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1 章、忆村三奇凤
阳海星：“这只是一方面。是使女，没进过学校，却懂得文史地理和很多不该她们知道的东西；比如连我都不甚解的孙子兵法，三十六计，聊斋，三国演义，唐诗、宋词，楚辞、诗经。李梅梅不但通晓；竟然还精通发电报。我都望尘莫及。所以，我当然妒忌啦！” 张国泉：“喂！八妹我要锻炼口才！就由我，给四姐您介绍她们的来历，以及她们的情况……” …… “洪菊花在亿家村有三个天字辈女儿：李天梅、马天改、马天秀（马明义的女儿和姪女）。是洪菊花在铁梁人贩子手里救出来的童女，带着同吃同住同睡。问明是亿家村人，于是想送她们回家；但是得知三个女的父母都不在；亿家村被多家匪帮瓜分。该村极不安全。洪菊花于是认作自己的义女；安住在铁梁的中坝私塾读书。不料遇到白芙蓉。” 白芙蓉本是巧城镇人，三岁时，在自家门外玩耍，被歹徒和人贩子，瞅着没有其它人时，打昏了装进麻袋，押到铁梁的中坝奴隶市场出卖，成了天女。 人贩子由于要价太高，好几天都卖不出去。 销售蜂蜜的小奴隶主白嫂子,看童女白皮肤,鹅蛋脸,大眼睛，艺术鼻子，五官均衡，长大了必定是个美人。于是声称是自己失散的女儿，要人贩子无偿还给。 人贩子说：“我们费尽千辛万苦，使你母女团圆，得给五十块银元作辛苦费。” 白嫂子一听，恼怒：“成年女奴的顶高价才五块,一个小女孩竟然要五十，你妈的欺负我呀！”但心中也想‘该给这种杂皮、无赖一点水饭钱’。于是说：“老娘我给你十块，也就够意思了！不然，我告到和福那里，你一分钱也不能得！” 人贩子其实要“实价”也只是五至十块，就出售了。 白嫂子虽是寡妇，但胞妹白慧美是孔繁宙的妻子。白嫂子与和福是内亲。所以，没有人敢欺负她。 白嫂子有几个名字：白淑贤，白娴慧，白慧娴，但男女老少都称她白嫂子。 她是比较开明的小奴隶主。把这女起名为白芙蓉，指望把她养大招婿上门。因而安排小白芙蓉在私塾识字、学《增广》、管家务，同时也参加实际劳作。 白嫂子有一百多亩土地，十几个武功女高手，管理五十多个女奴隶，以养两千多窝蜜蜂为主业，兼耕种自给自足的粮食、蔬菜以及饲养rou用牲畜。 白嫂子每年至少要收获七、八吨蜂蜜，每年批发五吨卖给洪菊花，做罐头出口；用一吨送给和福、邻居、好友；其余自食和在中坝零售。日子过得非常舒心。 白芙蓉长到十四、五岁，就十分美貌，求婚的人特别多；但谁也不愿意“上门”当倒插女婿。因为她是和福的姪女，所以谁也不敢对她无礼。 白芙蓉还“坚决不愿意嫁给野蛮的铁梁人。”最喜欢旅游和逛街。 一次，在中坝私塾看见三个小女孩非常乖巧、好看。一问，“是洪菊花向人贩子买下，认作的义女，并起了名，叫马天改、马天秀、李天梅（也叫马国秀、马朝秀、李红梅）,在中坝乡公所和大佛寺备了案，安排在这私塾寄住和读书。” 白芙蓉心想：“三个小女孩，长得跟我一样美貌！太逗我喜欢了！义女人人都可以认，我也认她们为义女！洪夫人同我妈是好朋友，但成天东奔西跑做生意，很劳累；就由我收养吧！” 洪夫人暗说：“我的育婴堂正在筹建。我已经寻找三个义女的亲生父母；但亿家村被匪帮盘踞，不能送羊入虎口。我做生意确实不常在中坝。白芙蓉既然如此好心，就由她多关照也好。她母亲是我的供货方，同我是亲密无间的好朋友。小女们在她家我也放心。我和风雅侠，仍然不定期教义女们‘体德武文技’为妥。” 白芙蓉极高兴。白嫂子十分喜欢，就把三个童女当成了白芙蓉的养女。 亿家贵夺回亿家村后，规定佃户交两成的租，其它“税捐杂款”一概暂免。交给亿家富管理。亿家富深感很吃力，就托媒婆找一个可靠的贤内助。 媒婆的嘴能把鸟儿说了飞到手心站着；加上白芙蓉决不愿嫁给“铁梁崽”；又因三个义女是亿家村人，十分想思念家乡；白嫂子招不到上门女婿,还知道亿家村：依山傍水通大路，是个很肥美的福地；亿家送聘礼“黄金万两”；于是征得白芙蓉的同意，就将白芙蓉，嫁给了亿家富。 白芙蓉把三个义女也随带来亿家庄。 马天秀被孤独的“堂婶”接去，转到了玉女山读书。 白芙蓉出嫁后才知道：亿家富是“骟人”，由不得气愤已极。但却把希望寄托于少年英俊的亿家贵。二姐（冷庄容）虽同亿家贵极亲密，每昼夜不下三次，却怕怀胎临盆（临产）生孩子。但是亿家必须传种接代。二姐就叫亿家贵给白芙蓉，每月可孕期种几次。后来白芙蓉因为久不怀孕，认为是被两个干女儿冲了。于是“跪对天地”，说：“那是我的两个使女（丫环）。” 亿家贵夭亡后，二姐掌握兵权，当时还没有组织安邦乾坤。白芙蓉派李红梅给二姐做伴。二姐看李红梅美貌非凡，癖好清洁，聪明娴静，手快脚勤，十分听话。便让当“内侍”；后来，兼收发电传。二姐不愿意听到红字，赐名为李梅梅。通过精心考验，认为是一很听话，很勤快，很有胆识，很得心应手的贤内助。马国秀，同样令二姐垂涎。但白芙蓉说：“两贴心元宝，我要留一个在身边，专职服侍我。” 张国泉接着说：“她们的文武才干学识，一方面是洪菊花、洪金兰不定期教，一方面是她们自己勤奋好学。算是自学成材，高我们一篾片。但对我们极恭敬。我如果是男子的话，就要娶她们。好！我说完了，澡也洗完了。穿衣，吃饭！” …… 冷庄容餐后走进卧室，往沙发一靠。手势阳海星坐下。说：“专题谈娄招妹。” 阳海星一面取下发带，挂在衣帽架上，现出一头卷曲的黑发。坐在冷庄容左边，一面说：“就算她是大学生，也要看她是否真资格，是否混得的文凭！” 知情人说：阳海星因为自己在大学时鬼混，成绩很孬，最忌妒比自己成绩好、年龄相差无几的女人。此时希望娄招妹的水平，远远不如自己才好。 冷庄容边听，边在桌上拿起外国进口的老刀牌彩色卷烟筒，开起烟筒嘴皮，倒出两根“洋烟卷”（其实是中国造），递一根给阳海星。说：“讨厌的外国人无孔不入。中国古代没有烟。我也禁止栽种这垃圾，要下决心不抽了。” 阳海星接过烟，说：“吸烟口臭，有害肺部，我已经戒了。”将烟卷嗅了一下，就插进烟筒。说：“这鬼东西沾上就很难戒脱，害人不浅。” 冷庄容：“开初我以为：美女抽纸烟是时髦，殊不知一粘上瘾就戒不脱。”将烟卷插进烟嘴，戳在自己嘴皮上。接着左手拿起桌上的“洋火”盒，右手取出一根“白柄黑头”火柴棍，向着火柴盒侧面擦一下，“欻”地一声，火柴起火，就接在烟卷头上一吸，点燃烟卷。说：“古老的铁梁，仍然保持着无烟的传统。我统治天下时，坚决禁烟！” 阳海星在自己衣袋里掏出一个康铜壳“打火机”，“咔”地一下打火，燃了。说：“火柴落后了。这是老外送我的；他们也要送您……” 冷庄容不屑地说：“不稀罕。这玩意要有汽油和‘洋打火石’，淘神。真还不如我们中国的‘铁链火草打火石’经久耐用。打火时又有激情……” 阳海星笑：“什么事都有一个习惯问题。这是‘玩格’、时髦。” 冷庄容：“您既然不抽烟，带着它干啥？” 阳海星又打火，燃了一下，说：“好玩呗。” 冷庄容：“成语说：‘玩火焚己’呐！外国人最会想方设法赚我们的钱。一个打火机和相应的汽油、洋打火石，就当于一个农夫的家当。何况，我闻不来那汽油味……”又抽了一口烟。 阳海星：“要讲赚钱，洪菊花才是天下第一。她还最会买彩票，瞅着‘大注’的，一买就是上千张，总是获大奖，一本万利！” 冷庄容：“是啊！她的神通，广大无比！连我都赞叹、恭维不已。尤其是她那种精神，天下无二，我们要提倡、仿效、学习！” 阳海星：“但是我们两姐妹，也不是吃素的！要想办法把她的财产，吃掉！” 冷庄容：“我不忍心欺负一位善良、自奋的高级知识分子！何况……我们还没有那么大的力量。” 阳海星：“那我就继续说娄招妹。先揭开她庐山真面目。” 冷庄容：“过去名不见经传，今天我才知其名和初听端倪。倒想认识认识。用什么方法了解她呢？” 阳海星神秘地低声：“阳城的同学，给我介绍了一个小集团：五国联合地质调查组。由高级知识分子组成。他们说金江、铁梁的地质，非常特殊复杂，在地质资料里还是空白。所以他们‘要去铁梁考察’。” 冷庄容一惊：“啊！莫非是国际间谍，有哪几国的？多少人？” 阳海星低声：“共十二人，俄日法英美五国。管他什么间谍不间谍，反正对我们有益无害。二姐您要‘雄霸世界’,对这样的人，正好利用。” 冷庄容点头：“唔！不错，就要叫他们跟‘金江群雄’敌对！” 阳海星：“我把他们带去我庄。届时参加‘万酒盛会’。叫他们在会上，向娄招妹提出一系列难题。娄招妹答不上来，就自我现象，出乖露丑。” 冷庄容：“太好了！没想到半路上，杀出您这只‘卧山虎’！好！铁梁的天下，您包打了。您打得就是您的！您就成为铁梁霸王！对娄招妹，若是她不为我们所用，就算她是名牌大学博士生，我出几道题，百分之一千地要把她难倒！但是，如果她与我们同类，我们却要为她鼓吹才是。” 阳海星激动说：“她是铁梁红人，所以要先把她考黄，抹黑；有了把柄，就可宣布她是冒牌货。同时捏造几条莫须有，把流氓、赌棍、盗贼、人贩子，都强加给她，就不打自臭了！” 冷庄容：“谣言一定要搞得活灵活现。尤其要设计一些‘无法否定’的虚假‘根据’，虚假‘事实’，让听众深信无疑。” 阳海星：“造谣中伤，这是二姐您拿手好戏！所以我来邀请二姐，同上铁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