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塑料工业网 - 言情小说 - 奇凰群在线阅读 - 第 380 章、坴玉动员婚

第 380 章、坴玉动员婚

    阳海星不禁嫣然一笑,点头称是。

    王新鼎:“黎明月接着说:‘我们南梁与您结为秦晋之好,如何?’您父亲道:‘我要求上门婿。谁呀?’黎明月说:‘我的兄弟,任随您选。’您父亲说:‘那就选一个军官——王新鼎团长!他小子如果当我的女婿,那才般配!’”

    阳海星暗喜:“是吗?”

    王新鼎:“我从来不说慌。”

    阳海星的心立即发慌、激动:“那……那……什么时候举行婚礼啊!”

    王新鼎:“就同李绿婵、陆全一样。请福寿春做媒,并主持婚礼。我俩对天、对地、对父母,一拜,就成了。”

    阳海星心声:“三姐(郎迎新)给我说的,我都注意了,真是生效、极好!我称心如意极了!”说:“哎呀这么快呀!”

    王新鼎:“还有您的二姐、三姐,都是速战速决的嘛。”

    阳海星:“那就……那就……那就依您。”

    王新鼎:“洞房就要您安排了。”

    阳海星心声:“哎呀我是一直尘封的老处女,没想到突然就要开斋。我好心慌,那就‘快刀斩乱麻’,加速呐!”说:“我的卧室就是洞房。我们就请福寿春,给军部和洪夫人发电报,请求批准。然后就彻底洗澡,再举行典礼,进洞房……”

    福寿春给二人安排:下午就举行了婚典,送入洞房。

    ……

    阳海星一进洞房,就说:“洞房内,就是我俩的天下。”

    王新鼎本能手抚爱妻的肩,轻声说:“休息吧。”

    阳海星心声:“既然是您先摸我。我就要撒娇了。”一下子把王新鼎紧紧抱住。说:“人讲‘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最激动人心。您觉得怎么样?”

    王新鼎:“是。无与伦比。”顿时产生动物的本能,倏忽激情陡升,把妻使力搂在怀里。

    于是:心跳对心跳,热血对热血,深情对深情。这真是:寡公子和老处女一旦灵魂溶洽,就是大电量“碰焊结合”、心心相印。也不知谁是火星,谁是干茅草,轰然兴起熊熊大火。二人热烈得多天不想出门。

    阳海星欢乐够了才问:“南梁黎明月,是干什么的呐?”

    王新鼎:“就是娄招妹。她是对人最热情、最诚恳的第二总司令。是她有意促成我俩的婚事。”

    阳海星:“那我要好好感谢她,还要感谢她母亲,感谢我的大姐(和福)、三姐。”

    ……

    福寿春就担当起了晨霞庄的全部工作,让他俩渡蜜月。

    ……

    阳海星和王新鼎在铁梁河边散步。徐徐的江风轻轻地吹拂着面颊,感到十分清爽、舒畅。

    王新鼎抒情地说:“贤妻,我俩最美好,最幸福。所以我给您说:天下美好的事,美好的人,都不能忌妒。比方说:菊园姑娘,个个都是‘五绝女’,要忌妒是忌妒不完的。您说是不是?”

    阳海星:“是啊!我一向不愿意当官,不参加选美,不跟别人比钱财多;过去干吗要忌妒人呐?即使想官,想美,想钱,忌妒别人又有什么用呢?想起来真是莫明其妙,可笑,可卑,可叹,岂有此理!”

    王新鼎:“还有无聊、低级、自找怄气。也就是说:‘烦恼不寻人,人自寻烦恼’。寿命要少活,少年心已老。”

    阳海星:“夫君您说得对极了!我以后谁也不忌妒。”边慢步,边心声:“一不小心,我就得到了一个百依百顺、极为体贴我的丈夫。太理想了。他英俊,男性,健康,机敏,勇敢,爱妻,对妻怜香惜玉,百般呵护。什么事都按照我说的办;甚至我不说,他都积极主动办得好上加好。我简直是坠入福窝,太理想了!”由不得感慨万端,轻声:“真是光阴似飞箭,一晃,蜜月就快过完了。可是我俩的爱情,才是旭日东升呐……”

    王新鼎说:“福寿春的工作能力特别强。我已经给她说,我们还想沉浸在蜜月中。她说:您俩反正现在没有事,想‘休身养息’就自便吧。”

    阳海星:“哈哈……可爱的福寿春,太理解人意了!”

    ……

    一晃两个月过去了。

    卧室。阳海星、王新鼎仰卧在一床。阳海星忽然猛省:“哎呀夫君!我有两个月没有来月经了;怕是中了吧!”

    王新鼎:“中了什么?”

    阳海星:“怀孕呐!”

    王新鼎:“哈!好事!好事!您三姐(郎迎新)、七妹(李绿婵)都怀上了。显然,你们要来一个‘怀孕比赛’……”

    阳海星:“哈哈……哎呀我亲爱的!您快听听我的丹田,看有没有动静。”

    王新鼎耳贴爱妻的小腹,静静听了一阵,乐道:“可能还很小,听不出来。但是您不要太劳累了,以免惊动了小宝宝。”

    阳海星:“六妹(冷邦容)是医生,说过:孕妇要多走动。我该找点什么事做才好。”

    王新鼎:“事情倒是很多。哪一件适合您做呢?我以为,您该做那种既不太劳累,用不到多少知识,却又是有很大意义的工作。”

    阳海星:“哪样啊?”

    王新鼎:“您看,我们晨霞纵队,因为过去您父亲认为:女的好管,男的不好管。所以,男少女多,都是男女分居。您就担当红娘。以女的为基准,一对一对地配搭成对象,让其互相了解,相好的,就办正规手续,您主婚,让他们结成夫妻。给一间洞房。再给两亩地。收成交五分之一给庄院;其余自用,生儿育女,发家致富。您说要不要得?”

    阳海星:“要得!要得!太要得了!我接着就办。但是,如何下手,才能速战速决,甚至比我俩还快呢?”

    王新鼎:“打光棍的人当然心慌。这事既要快,又必须按部就班、有条不紊的进行。方法是:集合大家,听您讲要求:男的打扫房间,布置新房,编号;土地划成两亩一块、编号。女的清洗行李,衣物,用具,布置双人床。然后,女的选丈夫,一对一对地手拉手,在师长面前登记。再举行集体大婚礼。发给每对夫妻一个房间号和土地号,各自进洞房。您就大功告成了。”

    阳海星:“哈哈!我亲爱的夫君,您说得太好了!我照办!”

    ……

    阳海星把部队集合在大院里,一看穿的全是新军装,个个英姿焕发,精神抖擞,洗得干干净净。由不得心情激荡,乐不可支把丈夫说的办法,讲了一遍。

    即:男的搞房间、土地。女的整行李、衣物。

    一看,男的全部行动了。女的却有一小半,站着不动。

    阳海星不禁一凉:“噫!”问道:“您们为何不动?”问了两遍,也没有人开腔。不禁有点生气,说:“姐妹们,我最讲民主;最疼爱您们。您们有啥话,侭管说。说错了不怪您们。”手指一个妇女。道:“您带头,说吧。”

    这位妇女凄楚地小声:“我是结过婚的。家里有男人。所以,不能再嫁。倒是希望放我回家去,夫妻团圆……”

    阳海星大惊:“啊!”

    站在身旁的王新鼎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心声:“天呐!我家在光棍村。竟然没有注意妇女的实际情况。”问道:“还有其他情况没有?”

    另一个妇女说:“我虽然没有嫁,但是在老家,已经有了对象,定了八字庚书,不能违约。所以我要回去。”

    王新鼎:“还有吗?侭管说啊!”

    一个年轻妇女说:“我倒什么都没有。只是不想当兵。也不愿意嫁给当兵的。”

    一个少女说:“我怕嫁给脾气不好的男人,二天日子难过。”

    王新鼎:“这样,分开站:有丈夫的站在东边,有对象的站在南边;不愿当兵的、怕日子难过的,站在北边;没有丈夫、没有对象,一时拿不定主意的、什么也不想的,站在西边。我看各有多少人。我再酌情办理。好!分开站吧。”

    妇女们立即行动。王新鼎数了一下,有丈夫的七人,订了婚的五人;站在北边的有一百五十多人,拿不定主意的六、七十人。总共二百三十多人。王新鼎心想:这要先给大家作一个总的思想工作,不行再分别安排。总的工作我可以做。但应该先请参谋长讲话,然后我再对症下药。

    ……

    福寿春站在台上。笑道:“姐妹们,我喜欢您们。我要给您们讲几条:第一讲、我要说明白,我们是什么军队?其一、首先,在全国来说:领导我们的是中国共产党!我们是红军!”

    “哦……”场子里发出一片热潮声。

    福寿春:“其二:铁梁自卫军,是红军的部下。这支部队的最高领导是谁?是‘金江独步’洪菊花——我的母亲!”

    “啊……”场子里产生浪淘声。

    福寿春:“其三,我们晨霞纵队,是红军洪菊花的部队。您能参加这个部队,是您的运气好、是您的福气重、是您的自豪,是您的光荣!难道您不高兴吗!”

    哗哗哗哗哗……掌声骤起。

    福寿春:“第二、讲您们的前途!大家过去当奴隶,苦难还没有受够的话,是不是还想再受水深火热、皮鞭镣铐、没有自由的苦难……”

    场子里:“不……”

    福寿春:“既然不,就不要再分散。过去为什么当奴隶,就是因太分散,一盘散沙,人家来抓,你就无力反击,一下子就成为奴隶了!”

    场子:“是啊!”

    福寿春:“有一位伟人说:‘枪杆子里面出政权’。过去,你们没有枪,就被豺狼伤。现在枪在手,来者就心慌。那您为什么还要犹豫不决,还要依恋旧制,还要重蹈覆辙呢?不同大家在一起,要去受豺狼宰割呢?迷糊了吗?猛醒吧!”

    场中有人说:“这话实惠。”

    福寿春:“第三、讲生活。您要回去,您家的生活,很好吗?就算是神仙日子。比得过菊园吗?‘菊园女’放着那么好的生活不享受,而是来冒生命危险,冲锋杀敌,不就是为了解放您们劳苦大众吗?您不要‘好了伤疤忘了疼’。您不要太自私。您不要没有人性。人类是互相帮助才发展起来的!您单家独户,就十分危险。还是要与大家团结在一起,‘众人拾柴火焰高’,团结就是力量。谁敢来欺负,我们就齐心合力,打他一个落花流水,丢盔卸甲。您就安全了!不是吗?”

    场子里有人感慨:“是啊!”

    福寿春:“第四、讲幸运。大家在这里,兄弟姐妹,一律平等,情同骨rou,心灵相通,互相帮助,互相体谅,互相依靠,同舟共济,难道不好吗?您家里有这样的风格和风气吗?”

    场子里:“您说得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