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6 章、嫩妹拒收礼
娄八鹰在等待时,心中说:“称呼我女公子!你们两个小meimei,还不知道:母亲抚育我们,虽然不久;但我们毕竟是母亲的义女。你们是‘香字辈’、‘秀字辈’、‘妹字辈’、’珠字辈’、‘春字辈’……我们就是‘鹰字辈’……但是还不知道:母亲认不认我们呐……母亲她,她特别善良,曾经特别爱我们,一定会认的……” “干什么的!”忽然,马队后面,传来一个嫩脆的少女声。 娄八鹰、众人不约而同转身一看: 离马队数米远的大路上,走来一个中等精悍身材的少女,黑发为“双伏虎”式,肤色白嫩如玉,面貌十分娟秀美丽,穿淡蓝色、轻便式“战服”,腰缠白色丝带,背后插着两根银色棍,英姿勃勃,豪放潇洒。 娄宏发不禁通身一振,急忙含笑高声:“赫赫!这位莫非是开春公主……啊!真是开春公主来了……快让路!快让路!” 李开春嫌马匹动作太慢,陡起“秋风过湖面”快招,从群马背上轻盈掠过,无声地落在娄宏发前面。机敏目光,以陌生、奇怪的表情打量: 娄宏发:白礼帽、白西装、白领带、白手套拿一把白纸扇,还是个小白脸(娄宏发成天闭门研究文物、书法、雕刻,不见阳光,脸色鱼肚白),脚下是白皮鞋。 李开春又想发笑,但强忍。质问:“怎么,昨天一身墨;今天一身白。落进石灰缸?激我加快跳动脉——发笑吗?” 娄宏发:“不!不!昨日,娄宏发自信:黑色表示庄重、诚实、礼貌。不料与艳丽彩色相悖,甚是不和谐……太显俗气,太显寒碜……今日就……” 李开春:“住口!我对你,已算仁至义尽了!可是你,不辞而别不像话!悄悄溜走也作罢!昨已说园不入男!今天穿白来干啥!” 娄宏发:“啊呀公主!请让我坦诚直言:昨日因仓促‘私访’,猛省自惭形秽,确实太不礼貌。今日携带随行之物,堂堂皇皇,正大光明,拜访来矣。” 李开春一本正经地幽默:“昨天黑衣祭悼,今天穿白吊孝。使人觉得rou麻,实无喜庆吉兆。或者换句话讲:这是没有礼貌!” 娄宏发:“唉!公主……娄宏发断断没有歹意,自信白色以示纯洁无瑕,襟怀坦荡。至于这些马驮,因昨日不明情况,真不敢贸然而来。” 李开春:“你不说就来,不吭就走。老爷作风,餐馆野狗!就跟进无人的庙宇、或者是逛公园似的;走时,连告别也不说。表现没有起码的社交知识!不客气地说:是没有起码的教养!” 娄宏发:“是,是,是。我不擅长外交,往往失礼,每每被人点拨。还望公主海量,恕娄宏发不恭敬之罪。” 李开春:“《rou麻》!动辄赔罪自我杀,姑娘身起鸡皮瘩。枉自文学古博士,低三下四心胸狭。我是‘孔夫子挂腰刀,不文不武’身放刁,看不惯,就重敲!哎呀娄同学,我都不好意思说你!” 娄宏发不料想会得到这样的“赏识”,不禁大所失望。一时无语。 李开春心想:“只不过出一口我们怨气而已。昨天:白绢一捆缠在腰,惩罚无情在树梢。谁知竟是书呆子;不明世道,逃之夭夭。就是说:他是自惭形秽,不好意思见我母亲。就饶他吧。现在的问题是要:看他的表现如何!” 娄宏发忽然有了主意,自忖:“法都不惩罚悔过人。我只要多多诚心自责,量能得到宽恕的。”忽听: 李开春平和地:“你:昨日不辞而别,幸亏诚实服帖。不然拒绝理睬:让你望月残缺。就是说:看你还算老实。不然你不辞而别,我就不再理你!” 娄宏发:“谢谢赐教!谢谢公主高抬贵手!” 董龙香(代号天水)站在嫩jiejie身旁,说:“这不必谢呀!” 李开春:“逢人有礼办事快,也说‘礼多人不怪’。谢谢是他口头禅。纵有居心也遮盖。”对娄宏发道:“五体投地在昨日,机不可失你却失。稍纵即逝留遗憾,不知重见在何时。昨天你不及时‘顶礼膜拜’,就失了良机。我母亲、师傅、三姐,一同检查各分店去了!” 娄宏发:“啊!那……公主您接待,也雷同啊!” 李开春:“岂有此理!不分帽屣!几天之后!再通知你!不送!走起!” 娄宏发:“不!不!公主!娄宏发素来沉迷古董,缺乏社交知识,敬请公主原谅。还得劳驾公主安排,等待夫人、三公主才是。” 李开春:“你‘才是’,我不‘财势’!还不快走!免我多事!我对你一向没有好感!别再惹我火了,对你不再客气……” 娄宏发:“公主即使打我骂我,只要安排等到夫人、三公主,我死而无憾。” 李开春:“呵!不自爱,耍无赖!死也值?真心态?” 娄宏发:“是!娄宏发真是诚心诚意,纵然死,也义无反顾。” 李开春心想:“我妈遭遇时,你就该反顾了。”说:“算我倒霉自切齿,遇见你这书呆子!做事这般古老愚!宁愿麻烦多奢侈!听着!你要是诚心向我母亲赔礼、认罪,就去分店拜访我母亲!‘菊记’分店遍山川,犹有淘金在江湾。‘脚快嘴甜’访下去,水落石出可能瞻。具体在哪个分店,我也不知道。你去挨一挨二访问,总能问到。” 娄宏发:“那……” 李开春:“注意!南梁杀手多次来,都在丰都姓名埋。寻访休要带人马,以免怀疑被制裁。你去追访,千万不要带人。不然,沿途保护我母亲的人,如果误会了,以为又是南梁派来的杀手,就不免要歼击你们!” 娄宏发:“啊!” 李开春:“只有你:时间白天,赤手空拳,打伞摇扇,逍遥向前。若是觉得:步行太慢,就看地段,可以骑马,减少出汗。但我建议你最好步行,可以欣赏欣赏沿途风光。” 天音:娄宏发心里已经燃起熊熊的‘单思恋’大火。过去僵硬冰冷的心,已经熔化在洪菊花、洪三妹身上;即使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辞。立即答应:“好!我去!我去!不过这些礼物,请公主先收下……” 李开春:“啊哟!原是礼物,传统庸俗。牵线搭桥。菊园抗毒!我说娄宏发!就以我母亲、我李开春和我母亲全部女儿的目光而言,你即使奉送南梁全部财产,我们都置若罔闻,不屑一顾!礼物更是视如烟散!我们重的是心诚,善良,体贴和坚贞不变的深情。” 娄宏发:“啊!” 李开春:“有道是‘钱财如粪土,仁义值千金’。若是怀卑鄙,难以得人心。我们的原则:‘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不义之物,一概不要。收买人心的送礼,别有用心的送礼,自我卖弄的送礼,莫名其妙的送礼,一律给我……”开春此时张嘴要打一个喷嚏…… 娄宏发:“一律给你!”不禁惊讶,莫名其妙,是否自己听错了?问:“一律给你呀?” 李开春“阿嚏!”打了喷嚏,手势饿狼口方向,断喝:“一律给我洗!洗涤你的旧脑筋!拔出你的顽固根,让你驮上臭礼物!爬回你家落后村!‘爬’字你懂不懂?你驮上你的什么礼物,给我爬走!” 娄宏发:“啊呀!原来您是叫我洗……还要……‘爬走’……”
李开春:“带着你的臭礼物,爬回你家老栖宿。封建时代讲究礼;在我天下臭腐rou!恶心!” 娄宏发:“是,是……不过,公主,雷都不打送礼人呀!” 李开春:“胡说!有的文人,不懂科学,胡编滥造,给雷公电婆脸上抹黑;给送礼、收礼的人胡编借口。娄阿甲迷信的养仕宦,给上天‘烧纸钱’送了那么多‘礼’,不是被雷霆劈了吗!你们那么虔诚地倾听养仕宦的谬论:给大佛寺送礼‘招弟’,招到了吗?电婆眼不瞎,雷公心无瑕。皆无视厚礼,一律施劈杀!确切讲:公正循科学,违反就劈杀!” 娄宏发:“嗨呀!公主的理论真是……” 李开春:“哪个说理论?我话如石,全是事实!符合科学,我妈赏识!” 娄宏发心服口服地点头:“是,确实是:实实在在的事实。我家上了那巫师、庸妇的大当。不过,公主!我送这些,乃是铁梁很难见到,金江沿岸很难买到之‘名贵稀物’、珍品。千里送鹅毛,礼轻人义重啊!” 李开春:“鼠目寸光登石龛,觉得天下巴掌宽。看了峻岭才发现,原来自己只一斑。你经历了‘菊记’各分店,就会明白:你那些东西,在铁梁稀有、名贵;在我菊园,就是狗rou包子,上不了席。” 娄宏发:“啊?” 李开春:“祝寿送礼送红包,封建糟粕陋习交。而今用于拉关系,口是心非杀人刀!你知道我国古代:千古圣人孔仲尼,弟子三千多情宜。若是尽都送财礼,岂不臭名后代遗?” 娄宏发:“那是!不过我这些物品,不算礼物,算是我的开销,作为例外吧。” 李开春斩钉截铁:“没有哪个稀罕:开什么销!笑里藏刀。惹恼了我:一把火烧。如果你认为珍贵,驮走!啊!不是你驮,而是马骡!我仅是看:你心黑白!” 娄宏发衷心表白:“我是诚心实意的……” 李开春断然道:“财物不能显内心,肝脑涂地才现真!虽然难免始终假,八成也能鉴定根!” 娄宏发:“也,也是……”点了点头,“公主说得有道理。” 李开春缓了口气,“况且,我母能否原谅,还看心情咋样。你等定了态度,再来进行二项!驮走哇!” 终于还得把礼物驮走,而且连芳香菊园的大门也没有进。娄宏发不禁觉得心冷、败兴,无可奈何。说:“那我……就惭愧之极唉……”心声:“但我对夫人、三公主,却更想往、更悬念……” 李开春:“我说娄宏发:不能销费,就觉惭愧?我妈被弃,如何面对?想当年:才女无辜被暴光,七嘴八舌舆论长。兄长不想见她面,银行借贷无靠墙(缺抵押),没有依靠苍天下,有何颜面见高堂?不惭愧吗?” 娄宏发:“唔……”由不得心里一凉,不自觉地点了点头。 李开春:“听着!骄阳暴雨如针灸,峰回路转自己走。自古‘事怕有心人’,纵无实现心满斗。你若真是回心转意,就得抓紧时间去追访。离这里最近的分店是野鸭塘。” 娄宏发:“野鸭塘?” 李开春:“我母若没在那庄,你就询问门前岗。一处一处问下去。总有一庄见高堂。” 娄宏发点头:“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