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0 章、泄漏菊园弱
肖邦桂：“真是小家子气！一个芳香菊园，算个啥！要做大事！我是回来拿本金；正在上马驮。我就要去忙牧场。根本无时间：跟你多费口舌，管你的屁事。” 肖邦道：“滚吧滚吧！以免泄我的气。” 肖邦桂：“警告你！不要去‘灯蛾扑火，自取灭亡’。你如果硬要去，必然被‘四除令’严惩！说清楚：到你受到严惩时，我决不同情你！” 肖邦道：“真使我扫兴！那就说你的飞机场。你注意！飞机场，要尽可能不占我家的地盘！待会儿我就把我家地盘的图纸给你。” 肖邦桂心声：“我向来反对肖邦道胡作非为；但是我认为：家，是一个人发展的老窝。所以要利用他，保持住‘肖氏大产业’。”开“空头支票”地说：“忙牧场那么一点点地盘，算什么！我控制了中国，还你一个省的土地就是！” 肖邦道：“好得很！只是，那还在西洋镜里！” 肖邦桂：“什么？” 肖邦道：“因为你这样‘空来空去’，没有基础。就显然是空想，做黄粱美梦！不像我脚踏实地，做事实实在在……” 肖邦桂“透露”说：“扩建飞机场，是国府安排我的战略任务！而且，就我们自己来说：有了飞机，你也可以……和尚脑瓜打糍粑：沾光；狐假虎威！” 肖邦道：“那是那是！不过……那还在镜子里面。倒是我的主意扎实。老书《增广》曰：‘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事怕有心人’……” 肖邦桂：“不走正道的有心人，要遭报应！遭雷击！” 肖邦道：“呸！现在都什么时代了！去外国留学回来，居然还讲迷信！” 肖邦桂：“我这是逻辑推理：不听良言，必吃大亏！” 肖邦道越看小妹越觉得美，又馋涎欲滴，止不住说：“小妹，您长得太美丽了，我实在舍不得您给外人。就答应我吧……” 肖邦桂：“噫！你还贼心不死！无论你软硬兼施，都休想！你若碰了我，那你、我都得死！” 肖邦道：“哎哟！您不要太刚烈了麻！” 肖邦桂：“树活一张皮，人活一张脸。不要脸的人，活着要丢人现眼！打消你畜生的妄想！” 肖邦道：“唉！您不同情我，我好晦气！” 肖邦桂：“你这种劣子，该遭天诛地灭，谁都不同情！再给你说一句：改邪归正，不然必亡。”车身就走了。 肖邦道：“喂！喂！把绳子解掉呀！” 肖邦桂出门就手势门外护卫：撒！看见大管家从远处的大门外走来。就快速迎去，说：“我刚才教训老大，给他吃了药，解了绳子就要打人。你吩咐全部员工，说我的命令：要远离那密室。过四小时后，才拿菜饭喂他。然后解绳子。”说完，从容不迫走出大门。迤逦到达火厂坝，问在这里等待的部下：“怎么样？” 女排长回答：“顺利就绪。” 肖邦桂：“我们也亦然！上马出城！注意各方，若有敌人，扰者必歼！” 五十多骑，快速往忙牧场去了。 …… 肖邦道情知她不解绳子。心声：“看来：急于求成不行。就慢慢来吧。我有经验：对爹是绝对服从，对妈是百依百顺，对小妹要献媚取宠……我只要夺得几个大庄，对家庭立了大功，成了最大豪门，小妹一定会对我产生好感，到时候我再要求她，就必定成功。好！我接着就采取行动……那个芳香菊园，我一定要霸占过来。但小二既然要搞飞机场，就不必再给她讲。免得她‘烂布破瓦，屄垮卵垮，废话一打’。还是我自己，独立思考为妙。其实，霸占芳香菊园的手段，我和云秋风，已经在他的住地商量，大大有谱了——” 当时云秋风说：“那我两就分工：我负责说服师叔（郑人鱼），参与对付洪菊花。” 肖邦道表态：“我负责联络一批武功高手；同时负责摸清楚菊园的情况。”暗说：“我已经在‘宝器’局长（洪兴旺）那里，得到了洪菊花的实情……” …… 白天。肖邦道怀里揣着一千块银元的银票，与郑人鱼的徒弟：‘云东燕、云南燕、云北燕’，到县保安局局长室，会见洪兴旺。 洪兴旺圆脸，中高身材，穿一身黑色警服。坐在局长位置，对肖邦道爱理不理地问：“干什么？” 肖邦道站立着，故意躬身委曲求全小声：“还是我老爹，在水打坝被害的事。半年了，凶手抓到了吗？” 洪兴旺傲慢而冰冷地说：“我研究了：神州红雷，就是在中国白天打的雷；发的光是红的。所以叫红雷。被红雷打死了，无凭无据无踪影。你偏要说人干的。那么是谁干的，你都不晓得；我去哪里抓？‘通缉令’已经发了；侦探也派出去了，消息全无。哪能那么容易抓到？” 肖邦道点头：“说得也是。”手势站着的三个燕，自找凳子就坐。接着，一手从怀中掏出银票，恭敬地献给洪兴旺，很不习惯低三下四地说：“局长辛苦了。这点小意思，解解乏吧！” 洪兴旺心声：“老子不吃这一套，并极为反感‘燕派’！”连看都不看一眼。说：“我做官，方法十分简单敞亮。就是：老老实实，按上方批准我执行的布告办事！” 肖邦道：“呵！就是按您布告说的办呐？” 洪兴旺：“是啊！一季度公布一次！昨天又贴出去了！给你明讲一遍： 拆别人信，挖掉一眼。掏别人包，砍掉一手。入室偷盗或抢劫，砍掉一脚。至人伤残，断掉双手。致人死亡，五马分尸。自卫无罪。抓住的人贩子、毒贩子、强jian妇女者、盗文物者，砍头。吵嘴打架，有理三扁担，无理扁担三。收受贿赂，折合银元一百块以内，罚倾家荡产，削职为民，永远不能再当官；一百块以上，没收全部家产，斩首示众。” 肖邦道：“我老早就背滚瓜烂熟了。” 洪兴旺：“你爹是抢劫和欲要强jian人，‘被雷劈死’，符合不死也该被砍头的法令！这些法令执行多年了，人人皆知。因而，巧城镇风平浪静。我的局长也稳稳当当。你要害我丢官、丢命、家被没收么？”说着自己加茶水，自己端杯子自己喝。把肖邦道一伙看得十分卑鄙下贱。 肖邦道哭笑不得，低声：“那就暂不说。谈另外一个事吧：只因我得知：‘娄氏饭庄’客厅，有装裱好的十二生肖诗，挂在墙壁上，十分雅致神气。” 洪兴旺：“那是我meimei洪菊花的杰作。” 肖邦道：“我极为欣赏。想托您向洪夫人说情，劳动她大驾，手书一套十二星座诗，赐予我。” 洪兴旺：“什么？” 肖邦道：“这一千块银元，作为镇纸用。敬请‘洪兄’，帮这个忙。这跟贿赂毫无牵连！” 洪兴旺愣了一下，但却放松：“哦！原来是这事！那还好说！” 肖邦道心声：“洪兴旺从小懒于练功，读书不专心，高中勉强毕业。因在忙牧场围歼铁梁人贩子有功，当了巧城镇保安局局长。一图安稳，二也再无心思往上升，就老老实实执行他布告的规定。巧城镇生灵不敢违犯。他就太太平平，稳坐至今。上方十分都满意。” 洪兴旺瞟了一眼那一千块银票。暗说：“老子慢慢觉得：这样当清水官，既不发财，也不饿死。供养一个婆娘和两个子女，还过得去。可是，老了退休后，没了薪水，就要饿饭呐。喜得好菊花成了暴发户，我的后半生就幸福了！哪还用得着搞外水呀！还是老实点吧！” 肖邦道心声：“洪兴旺这家伙觊觎洪菊花，要洪菊花给他养老。简直是做梦！”说：“我们都是豪门贵富，大户人家。所以应该有礼尚往来、有相互支持的交往才是啊……” 洪兴旺没想到肖邦道是“白眼狼给鸡拜年，没存好心。”说：“这倒说得也是。” 肖邦道：“所以敬请洪兄，费举手之劳，助我得到洪夫人的‘墨宝’：十二星座诗。” 洪兴旺心声：“前一久，我听说菊花出国回来了。老早就想去看看菊园是什么样子。于是就带了‘手信’（小礼物），借故探望小妹，独自去到菊园……” 白天。菊园大门前。 福寿春执勤，挡住洪兴旺，大声：“芳香菊园不准进任何男人。女人只有‘菊记’成员和女亲朋，才准进出。你没听说过吗！” 洪兴旺：“我是洪菊花的二哥，多年不见，来探望小妹。” 福寿春：“不准进任何男人！你听不懂？” 洪兴旺：“我是保安局局长洪兴旺，任何地方都可以去！你敢阻止……” 福寿春：“呸！‘肖帮派’横行霸道，肖家抢夺农民土地，雀客砍菩萨头，柳派滥杀无辜，龙王庙渡一天才开一次船……你当混饭吃的局长！保什么安！” 洪兴旺拔出手枪，就要拉枪机…… 福寿春一个隐身法，身一晃，“朴”的一声，就把洪兴旺的手枪踢了踩在自己脚面下。喝道：“你不要逼我执行四除令！” 韩梦秀（又名韩林秀）在门楼上问：“战娃，出了什么事？”说着就跑下楼来。 福寿春：“突然钻出一个肮脏鬼怪洪兴旺，要进菊园。我不准！” 洪兴旺自己没有了武器，威风就一下子缩了大半，暂时忍让，说：“我是来探望我妹子洪兴华——洪菊花。” 韩林秀：“菊园不进任何男人。你要探望，本来不允许，但可以给你一句话：你等待着。待我请示了再讲。”接着转身上楼，摇电话。 福寿春极为鄙视洪兴旺，明知故问：“你手里提的什么？” 洪兴旺：“探望小妹的手信——礼物。” 福寿春：“你拿的东西都极肮脏！不准进菊园！什么礼物，更是狗屎！你丢在门外！” 洪兴旺：“啊！” 福寿春：“你穿的衣服就像死狗皮，如果臭气飘进我鼻腔，我就要打呕！站远点！退二十步！” 洪兴旺听她声音极为刚硬，不禁退了多步。将礼物放在了脚旁。 韩林秀在楼窗口伸出头来：“阿非利加，母亲说：可以见他一面。” 福寿春对洪兴旺：“看在你是金江独步二哥的份上，可以暂时让你进园；但是，你必须回去洗澡，换一套干净衣服才成！不然你要污染我家！” 洪兴旺：“我是洗了澡、换了衣服才来的。我这就是很干净的官服啊！” 福寿春：“不如我家地拖干净！进园不准带礼物！不准吐痰，不准乱坐乱摸！跟我走！” 洪兴旺由福寿春领着，到了洪菊花卧室。一看，只见小妹在床上，病体沉重，显然快要死亡。也就觉得没啥可以问候的。倒是心有成简，暗道：“这么大的家当，由她一个病入膏肓的人把持着，任随这些小姑娘胡作非为。我不如把她气死了，财产就是我的！”直抒胸意说：“兴华，您的家产：只能由洪姓兄弟，以及您洪姓的子女继承。其他人休想！” 洪菊花心中说：“我深知你是‘洪二黑心’，这次来‘探望’，就是‘狼给羊拜年，心怀不轨。’”说：“我的(先锋队执政的)政府，自有公断。你等待着吧。” 洪兴旺接着将菊园详细观察了一番。暗暗喜在心头：“单等洪兴华快死，财产归我所有。” 洪兴旺此时听了肖邦道的话，接着说：“一千块银元，我代小妹收下。只是，小妹近来重病在床，奄奄一息，看样子一年半载好不了。” 肖邦道：“哦！” 洪兴旺：“也就是说：她手无缚鸡之力，写字就不那么流利老到。要等康复得差不多了，才可能动笔。肖老弟你要耐心等待才是。” 天音：就这几句话，暴露了洪菊花。 肖邦道暗暗喜出望外，激昂道：“好！有老兄您帮助，三年五载，总有一个希望。所以小弟我不着急，宽心等待就是！问题是，我多次听说：铁梁的南梁府娄家，常常派人来杀她。她若在菊园，就十分不保险哪！” 洪兴旺不屑地说：“放心！菊园虽然地处平坝，内部却是……哎呀！全得老弟提醒了我：菊园的陈设：处处都有昂贵的文物和装饰品！而且每一件都价值连城！单是一丈来高的巨型景泰蓝大花瓶，成排成排的有就八十个。地面都是玛瑙（其实是大理石）铺设。那是一座宝庄！我小妹倒是要严防强盗和小偷才是啊！回头我就告诉她的义女们：要加强防范！” 肖邦道：“她的义女们？哟！有多少？靠她们女人防范，成不成呐？” 洪兴旺黑长眉一皱，迟疑片刻，说：“哎呀！这也是一个要害！可惜小妹的义女们，一个个长得跟仙女一样美貌；但毕竟是不会千变万化的仙女。要是强敌入侵，必定不堪一击呀……吁！不过也不要紧，她们可以及时向我报信。我就马上指挥保安队去镇压。” 《洪二豹》法令白纸明文颁，高枕无忧领薪安。以为吓倒贼贩匪，谁知帮派更高躜。四个雕儿敢乱世，一根大棒肆刁钻。保安士兵不敢惹，百姓性命财物翻。当官无能民受苦，国家软弱被侵贪。执行法律须行动，勤谨无私方是端。 肖邦道：“唔!这我就放心了。”边点头，边暗暗说：“原来洪兴旺是个蠢猪，告诉了我：洪菊花现在重病的菊园，尽是美貌的仙女。太妙了！不过，我万万不能小看洪菊花。她虽然病得奄奄一息，‘手无缚鸡之力’了；但是俗话说：‘虎死不倒威’，病象翻身压死虎。所以，我不能冒失。得协助云秋风，将师叔（郑人鱼）说动了一起去。有师叔主攻洪菊花，我霸占菊园，就易如翻掌，万无一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