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9 章、目睹人惨状
黎明月担心母亲身体和精力不济，来cao劳后府的事。说：“妈！您带七姐、影妹，先去群芳园住下。‘机动团’抓紧时间办完后府的事，再来同你们亲热。” 影子轻声：“母亲！七姐！三姐！我本是单身入后府，给鸮兄做思想工作，劝他反戈北圣。不料我来迟了一步。现在我得去安排运货的事，完了再回南梁。” 黎明月：“影妹！您指挥二十一人，消灭了李白鹤四、五百杀手，雄立八歌楼，立了特大功劳！” 影子欢笑：“三姐过奖了！功劳应归娄教授、娄八鹰和兄弟姐妹们！娄教授文质彬彬参加打仗，极不容易。”手一摆：“我去了！再见！” 洪菊花欢欣地：“影儿，要小心！”只听： 影子的声音传来“是。”就不见影了。 洪菊花转身，一指墙壁上钉着的人皮和捆绑着的九人，说：“将人皮钉在墙上宣传，将奴隶捆在石柱上受刑。还是当年地狱，还是毒刑，还是那样极为残忍的手段和恶毒心肠！太没有人性了！快把人解脱下来……”话未说完，突然头昏目眩，腿脚一软，就要坍塌于地。 黎明月、李绿婵急忙扶住母亲膀子：“母亲您……” 黎明月：“母亲身体尚未康复……” 洪菊花深深吸了一大口气，咬咬牙，极力镇定，说：“我看着这样的惨状……心都碎了……还有后府的受苦人……全部，快放……” 黎明月热说烈：“母亲放心，我们来的目的就是：不但‘全部快放’，而且要大家吃好、心情好。我们一定办得使母亲您极为满意。”对李绿婵和其跟随：“你们保护母亲，走吧。” 洪菊花心声：“我深知奴隶们的苦难，所以我牵肠挂肚，极想进后府，看望苦难的‘奴隶’们……但是头重身软，眼花缭乱……”身子又往下跌。“啊！真是不折不扣的‘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李绿婵感到母亲下沉，显然是母亲有病；急忙揹在自己背上，和几位扶着母亲的姐妹，直往外走。 黎明月嘱咐：“七姐和姐妹们（指七姐原先的随从），去群芳园。‘机动队’的成员，继续办事！” 洪菊花在李绿婵的背上，深吸了几口气，振作地对李绿婵：“婵儿，从今后，就同母亲和姐妹们住在一起，睡在一起，好好团聚，欢乐生活。” 李绿婵：“是。”内心一热，突然又一酸，声音悲凉说：“我幼年丧母，缺少母爱，多年没有叫过母亲了……” 洪菊花极为疼爱说：“婵儿，你同母亲在一起，同这里的姐妹一起生活，一定会感到人间真正的温暖。” 李绿婵虽然长途行军和与李开春打斗，吃饭后身体很疲乏，极想躺下休息；但却心潮澎湃，热血沸腾，精神力量大增。说：“多谢母亲！” 洪菊花：“我一看，就觉得六才鸮是个男子汉大丈夫，具有英雄豪杰气质。您选得好！我和您三妹做主，一定成全你们……” 李绿婵：“多谢母亲！只是六才鸮他，他，他还没有勇气，自卑是奴婢。” 洪菊花：“现在，无敌团成了我们的部队，就都是兄弟姊妹，都是这里的主人，没有奴婢，这事就迎刃而解了。” 李绿婵激荡说：“那就好了一半！” 洪菊花：“啊？为什么才好一半？” 李绿婵心声：“我的直接亲人只有大哥（李白鹤）、嫂嫂（千秋万代金银心）。我在北圣庄，妇科的事不便对兄长讲；嫂嫂是大而化之、出言不逊的悍妇，总是答非所问，话不投机。我深深体会：对于家庭的事，如果向哥、嫂谈，不但得不到安慰藉和帮助，往往还要被指责或奚落，也就很难给哥、嫂谈一次。也不能给奴婢们说。对于六才鸮，却深深感到他心中有说不出的悲哀，因而总是谈不到心灵深处。我就深感自己十分孤独和痛苦。此时得到义母关切，不禁心潮澎湃……”边走边说：“母亲，一言难尽。在群芳园，住下之后，女儿我再向您细细倾诉。” 黎明月走着送七姐揹着母亲走了之后，暗说：“‘无敌团’这个组织的成员，都是具有武功的、特别能战斗的健壮青年，带好了就是一支勇敢的力量。但他们受奴化的思想必定很深。因此应给他们做细致入微的思想工作。可是，我们现在这里的时间，主要用于解救奴隶。就请师傅开导他们吧。”于是对太平洋：“阳姐，您把无敌团，安排在前府居住，请师傅给他们细讲我们的政策。” 太平洋：“是。”礼貌地看了一遍无敌团，说：“兄弟们！同我走吧！” 黎明月目送他们走出了后府大门，才低声吩咐福寿春：“寿娃，把府门关好，守住这院，暂时不准生人进来！我们要将受罪人们的现状，原模原样地拍照下来，以后供人们目睹真实惨状。” 福寿春激情地说：“这是天下奴隶制典型的第一手素材，不能夸张，不能掩饰，完全实事求是地摄取远、中、近实景、特写，不能遗漏了代表性的物证！对我们创作文艺作品，大有用处！” 黎明月：“是。”与云玫瑰、红艳、李开春、高金妹走到被捆绑人身边。 看他们的表情，各不相同，其中有昂着头，迸发着敌视、仇恨、愤慨和深恶痛绝的怒火。身躯俨如一座座挺立的丰碑，青春正旺，无畏一切。 黎明月顿时产生血rou之情的好感，对金妹：“照相，全景、中景、近景、特写；集体，个人。玫瑰、嫩妹，照完相就为他们解绳子。解绳子的过程，是‘解放缩影’的直观立体形象，要全部细细摄影！” 高金妹：“真是不谋而合。”已经取出照相机，边进胶卷，边退后几步，把相机举在眼前，选取全景，重合黄斑*1，“嚓”地按下快门。说：“可惜没有带太重的摄像机。不然，这就是活生生的现场！给我那些没有见过奴隶制惨痛的同学看，那必定要激起极大的愤慨。”（*1、一种老式照相机，取景中心有两个黄斑，调整焦距重合，成相才最清楚。） 黎明月严肃说：“就是单照片，也能看出实情：这是血的现实和历史，要摄下逐一特写、肖像，作为教材和创作长篇小说的依据和插图。” 云玫瑰：“是！就凭一帧一帧的照片，也是不可泯灭的铁证。” 高金妹走近排列在他们左手端的一人，只见这人浑身被手指粗细的麻绳紧捆着，头发垂肩，散开遮着脸面。不禁暗说：“这是奴隶制罪恶的铁证，必须从表到里仔细摄影。”举起相机，调整焦距…… 李开春切齿吟：“五花大绑rou体损，是何重罪立桩捆！苍天何由出恶魔，泯灭人身禽兽狠！” “搞啥子名糖（堂）！”突然左厢房北头一道耳门处，钻出一个黑衣大汉（狼铁心），手持皮鞭，前腰插手枪，一幅“额突、鼻直、腮巴方的鱼肚白沙罐脸”。列开“曰字嘴”，露出白石牙，声音如“敲梆子”似的吼叫：“我问你们：世（是）做啥子的！”一边大吼，一边右手摇着皮鞭，向李开春走来。 李开春看着他那幅蛮横无礼，气势汹汹，像要打人的凶恶形象。心里立即冲起一团厌恶气。顿足断喝：“站住！” 狼铁心一愣：“你……”摇动皮鞭：“我是狼铁心！问你们要做啥子！” 李开春顺手一棍：“啪！”，就把他的皮鞭打了飞出老远。同时喝：“狼铁了心尽凶杀，眼睛瞎！不见众，解除奴隶被捆扎！” 狼铁心大吼：“嘟！”拔出手枪，就要对准李开春。 李开春的“二节棍”是何等的快速。“呼”地一声，就把他尚未端平的手枪一夹，同时轻轻一脚，鞋底踢到狼铁心的手腕小海xue。二节棍就缴获了手枪。顺手一甩，手枪“哗”的一声，落在了奴隶们的前面。 狼铁心被踢手时，就惊炸炸的喊叫“哎呀！哎呀！哎呀……” 姑娘们暂停照相、解绳子。 狼铁心一边喊叫，一边使一招饿虎扑食，就要抓拿白嫩美丽姑娘李开春。 李开春轻身一闪。一看就觉得狼铁心笨手笨脚的没有多少武功。但毕竟是个男子大汉，纵然没有武功也不能掉以轻心。 狼铁心以为“就像白菜心”的**子，可以手到擒拿；不料扑了个空。 李开春二节棍一顺，使个普通的“倒撑豪竿”，二节棍就捅在狼铁心的背心上，往下一压，觉得压纸人似的，并没有用力气，就听“普鲁”一声。显然，狼铁心一接触武器就先爬下了。只见： 狼铁心“饿狗抢屎”,跌在石板地面上：惊恐傻笑，眼球凸冒，两手摆动，嘴巴直叫（李开春记录）：高声大叫：“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狼铁心是好人！我是骟（善）人！而且我不会五（武）功，根本没有跟你们打架的玉尸（意思）。” 李开春用二节棍，轻轻敲击他的肩膀，说：“我手未施展，尔就爬下喊。准是老滑头，叫人更反感！足见你是战场上装死躺下的老油条！快起来，服从我们问话！不然就敲出你脑壳里的豆腐渣！” 狼铁心：“是……哎哟……哎哟……我这一背（辈）子运气不好！尽是玉（遇）到‘恶鸡婆’……”费力地躬腰站起身，动一下就怪叫一声。那叫声居然带着“并不优扬”的音乐性。嘴里怨气冲天不停。 狼铁心突然看见娄晓燕，不禁立即坍塌下去：“啊哟！娄小（晓）……天大的小姐，你……您乍个穿这一身和上（尚）皮子，我一时间没有看出世（是），世（是）四公主大人，我……我，我把您的命令：叫他们还您玩（完）好南梁，都告诉了他们。他们……我不小（晓）得他们听不听我说的话……总而言之我世（是）元元（原原）本本说了的……” 近章感觉： 换穿衣服妙化妆，喊开铁门计缴枪。 目睹人皮胆寒颤，眼瞧奴隶捆石桩。 嫩笋棍打急猛雨，老将鞭击闪电光。 热心女士战武冠，冷面男子寻自戕。 主子命令成主宰，奴才服从示忠良。 赠送军团揹义母，拍摄奴隶活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