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奇怪的保姆
虽然现在是一月份,但南京的气温却不低,几株木科植物中有一株盛开了七八多碗口大的花朵,红艳艳的,非常招人喜欢。其他地方就没有什么异常了。 国志军在刘一鸣转了一圈后才领着他走入别墅内。 一楼大厅沙发上坐着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浑身发抖,脸色惨白,正是报警的佣人。女人一看就是老实巴交的乡下人,大手大脚,手指粗糙,骨节突出,显得很有力气。 刘一鸣只瞥了一眼,也没有说什么,直接走上楼梯,来到死者房间。 死者周广洪的卧室位于别墅的正南方位,通过窗户正好可以看到楼下那一小块园子,正好可以看到株盛开红色花朵的植物。周广洪五十岁左右,皮肤保养的很好,好像四十多岁一样,此刻躺在床上,身体早已僵硬,不过刘一鸣却发现周广洪僵硬的面孔上,嘴角是微微向上挑起的,好像正做着什么美梦一样。 “国队长,您来了!”随着国志军走入房间,一名法医模样的警察戴着白手套走了过来,脸上露出惭愧的表情:“对不起,国队长,我一直没有找到死因。既没有尸班出现,也没有中毒迹象,所有一切都十分正常,无法确定死亡时间,就好像、就好像......”说道最后,法医犹豫起来,吞吞吐吐。 “好像什么?快说!”国志军有些不耐烦的问道。 “就好像睡梦中,被抽走了魂魄一样,突然生机断送了!”法医颤声说道:“他的生理结构非常正常,而且死前没有一丝痛苦,突然间就停止了心跳,毫无征兆!” 就在二人说话间,刘一鸣已经把卧室看了一遍,除了一张大床还有衣柜,以及窗台上摆放着几盆花,他都一个不落的认真观看了一番。尤其是窗台上摆放的几盆小花,芳香袭人,房间里都充满了淡淡的清香,看来死者周广洪很喜欢养花花草草的啊,外面的小园子里是花,卧室里也是,刚才进门的时候餐桌上也摆放一盆鲜花。不过刘一鸣并不认识这些都是什么花。 国志军眉头紧皱,感到非常棘手,抬头看向刘一鸣,现在就看眼前神奇的小孩了。想想都有些可笑,自己堂堂一名刑侦队长,有七八年的破案经验,被队员成为南京第一神探的人竟然会把破案的希望寄托在一个六七岁小男孩身上,可之前无头女尸案让他不得不对刘一鸣刮目相看。 刘一鸣走了一圈,面无表情的从周广洪卧室走出来,来到一楼,国志军连忙跟上。 “国队长,我有几个问题想要问问那个保姆,不知道可不可以?”刘一鸣问道。 “一鸣,你随便问,她又不是嫌疑人,之前我们也都问过了,她吓坏了,语无伦次,刚刚好一些,你不要询问一些刺激性的问题就行。”国志军回答道。 刘一鸣来到保姆面前,看了看浑身发抖的保姆,心中叹了一口气,老实巴交的乡下人真的是吓坏了,于是轻声道:“阿姨,问你几个问题,你不要害怕,照实说就行。” 保姆抬起头,疑惑的看了一眼眼前的小男孩,又看了看国志军,不明白什么意思,警察怎么会让一个小男孩来询问自己? “同志,为了尽快找到周先生的死因,你还是回答他的问题吧,或许有些帮助。”国志军见保姆有些疑惑,开口劝解道。 “好、好,你问吧。”保姆回答道。 “你是什么时间发现周先生死的?我要具体时间!”刘一鸣问道。 “今天早晨七点三十五分,我像往常一样做好早餐喊周先生吃饭,谁知喊了几遍都没有反应,因为周先生每天都是在这个时间吃饭的,从来没有耽误过。我以为周先生还没有起床,所以又等了几分钟,一直到七点四十,我见周先生还没有下来,就来到他的卧室外,谁知他的卧室门门没有关闭,我走进去,就、就发现周先生已经、已经......”保姆说道这里,双手捂着脸,呜呜的哭泣来了,大颗大颗的眼泪从手指缝隙中流淌下来,肩膀一抖一抖的,非常悲切。
刘一鸣安慰的拍了拍保姆的肩膀,看看保姆对死者周广洪感情很深啊,说明周广洪对保姆不错啊。不过当刘一鸣的眼睛扫过保姆捂在脸上的双手时候一愣,随即若无其事的接着问道:“阿姨,你来周先生家当保姆多久了?平时他对你怎么样?” 保姆抽泣了一会儿才停止哭泣,回答道:“我已经来了两年零七个月了,当时周先生的妻儿全都移民了,家里没有人照顾,所以就找保姆来打扫卫生,收拾家务,给他做饭洗衣服什么的。周先生人很好,每个月都多给一些钱,过年过节都发一些奖金,从来也不发脾气。而且周先生对吃的也不挑剔,我做什么他都说好吃,可就是这么好的一个人,却突然走了,我的心里真不好受!”说着又哭起来了。 听着保姆的痛哭,国志军这个堂堂的刑侦大队长眼睛都红了,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保姆能和东家相处的这么好,见保姆有几分姿色,莫非保姆和周广洪产生了感情,因此才悲痛万分的痛哭?不过这个念头随即被他抛弃了,呸呸呸,国志军啊,你一个国家干部、人民警察,怎么能有如此龌龊的想法,人家不过是对东家之死显得非常悲伤罢了,怎么胡乱猜想呢? 刘一鸣听着保姆撕心裂肺的痛哭,心里也很难受,想起自己躺在太平间里的时候,柳艳茹也是这样痛哭的,心中对柳艳茹的恨少了许多,女人虚荣是天生的,曾经不就是有一个非常经典的例子,“宁可坐在宝马车上哭,也不愿意坐在自行车上笑!”,这就是女人的写照!在女人眼中,物质、金钱高于一切,甚至高于她们的尊严! 为了金钱,她们丢弃了做人的原则,为了所谓的幸福,忘记了家里人的呵护,为了一个角色,她们不惜出卖自己的身体,从一个导演、编剧的床上,换到另外一个导演、编剧的床上,仿佛只有把自己埋藏在一堆堆钱里,她们才感觉到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