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4 章、靓女试牛刀
国园春：“我家小嫦娥，已经给你改名叫郎老顺。从此以后，你就叫郎老顺，或者叫‘老来顺’，顺从民意，顺天应时，顺人应天，顺顺利利。如果你不顺从接受，那就要顺理成章：顺性命亡！顺死去见阎王！” 狼鸷鸟：“哇呀……”气急败坏，突然右手一甩，狠狠发出一颗樱桃大的铁弹子，直射国园春脑门。这是出其不意的一举。狼鸷鸟一向擅于用这类“杀招”出奇制胜。那铁弹子射将过去，狼鸷鸟看得真切： 明明白白击中了那美丽姑娘的玉白色脑门。她来不及哼一声，就向后仰面朝天，倒在了地上。发出‘朴’的一声响。 狼鸷鸟：“还没有逼出和福。”不禁有些后悔cao之过急。“是你娃娃自己找死！”吐了一口心中怒气，便迈开双腿各自赶路。走到必经的国园春脚旁，倏忽一道强烈白灼的闪电弧光，刺激狼鸷鸟两眼昏花，同时腹部挨了沉重的一击……也是发出“朴”的一声响。狼鸷鸟就像一个大包裹，随着声响，被冲上了空中。 原来是国园春爆发般冲起的腿脚，突然实施一招“铁塔冲天”。 洪菊花曾经说：“这‘铁塔冲天’，是狼鸷鸟独创的最高绝技、最后看家本领之一。被风雅侠获得，经我加工改造，对女儿们‘知敌武功’传教。” 国园春用三角架装摄像机长焦镜头，直接窥视和拍摄狼鸷鸟练功，而重温这一招。自己更加领会和熟练：拟用杠杆原理构成的作用力，双腿的弹射力，臀部垫地的反作用力，以及人类奋发特有的爆发力，综合成一种强大的冲击力量，由仰卧在地的人来实施。国园春在湖岛时，是姐妹们玩杂剧的蹬技最佳能手，她的健腿脚，可以“蹬”瓷盘，纸扇，蹬手巾打圈子；蹬纸伞、坛子、桌子、条石，蹬姑娘在空中翻来覆去打跟斗。国园春学了“铁塔冲天”绝技，以腰为基座，力掼腿脚，爆发般发起的冲击力，双脚或者单脚猛烈蹬出去，威力甚似千斤夹板锤冲击。 狼鸷鸟曾经实验，说：“我‘蹬’一下三寸厚的石板，石板开裂；‘蹬’人，重则如‘蹬’豆腐，轻则如像踏油条，使人残废。” 国园春不忍心对和福的教父狼鸷鸟下重杀手，只用了三成的力量。 狼鸷鸟被冲击在丹田部位。但他武功高强，反应灵敏，更知化解此招之法，一被接触就急向后闪开。虽然他化解得既早且快，也如中了重磅铁锤似的，就跟纸人一般抛向空中，不能自主地翻跟斗。 鸿鹄隐身在树后，本打算用石子，射击狼鸷鸟双脚的xue位，使他脚抽筋，不能再追赶和福。忽见国园春的脚一冲，一眨眼的功夫，狼鸷鸟就升起两三米高，给予了严厉的回击。显然国园春健在，不禁又惊又喜。 狼鸷鸟在空中怒吼一声：“娃娃！”这吼声含着激怒、切齿、惊愕和猛虎发威的狂暴。同时也带有失败不认输的、恼羞成怒和复仇妄想的音响。那是猛虎被打击时发出的咆哮。怒吼的冲击波使四面的树叶颤动了一下。 周围的鸟、兽、野鸡、野兔吓了一大跳，慌忙惊飞的惊飞，钻洞的钻洞。 国园春：“得罪了。”在地上平静地自谦，声音流露着镇定，恭敬，请教而又无畏的激情。同时也是故意以教训的口气，给予狼鸷鸟重重的刺激。要使他顽固的铁打心肠受到较大的震动。 狼鸷鸟在空中，边旋转边暗说：“我决不能让你再活着！”顺手拔出腰后手枪，要在空中向国园春射击。 国园春眼捷手快，右手一挥，便将刚才抓在手里的那一颗铁弹子，发投出去，击中狼鸷鸟的持手枪的手背，“吃”的一声，手枪落地。左手同时动作，把既可作照明、又可转换开关：作为高压弧光和棒式武器的特制短笛，插回原处。双手各取出石子，不待狼鸷鸟落地，一招“飞龙吐水”，就发射“枣石镖”，击中狼鸷鸟的左手“小海”xue，右手“麻筋”xue，左脚“膝关”xue，右脚“昆仑”xue。目的是使“铁梁武林泰斗狼鸷鸟”的四肢，暂时不能施展武功。 狼鸷鸟在空中，本已使出“灵猫正身法”，能够双脚着地不会受伤。不料四个xue位被打击，手足失控，急忙收腰，一下子坐在地上。四个xue位和手背，痛得不能cao作武器，又气又急，两眼鼓得几乎冒血。却显示出凶暴鳄鱼被打击时的无奈。同时也像鳄鱼被捆住了嘴似的不能再猖狂。 以上这一系列动作，只不过是“瞬眼”的工夫。 国园春仰躺在地上，身子一收弹跳，便站立而起。警惕说：“老前辈，请原谅！常言道得好：青树总比枯树好……” 狼鸷鸟气恼已极，恨不得一下子将国园春“嚼”得粉碎。但是手脚像离开了自己身体一样不听使唤。坐在地上，歇斯底里切齿地吼叫：“娃娃呀娃娃！尔竟敢对我老人家，如此无礼！非将你碎尸万段不可！” 国园春平静说：“常言‘兵不厌诈’，以牙还牙。晚辈我，本想向你领教：你的武功高超绝技。可是你老人家，没有人情味；对我骤然施行致命的凶杀。其实，你那铁弹子，我老早就玩腻了。所谓青出于蓝胜于蓝，你老人家该把你的武功，全部传给晚辈才是。” 狼鸷鸟：“呸！嫩茅茅！奶腥味未退，就想学我的武功，做梦！” 国园春个性雄健豪放，具有大丈夫气概，气贯长虹地说：“做梦并不害人，也不是坏事。总比你出手就杀人有理吧！” 狼鸷鸟以为自己刚才“一失足造成千古恨”的原因，在于轻敌、太急于追击和福几人，才中了这个娃娃的诈死之计。不禁责怪和福，责怪鸿鹄，尤其是责怪千秋万代金银心。恼怒地喝斥：“娃娃！你不要太得意！我饶不了你的！” 国园春：“老前辈，这您就太小气了。你打我措手不及；我还你疏忽大意。你手砸我最上，我脚踢你最下，谁也不欠账！你就该明白《增广》上的一句话：‘强中自有强中手’。或者一句断语：‘天外有天’。” 狼鸷鸟：“呸！你算什么天！”不服是国园春的手下败将，并不把国园春放在眼里，怒斥：“你是不知天高地厚的毛虫！” 国园春闭嘴一个嬉笑：“呵！”说：“我明确地告诉你：论武艺，我给你好有一比：你是盲人骑瞎马；我是装甲车。或者道：我的武功包罗了百家之长；你的武功只是我极小的一部分！就是说：只是我大树上的一个分枝！所以，无论如何你是不能得逞的。” 狼鸷鸟火冒三丈，狂暴怒吼：“狂妄，自吹自擂！不知羞耻！” 国园春心平气和地轻言细语：“不信你就再试试看。” 狼鸷鸟听她这柔和声音，不禁想起昨天千秋万代金银心——说我是“粗暴”的表现，由不得改了口气，但也并不柔和：“娃娃！敢把我老人家怎么样！” 国园春凛然道：“我一直不懈跟着你。除了没有上观察亭和你内室而外，你在哪里说什么，做什么，我都可以重说一遍。可是你一直没有发现我，连你肚子饿的时候，我给你一条黄瓜，你拿着就啃。”戏说：“可是你：吃了黄瓜不说谢；多么没有礼貌。或者说，你不是盲人吗？” 狼鸷鸟：“呀!”这才暗暗震惊，回想：“吃黄瓜？什么时候？好像有过？但我转念一想，又觉得是无稽之谈。”脱口怒吼：“不信你娃有隐身法！” 国园春：“你不信我信。障眼法我却不是吹的。你要阻止她们三人去南梁，是错误的举动，绝对不成！正确的是同她们一起去！请吧！” 狼鸷鸟：“我……”心潮这才急转直往下，暗道：“我可不能这样就栽在这无名之辈手下。”暗暗运内力，冲开xue道。觉得手脚都不怎么痛了；一边假装试试腿脚地站起身；一边用计地说：“我这把老骨头，确确实实也该退位……”话还没有说完，就突然施展“猛虎扑羊”绝技，闪电般扑向就在几步之距的国园春。使出“裂石神掌”，劈击国园春的头顶。 国园春更比他快，而且如同极快地变魔术一样，在他的手掌下，不是头顶，而是锋利的短剑。那剑闪闪发光，仿佛是说“来吧！” 狼鸷鸟吓了一跳，急忙将劈击转为擒拿，抢夺短剑。 谁知抢得的不是短剑，而是一片山皂角。定睛一看，不见了国园春。 “啊！”狼鸷鸟大吃一惊。暗道：“莫非撞见了会千变万化的山妖？或者我是在做梦么？”狠狠摆一下脑袋，显然不是做梦。不禁心地一凉。 国园春在狼鸷鸟抢到山皂角、极短暂发愣的瞬间，施展障眼法——所谓障眼法，是“春字辈”和黎明月在湖岛时，根据夜间流萤疾飞，和一点香火快速运动，在人的视网膜上留下的投影可短暂停留，形成点变成线的视觉现象、加上梦幻女师傅创造的魔术、与武术密切配合的一种高速综合绝技；“春字辈”和黎明月都下苦工夫练习在身。又叫“隐身法”。黎明月在紫云山曾经以此法，观察多年未见的康建华言行。李开春曾经以此法保护娄宏发。因此法动辄高速，耗费体力太大，所以姑娘们不常使用。即便使用，时间也不太长。此时国园春连连施展此法，已是使尽全力拼搏了。国园春自己明白：如果在一两分钟内不能控制狼鸷鸟，自己就要“累瘫”在地。障眼法施展，就闪身在了狼鸷鸟身后，并取出丝绳…… 狼鸷鸟的元气却是刚刚开瓶，武功也并未大施展，自信：“要斗你这个如‘水里流绒’的黄花少女，那真是小意思。诚然，刚才因疏忽大意，丹田被踢了一脚。不过那里有‘裹钱包’护着，并未伤着表里，只是被吓了一跳。要是我老家有思想准备，运足内力，就是让你先踢十脚，也不在乎，满无所谓。” 狼鸷鸟就在这短暂一瞬间惊诧“山皂角”的当儿，忽然觉得颈项部被什么东西缠住；与此同时，脚和手也被什么玩意一绕，还没来得及化解，就被手脚捆绑；突然身体颠倒飘然升起，倒吊在了树上。（华堂人称这一招为“倒挂活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