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2 章、牡丹五援助
七茧子众人木然地不动身子，实在是依依不舍。但又必须走。 李开春后来描写《七茧子》直视群女魔术功，全与公主面貌同。惊心动魄抽冷气，犹自镇静态从容。被邀阻击难离舍，人类感情比血浓。 黎明月看着白牡丹这种悲惨情绪。暗道：“要使她思想、立场来一个本质的转变，这工程，也许要比消灭韩丙子五万兵卒还难；或许是我的方法不对；也可能时间太仓促；说不一定还……打完了仗再说吧。”对云玫瑰道： “分别给母亲、园春、迎新姐、应春发报。南面部队，在燕子崖汇聚；沿途小心；用远程枪、轻炮开路。所有骑兵，飞赴铁梁子，围歼匪帮。所有步兵，迅速北上，把守关隘，肃清流窜匪徒，进军东北梁！” 云玫瑰的声音十分抒情：“是！” 黎明月：“还有！请七姐、全六才作好接收俘虏准备。把上述情况告诉二、四集团军，使他们心中有数。好！执行吧！” 云玫瑰：“是！” 韩梦秀听这声“是”，不禁暗说：“难听的内容和好听的声音合在一起，我如像喝酸辣杨梅汤。” 黎明月将四周看了一遍，现在仅仅只有云玫瑰的中心组、韩梦秀和自己，共近二十人在此。大家都骑在马上。中心组正在工作。 黎明月看她们那样专注和辛苦，暗道：“现在可以让她们下马去宽松一下。可惜电台都是安装在马鞍前的，只能在鞍上cao作。这是设计考虑不周，回去应抓紧时间改进。”无意中把视线移向白牡丹，只见： 白牡丹出神地凝视着正在发报的蜂儿。 蜂儿头戴耳机，腰挂手枪、短剑，背负斗篷，马鞍后斜挂着“远程枪”，一页电文夹在鞍前“小台盒”的小木牌上，右手正在“小台盒”上急速地按电键。她的佩戴，跟中心组的其它姐妹一样，没有特别、古怪、奇异地方。而正在发报的还有好几位。其它的姑娘，有的在记录什么，有的在警惕着四周动静，有的在举着望远镜，眺望倒西岭“战景”。均没有什么特殊之处。由此可见： 白牡丹并非细细端详“蜂儿”化装得跟她相似的仪表，而是什么也没看地凝滞；显然她心中，煎熬着巨大的痛苦。 黎明月广义地考虑片刻，温和说：“梦姐，您在重庆读书，一定明白当今时局：将来的世道，绝对不是铁梁奴隶制。也不是外受欺凌侮辱、内受独裁专治的洋奴社会。国人要走国人自己的道路。责任就在我们这一代身上。所以我老早就有心：与您建交和结拜……”说着左脚一抬，下马，站在了地上。 韩梦秀：“你要同冷庄容那样：国内称王、国外称霸！”也下了马背。 黎明月严肃说：“不是不是！绝对不是！称王称霸是禽兽行为。我和姐妹们惟一的愿望是：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人，在民主政治的前提下，大搞和平建设，繁荣社会经济，提高科学文化，丰富物质生活。达到：兴旺、先进、人人幸福。” 韩梦秀：“唔！这是国家有志青年的志向。堪当夸奖。” 黎明月：“可是野心勃勃的韩洛子，和军阀韩丙子，这两种势力内外勾结，就要使我们铁梁，生灵涂炭。不让各庄园生存解放；不让实施民主。已经被他们炮击占领的北梁、东北梁、中坝，就是被他们宰割的羔羊。” 白牡丹不想异议，只是一声“唔……” 黎明月：“如果我落在韩丙子手里，那种惨剧，您想象到吗？” 韩梦秀：“他们……”想说“他们也做得太过于了。”但又认为：一则自己也有责任；二则感情、道义和品格上，也不允许这样说。改口：“他们受人之禄，做人之事，也是身不由己。” 黎明月：“他们是腐朽和残忍阵营的中坚。或者说，是为黑暗社会助纣为虐，鸣锣开道……不，不是鸣锣开道，而是作回光反照的垂死挣扎。所以不得人心。” 韩梦秀：“这……他们……也是出于无可奈何吧……” 黎明月：“吃人的人，总是有理由吃人的。被吃的人，当然也有本能的反抗！新生的南梁、北圣、乌龙潭、白牡丹庄，以及古老的金瓶山和奴隶们，为了活命和新生，就要自卫。而您，出于正义和善良，支援了我们。” 韩梦秀：“什么？我支援了你们？” 黎明月：“是啊！我认为：由于您的白牡丹庄，在军事上有特殊的意义，可以做军匪帮的大后方和坚强后盾。无论是物质上或精神上，都会使韩丙子心安理得地认为有支持、有基础、有后盾靠山。所以这次战争，我们若要减少伤亡，较顺利地取得胜利，您的态度是举足轻重的。” 白牡丹摇头：“我……不可思议！” 黎明月暗暗发誓：“我要把您受了伤的心，非康复不可！”慎重而肯定地说：“到现在，您已经有援助铁梁自卫军的五种表现。” 白牡丹不胜惊讶：“啊！五种？笑话，我什么地方援助你？” 黎明月：“第一、我们望远镜看得明白：您不准韩丙子的特务们进庄园。” 韩梦秀：“那是他们行径反常……这怎能算是援助你们？” 黎明月：“他们不能进庄，就方便我们歼灭！减少军匪力量。不然，就那么一小撮，一定还要做许多害人的勾当。” 韩梦秀：“唔。” 黎明月：“第二、您欣然出庄，同自卫军商谈。” 韩梦秀：“这也跟援助无关！” 黎明月：“客观上有哇！试想：如果您在庄里，我的部队向你庄园发起冲锋时，您和您的女兵，都是神枪手，‘枪响就要死人’。我的部队就不知要牺牲多少！可是，您出来了，就等于免除了我军的伤亡。所以，您不仅是支持了我们，尤其还为铁梁，立了大功！” 韩梦秀不禁骇然：“啊！” 黎明月：“第三，您奉劝韩洛子借庄，虽然他不肯，但您尽力了！” 韩梦秀：“那是因为……”不想说下去。 黎明月：“第四、您同我们来观战，壮大了自卫军声威，振奋了自卫军士气。” 韩梦秀：“这还不是因为你……”说不下去了。 黎明月：“第五、您同意派出您的生力军（二十名姐妹）——神枪手，参加歼灭军匪帮的战斗。” 韩梦秀：“照你这谬论，我援助你反对我两个兄长，我都成了不齿于人类的罪人了……” 黎明月：“不！结论要由历史和民众来做！历史上，父子兄弟姐妹，各走各的道路，例子多得不胜枚举……” 韩梦秀：“可是我……并无跟他们对立的意思！” 黎明月：“梦姐！我和我的姐妹们对您，是抱着美好希望的。因为您是一位骄傲的、自尊心极强的、然而又是十分善良的白牡丹。您的这种性格，令世界的男性都要倾倒和仰慕。所以我深信：您绝对不会赞同韩洛子、韩丙子弱rou强食，鱼rou民众。” 韩梦秀：“这……兴许……”感到内心的焦灼达到了极限。 黎明月：“我还深信：您在决定性关键时刻，选择的人生道路，,绝对不会与韩洛子、韩丙子相同！不然的话，您就失掉了白牡丹惯有的气质和风度。您在小的时候就反对‘活殉葬’。这次您选择支持铁梁自卫军，是十分正确的！” 韩梦秀：“娄招妹！你……真会说！”guntang、破碎的心，仿佛被喷溅了一注冷凝聚合剂，不自觉地感到在被迫地转折、冷却、降温。 黎明月：“亲爱的梦姐，您的招妹，完全是表达历史和客观对您的评价。对您的表现，作恰如其分的结论。这次战争，您出于善良的素质和本能，支援了铁梁民众自卫，这是一种大义灭亲，大义凛然的正义行为……” 韩梦秀：“啊！娄招妹！你越说越神乎其神了！”然而心中，似乎得到了一种有所依据的安慰；茫茫然的心灵水蒸汽好像在开始凝结；创伤似乎得到了某种程度的修补。只听娄招妹诚实说： “这是待会儿就可以提供依据的、民众对您的评价！” 韩梦秀：“如果我不是白牡丹,而是臭狗屎，你也这样对我吗……”说出这话，猛然觉得莫明其妙。暗说：“为什么用有损自己人格的比喻……哎呀也是：我既违反了兄长愿望，又是娄招妹的奴隶，确实是臭狗屎了……”只听： 娄招妹以打断的口气，说：“我从小至今，都喜好栽培花卉。在其中深深体会到一个真理：有好肥才有好花；有好肥才有好庄稼，有好庄稼才有好收成……所以我最喜欢用高级肥料作基肥。可是‘男不养猫，女不喂狗’，最高级的‘农家肥’臭狗屎，就特别增珍贵了。我母亲竟然用飞机从外国运进来。我园中的香花就格外香……” 韩梦秀哭笑不是：“她竟然把臭狗屎抬举得那么高！”不禁脱口说：“真是岂有此理！” 黎明月：“梦姐！我深情地以为：您所谓的白牡丹，应是指奴隶主；‘臭狗屎’应是指奴隶。有一位被叫‘紫莞根’的奴隶，浑身脏不可言，我却把她拥抱在怀里。在我们铁梁自卫军大家庭里，根本不存在主、奴之分，全都是共同做主的主人……” 韩梦秀：“民主化了！” 黎明月：“是啊！南梁是真正的民主化了！不像有些国家，搞欺世盗名的假民主！” 韩梦秀：“啊……”心里就顿时出现：有的高层集团欺压群众的伎俩，成了假民主。 黎明月：“您冰清玉洁，心灵高尚，表里如一。使我赞佩不已。待会儿我可以提供民众对您的评价！您对铁梁自卫军尽力提供的支持，所起的精神作用和客观效果，是一支劲旅无可比拟的！” 韩梦秀：“呸！我硬是要被你说成天神了！” 黎明月：“您已用实际行动支援铁梁自卫军的五大表现,大灭了匪军威风，大鼓了铁梁自卫军士气，意义是重大的，深远的！铁梁、金江大众必定歌颂您！仰慕您！您具有历史意义的光辉形象，将流芳后世，这是肯定的!” 近章缘由： 诚意奉劝敌不降，神枪摧毁顽固庄。 站在林中观血战，目视长谷尸盖荒。 感慨战争吟诗句，决策轻炮震山岗。 盛赞红颜施援助，呕心沥血慰天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