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章、狼窝救乡亲
洪菊花：“那是他们连称呼也要骑在别人头上的恶习，无人性的表现！是我教冯宝琴鄙视主子、长官的话；你们却没有听出是谴责主子、长官的含意。” 罗七十分虔诚：“哦！原来是说主子、长官没有人性。” 许二娃：“但我们称少奶奶是亲切的尊敬！奴才们都很巴望：总有一天，少奶奶又是南梁的大当家……” 罗七倾倒忠心：“少奶奶，我们都盼望您重回南梁，继续带领我们，改变落后、野蛮的南梁……” 洪菊花：“罗七兄弟，你们这话，可以对我说。 要是被别有用心的人加油添醋，传给娄阿甲，他必定歇斯底里大发作。你们就要倒霉。 我在南梁时，多次反对强行捆绑人做奴隶。 娄阿甲恶习不改，又来了！” 许二娃忠厚有加：“多谢少奶奶指点。可能就是因为您，反对他这些事，他才‘反感’少奶奶的呀。” 洪菊花：“我所说所做，他都反感。所以我要说要做！让他向隅哭泣吧！” 许二娃暗道：“我不懂向隅哭泣是啥，但理解是‘不好的事’。”应声：“唔。” 洪菊花：“你们如果要回去，就告诉娄阿甲、娄宏发：南梁若是要活，就必须按照我的规划改革！眼下起码要废除虐待和打骂制度！把你们和奴隶改成工人，或是请工人做工！才是出路！否则，必遭天谴！天惩!” 许二娃又囫囵吞枣，不求甚解：“是。” 洪菊花环指四野：“武圣宫山岭、华堂镇、巧城镇一带、金江地区，是我的家乡。你们捆绑的人，都是我的兄弟姐妹，我的乡亲。你们冒犯了民众、皇家公认的‘四除令’；独飞豹已经被严惩，你们呢？要看继续表现如何!” 许二娃：“多谢少奶奶高抬贵手，饶了我们！” 奴才们齐声：“多谢少奶奶！” 洪菊花：“但是，下不为例！如果再捆绑人，再为非作歹，无论在哪里，都是犯罪！独飞豹不听我良言，以为善人好欺负。被雷霆一击，就打了爬在那里。” 大娃子们惊愕：“啊……” 洪菊花：“现在，你们将武器、财物、我的乡亲，全部留下！迅速把独飞豹弄走！别让他污染我的圣地！ 你们对娄阿甲讲：谁再捆绑人当奴隶，必然遭天诛地灭！ 如果他还要虐待奴隶，他必定要自食恶果：孤苦无依至终！” “哎呀少奶奶，我们如果没有小娃子带回府，就要被老爷除掉；或者被打成半死，贬为小娃子……” 洪菊花一看就知：说话的名叫许二娃。严正道：“你们就不要去南梁；不做他的奴才好啦！就是因为有你们当娄阿甲的奴才，当他的帮凶，他才有力量作恶！你们何必要干奴才勾当？何必要做伤天害理的恶事！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反抗他！改行谋生不行吗？” 许二娃：“只是……要另谋生路，十分不容易啊！” 洪菊花：“到巧城镇来！我安排你们：当工人、商人，或当农民租种土地，就是出路！” 许二娃：“可是，我们是卖给南梁府的奴才。如果走了的话，不仅自己要被追杀，而且全家亲朋都要遭殃啊！” 洪菊花：“我给你们指出光明大道不走！做奴才是助纣为虐的豺狼！是臭名昭著的奴才！你们既然有难处，人各有志，就自便吧！如果十分钟之内，没有走过‘石缝沟’，就别怪这支枪，又发怒啦！” 许二娃：“我们走，我们走……盼望少奶奶，早早回南梁……” 洪菊花：“留下被抓捆的人、枪械和抢劫的财物！立即弄走独飞豹！” 许二娃：“是。财物都在睡卧地方。我们真希望少奶奶早日回南梁。” 奴才们参差不齐表白：“我们真希望少奶奶，早日回南梁。” 洪菊花：“快走快走！”提着手枪，目视他们背着独飞豹，扶着受了伤的同伙，迅速向石缝沟那边走了。才对那些已经苏醒过来，坐在地上，正在惊愕、恐慌、呆若木鸡的土匪们说：“各位兄弟！不认识我吗？” 土匪们像被鲜血吓傻的狝猴，睁着失落魂魄的眼睛，盯着这位“衣服破烂的落难菩萨”，谁也不吭声。 洪菊花正色道：“你们要生存，我和所有人都要生存。你们大男子汉，不扶危济贫，就极可耻。竟然欺负弱小。尤其是欺负妇女。总是不体面，没有男人志气的吧？何况，你们干这强盗行径，已经是罪大恶极！天理不容，就该死！” 土匪们魂飞魄散，磕头如舂米的水碓。急求：“呵呀菩萨！我们不敢啦……” 匪一颤抖：“不敢啦……” 匪二心悸请求：“菩萨！开恩饶了我们吧。” 匪三战怵：“菩萨！我们多是头一次当棒老二。” 匪四惶遽表白：“菩萨！我们还没有做可恶事。” 匪五惧怕：“菩萨！我们多是走投无路，才干可耻、伤天害理的勾当。” 洪菊花：“不要叫菩萨；叫我菊嬢！要我饶你们，需做一件事和约法三章！” 面前一个黑脸人：“敬请菊嬢吩咐。” 洪菊花对前面三人，命令：“你们去那沟里，将里面的人：包括管押人、被捆绑着的人、以及其它人，全部带来见我。” “是。”三人爬起身，踉跄而去。 洪菊花接着对乱七八糟坐着的土匪们，斩钉截铁说：“约法三章：第一章、你们要改行，做好人；做合法事！” 小部分土匪应声：“是。” 洪菊花：“关于‘做好人’，我写得有详细内容，政府秘书李弼廷，请夏石匠刻在石碑上，嵌在华堂镇禹王宫门前的。你们派人去抄了，每人一份。读了背得，牢记心上，按照执行！” 半数土匪应声：“是。” 洪菊花：“我现在说一句，你们跟着念一句——” 《做好人》爱国爱家爱大众，遵纪守法守信用，诚实坦率有良心，善良和顺礼貌重，勇敢机智读好书，有志勤奋爱劳动，尊老抚幼助人乐，维护环境生物共，讲究清洁爱卫生，崇尚科学作奉送，不偷不抢不贪财，无烟无赌无玩弄，不怕脏累强健身，主持正义反骄纵，憎恨侵略社会弊，无畏牺牲民称颂。 开初有一小部分跟着念，很快就绝大多数开口齐吟。 洪菊花：“第二章：欺负妇女如欺负母嬢姐妹！任何时候，不能侮辱妇女！倘若谁再违犯，你们要共诛杀之！谁若是手软，我必处治：非斩草除根不可！” 多数匪应声：“是。” 洪菊花：“第三章、不准与人贩子、绑匪、霸匪同流合污！不准窝藏人贩子和铁梁大娃子！” 其中一个匪说：“菊嬢！第二章、第三章，我们做得到。就是第一章：我们因为找不到合法事做，才走这一条死路的呀！” 洪菊花后来才知道他叫王春喜，说：“你们把脸抹得看不出本来面目，说明还有一点羞辱之心。那我就要多说几句：就是因为有土匪，华堂、龙王庙渡口才控制渡船，每天只开一个来回，常常超载沉船。去年那次，就有我的八个女同学沉下去了；昨天，我的女儿也沉没了。就是因为你们当土匪造成的！” 王春喜：“啊！说起来，我们确实罪大啊！” 洪菊花：“就是因为有土匪，经济十分萧条；农业、工业生产不发展。商人不敢过路；市场无生意，民众需要的很多东西都买不到；即便能买到，不是很贵，就是没有钱买。” 王春喜：“我们就是连米也买不起，穷得铁锅锈烂了！” 洪菊花：“就因有人当土匪，抢了大户抢中户，抢了中户抢小户、抢行人。百姓不得安宁，社会不得安稳，人心惶惶，逃难逃荒，游离失所，大片死亡。” 王春喜：“唉！都是我们的罪过啊！” 洪菊花：“土匪名声极臭！人人憎恨！子孙咒骂！政府镇压！人人都要除掉你们！你们这样活着，朝不保夕地苟延残喘，你们不感到害怕和可耻吗！” 王春喜：“我一直感到真不是人过的日子。可是，我们没有其它办法。菊嬢给我们指一条路吧。” 洪菊花：“如果你们有心改邪归正，我给你们建议两条：第一、这里到饿狼口、鳌龙口一带，是国家的土地，我可以向政府买下、或租用……” 土匪们不解地张着眼睛。 洪菊花：“你们成为一个开发组织，在这一片地区植树造林。密密麻麻地栽植果树。栽种两、三年就能见效的香蕉。” 王春喜惊奇：“啊！这一带都是干燥的石谷子地啊！” 洪菊花：“我有办法！听我说：同时你们就居住在这里，要保证这一片地区再没有土匪，让人们感谢你们：确保这一方安全。” 王春喜：“好到是好。可是我们没有本钱，也没有水浇香蕉树呐。” 洪菊花：“这正是我要说的第二条：科学淘金。这江岸的石沙，含有金子。但是政府不准开采。这事我同你们一起向政府请愿。” 王春喜：“啊！淘金呐！” 洪菊花：“请愿书内容如下： 一、淘金卖给银行，得的钱用于挖坑、挑土，栽植、浇水，绿化荒坡荒山。使这一片地区成为绿油油的香蕉产业基地。 二、让你们青年，有事做，得到安居乐业，甚至这里可能成为一条果林街。 三、确保这地区安宁。你们也心安理得，过舒心日子。子孙也发展和光荣。 四、淘出来的金子，以及香蕉卖的款，用百分之二十给政府上税。政府也有收入。 你们有合法出路，这一带绿化了，地方安宁，是民富国强的一项，一举多得！” 多数人不禁心地豁然开朗。有些说好，有些点头。 王春喜道：“感谢菊嬢指点……” 《洪菊花教致富》改邪归正实话留，指出前程有奔头。挖坑挑水植果树，淘金绿化共富谋。 此时，十几个土匪手持杂牌武器，将手被反绑、串连的人押来了。先那三人，来到洪菊花前面。其中一人：“禀报菩萨，全都来了。” 洪菊花：“刚才说了，不要叫菩萨，叫我菊嬢。”心想：“不要留下不幸者。”问：“沟里还有人吗？” 还是那人恭敬地说：“没有了。” 洪菊花表扬：“好！我记下您们了！你们有功！再去请那些兄弟都坐下。将他们的武器，收来放在这里。我有话讲！” “是。”三人听从地转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