了吧唧。 而在白杨苗的洼地里，一道身影正在挥动着镢头。 柳月华！ 她在挖掘排水渠，试图将洼地里的积水都排出去。 可是，积水即便是现在排干净，白杨苗生长的那片土壤始终是积水的。 无用功！ 张扬很快明白，柳月华是在白费力气。 “怎么办呢？” 张扬可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的不同之处，他必须不动声色地帮柳月华一把。 意识沉入司农令，张扬看着那万里江山图所化的世界，莫名地浮现一个念头。若是能够将洼地里那些水淋淋的土壤给换掉，不就成了？ 让张扬惊讶的是，他才浮现如此念头。 万里江山世界顿时浮现一片光柱，光柱笼罩范围和形状，赫然是跟那片洼地一模一样。 张扬的意识一抖，退出了司农令。 真的可以转换土壤吗？ 张扬心里忐忑着，旋即开始了实验。 他选择了面前的一片土地，意念cao纵着万里江山世界的土地跟眼前的土地置换。不单单是土壤，还包括土壤里生长的植物。 下一刻，张扬面前多了一棵小树。这棵小树，赫然是属于万里江山世界。 疯了！ 要疯了！ 这一刻，张扬感觉自己真的要疯了！ 司农令内万里江山世界的东西，可以被带到现实。 这不是意味着，他掌握了一个世界的资源？ “月华姐！” 张扬不再迟疑，旋即从山坡上下去，走向正奋力挖坑的柳月华。 “羊倌儿？” 看到张扬出现，柳月华吃了一惊。 她一直称呼张扬羊倌儿，不单单是因为张扬的名字，更是因为，老支书因为张扬的身体一直不怎么好，便养了一群羊，让张扬小时候一直有羊奶喝。 等张扬渐渐长大，他就负责放羊，自然就成了羊倌儿。 “我帮你吧！” 张扬从柳月华的手里抢过镢头，继续挖坑。 “别挖了，没用的！” 柳月华忽然从张扬手里抢下镢头，丢在一边，放声哭泣。 家里出了这种事情，应该来想办法解决问题的该是她爸柳要财。可事实上，她爸在暴雨下不停的时候，就喝了个烂醉如泥，如今还没醒来。 “有用的！” 张扬捡回镢头，继续开挖。 他一边挖，一边悄悄置换土壤。 “我说没用啦！” 柳月华哭着抢过镢头，哭得稀里哗啦。 “乖，不哭啊！我买糖你吃吧！” 张扬耍宝地开口。小时候，每每他被小伙伴欺负，柳月华都会这么哄他！ 柳月华闻言，哭得越发厉害。 “月华姐，你看，好像真的有用哎！” “你看，你看，树叶好像生气了点！” 张扬不单单是置换了土壤，更悄悄给这些白杨树苗是加了一点生荣之力。 柳月华并不信张扬的鬼话，直到张扬用手抬起她的头，她亲眼看到了那耷拉的树叶似乎在慢慢恢复生机。 “真的，真的有用啊！” 柳月华喜形于色，只要这些白杨树苗能活着，能长大成材，她就可以上大学，就能走出这个山窝窝。 “羊倌儿，谢谢你，你真好！” 柳月华忽然转身，紧紧抱着张扬，在他的脸上吧唧了一口。 张扬瞬间束手束脚，不敢动弹分毫。 当柳月华抱住他的时候，他感受到了柳月华胸前的丰满弹软。那一瞬间，他的某个部位，蠢蠢欲动！ 少年心，春意盎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