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4 章、拒绝当军长

    黎明月接着阐述：“其二、当时奴隶起义军弹尽粮绝，没有巩固根据地；内部还混入了jian细，出了叛徒；还有一部分意志薄弱者离去。尤其：奴隶主多数狼狈为jian。若要一时辨别敌友，也不容易！再则时间在飞逝，事物在瞬息万变。您要应付激战已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哪能‘四顾’啊！种种原因，造成奴隶起义军失败。”

    陆天琼：“虽然如此，鲜活的生命和战友，全军覆灭，我亦责无旁贷！”

    黎明月：“您自责犹可，旁人若要吹毛求疵指责，无非也只是思路尚窄；没有这样那样领导者；没有相应的组织机构；没有采取有效措施主动争取、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人和条件……这七那八，石头瓦碴，说得头头是道，唾沫横飞。但都是‘事后诸葛亮’，好心地提示后人‘应该吸取教训’罢了。妹！放下包袱,往前看，轻装前进吧！”

    陆天琼：“三姐语重心长。但我：必须吸取沉痛教训,不能再当指挥者！”

    黎明月：“几千年来的黑暗社会，是致使您‘沉痛教训’的根源。我们振作起来，参与红军、民众，形成强大力量，把黑暗社会彻底摧毁了，您的所谓教训，也就烟消云散化解了。您传中的阳鹯，指的是：阳晨风、阳风风吧？”

    陆天琼点头，说：“是。那是一个学识肤浅，刚愎自用，不守信义，教女无方的莽汉。居然曾经是铁梁武功冠军。”

    黎明月：“那是他那一届参赛者既平庸，又太少。他是‘鹤立鸡群’，或叫‘羊群里面的骆驼’。您虽然利用了他，但后来为何离开了呢？”

    陆天琼：“他本性豪门权贵，言而无信，居心叵测利用我报仇之举。他女儿阳海星，忌妒心特别重，尤其蔑视我出身不明；几乎被我挥剑毙命。”

    黎明月：“哦！”立刻想起：“康建华曾在紫云山游击队对我说：他在‘国泰金工厂’当技工时，厂长阳凤鸣的姪女，是铁梁奴隶主阳晨风的女儿，在老川高中读书，寄住在阳凤鸣家。浪漫的阳海星，十分欣赏他（康建华）的长相，几次追求他，被他无意搧了一掌。”不禁笑道：“铁梁地区，阳海星这名字，不止一个吧？”

    陆天琼：“只一户姓阳。原先阳鹯有五个兄弟，都因与韩大雕‘打冤家’，死三。阳凤鸣怕受宰，隐于老川避敌。现仅阳鹯、阳海星父女俩在铁梁。”

    黎明月：“那就太有意思了，您没有把她‘挥剑毙命’，她却在老川阳凤鸣开办的‘国泰金工厂’里，被我的康建华，教训了一下。”

    陆天琼：“你的康建华……三姐已婚了么？”

    黎明月：“事业未成，生死未卜，就不结婚。况且，华堂地区古来流行：‘美女二十五岁方出嫁’，我才二十二岁多，还早呐。尤其，两位母亲养育我长大，十分不容易，婚姻大事，我一定要尊重二老（洪菊花、刘文英）的意见才定。因而，我还是处女。”

    陆天琼：“哦。我和兰姐寻找您，曾在老川见过康建华。虽未打过交道，但旅店人说他是‘体德武文技俱优’，有上进、有作为，是十分了得的精英。”

    黎明月：“我和他有总角之交，现在不说他吧。说我俩正题：您这‘血泪传’中的戈望月，您们拯救了她。她是我们母亲的徒弟。母亲说：她个性耿直，为人正派，聪明好学，做事利索，有一支强大的、勇敢善战的力量。”

    陆天琼不禁大振，说：“当时，我们不知戈望月身份，更不知是我们母亲徒弟。她因龙盘兄弟姐妹，被‘铁梁’多家奴隶主掠为奴隶，为了龙盘生存及安宁而报仇雪恨。被龙山韩世龙、韩世虎人马围追堵截。她鏖战，击毙了韩家两兄弟，致使其庄从此一蹶不振。但她损失也惨重，差点非命。住在我家医治,痊愈离去。她的一生可写《戈望月传奇》。”

    黎明月：“那就是奴隶制中的又一部传奇！围攻您家住屋之韩洛子，与龙山双韩，是两种敌人。所以您这‘血泪传’，应该加注解。”

    陆天琼：“戈望月与韩大雕父子，亦另有深仇大恨。我‘传’内之韩,是白牡丹的父兄：韩大雕，韩洛子。韩氏父子与外地匪帮勾结，探得我家，是理镇除暴者，欲捕获偿。害我母命，仇恨海深，不共戴天！影妹废了贼首；我爆炸并火烧驻该庄军匪帮。但亦未解我心头之恨！看那洛丙俩，现又死灰复燃！我蓄意斩首行动，废除他俩！让白牡丹当家。”

    黎明月：“应让白牡丹明白：凡与军匪帮勾结者，死！她家与西南边陲龙山两韩，并不同宗，常相仇杀，人称南韩，西韩。都是人民的死敌，但有时我们也可利用。”

    陆天琼：“南韩乃阳鹯郎舅，冷庄容表兄，与孔雀胆、狼鸷鸟、李白鹤、韩大雕，刘成，合称‘孔狼李韩韩刘’，铁梁六霸。一向对南梁虎视眈眈。戈望月废了南韩，奴隶义军灭了‘刘霸’；仍有‘四大霸’觊觎我们南梁！”

    黎明月：“唔！我小觑他们‘群丑’。您不在‘阳庄’久留，以免被他们的‘网络沾住’，这是明智之举。可是，当时您该去龙盘，与师姐联合呀！”

    陆天琼：“是啊！戈望月伤痊愈，泣别时曾言：有何为难，只需一纸，她便舍己相助。可是我……当时因我义兄陆全，受义军派遣，去与她联络，未归。我就再没有派人前往，失机了。三姐言之有理！不过，当时要与那样强大的敌人抗衡，戈望月亦难啊！”

    黎明月：“琼妹，其实也是您不愿连累别人的具体表现。没什么可叹的。就算是美中不足吧。‘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诸葛亮也有‘失街亭’之误。所谓‘前事不足，后事之师’,‘失败可以吸取教训’！权当一次教训吧。军长之职，是一个重任、一个责任、一个使命。您要当仁不让，勇于承担。”

    陆天琼摇头：“妹之第二原因：母亲用昂贵代价，购得生产香精特技。我学习一月，失败三次，才得成功，形成批量生产。此产品利厚，出口国际，可换稀有物品或外汇。更为甚者：阳姐与外商订了合同。我们华人，不可失约，非按时交货不可。我若不生产，就要失却炎黄子孙荣誉，断断不可！母亲要求极为严格：宁可死，也不能失掉信用！”

    黎明月：“天哪我的妹！您说得对！我深深感动，激情不已！我们姐妹相见，真是太晚！不过，搞植物栽培，并要高产；以及机械制造，化工生产，等等；三姐我也十分有兴趣，甚至可以说是迷恋的啊！”

    陆天琼：“母亲曾言：三姐在湖岛，种植的白色蔷薇，香满全岛，可算是香精灵了。但‘香品’各有特性。白蔷薇可以提取香精吗？还望三姐赐教。”

    黎明月：“我栽蔷薇是少女时代欣赏玩耍，没有研究提香精。妹若是有兴趣，以后我们切磋。至于生产茉莉香精，我有一个想法：那是‘大众民用品’，不仅可以销售国际、国内，就连芳香菊园、南梁食品、饮料，也需要啊！”

    陆天琼倾听三姐说香精有这么大的市场，不禁激动得倾倒感慨：“说明三姐是洞察世态的有心人，或者说，是观察客观事物的内行！”

    黎明月：“内行沾边。生活在何处就注意何处的一切，这是增加知识的方法。继续说生产香精，不仅要执行合同，而且要成倍、成倍增加产量……”

    陆天琼摇手：“只是十分遗憾，茉莉花源，就那几公里长的一带，有限。”

    黎明月：“那天我们巡视南梁地盘，看见一个大峡谷，长着茂盛的刺玫瑰。我少女时代种过玫瑰。玫瑰有六个特点，一是极易栽培繁殖，插枝分株均可，种子也可，但效果没有插枝好。二是颇耐湿、耐干旱。三是刚开就摘，不让它结果，就可以四季有花。四是国际上玫瑰香精比黄金还贵。五是玫瑰红喜庆，香气适宜；玫瑰是爱情的象征。所以人人喜爱。六是玫瑰花和根入药，有理气活血、收敛功效，可治胃病、食道痉挛，轻度扭伤等。南梁的气候、土质，特别适宜玫瑰生长，所以我们要大量发展。”

    陆天琼：“呀！三姐真行啊！把玫瑰都说透了。好！我就增加玫瑰香精试产！”

    黎明月：“我要去看看您的工地和生产条件。并打算成立一个香料生产专业厂，您兼任厂长和技术指导。同时您是军长，主要任务指挥全军作战。作战计划由作战部成员共同拟定，您指挥执行，这可以吧！”

    陆天琼：“三姐。生产香精，妹之兴趣，特别浓厚。对于打仗，过去叱咤风云，出生入死，白刃红血，手斩千百匪徒恶棍，如铲除毒菌。到而今细细想来，物质变人，从小到大，人生多么不容易。在战场上，正义者自卫有理。而敌方士兵，被刀一挥，或枪声一响，就死。他们是多么的不值得。士兵都是长官指使的；所以该杀的是长官。而对于杀士兵，我于心不忍。”

    黎明月：“战场之上，自卫生存；你不杀他，他要杀你。消灭敌人，谁也不能手软。如若不然，自受欺凌哪！尤其对于入侵者，必须‘以眼对眼，以牙还牙’。侵略者的基础是士兵。如果士兵反抗侵略，坚决不去送死，就不会有侵略战争。士兵既然上了战场，那就是助长侵略，该死！我的政策是来者不是赶走，而是歼灭，以免他们像倭寇那样，到时候又卷土重来！”

    陆天琼：“说得是。但我自从大学攻读、潜居生产以来，细想：天下众多物质，聚合转变为生物，几率十分微小。好不容易有幸汇合成了生物，各自为生，就不应‘动辄废命’。所以，纵是蝼蚁之身，我亦不忍践踏……”

    黎明月：“啊！我由不得十分惊讶！这不是跟遁入空门，不杀生，不吃rou食，光吃素菜的尼姑一样了吗？如果人人都这样，谁来抗击入侵？谁来解放奴隶？谁来发展生产？谁来富民强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