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周谨千里赴任(一)
晚上一轮寒月高高挂空中圆月正是忆亲时,看着壮虎与纯安两人有说有笑亲密的有如一家人庆渝不知觉的想起了周谨,庆渝推开窗户爬在窗台上陷入沉重的记忆。 见庆渝心中有事正在打闹的纯安有意支开,对壮虎说道:“壮虎,帮我厨房拿碗水过成吗我渴了。”壮虎指着前方的桌子说道:“那儿不是有水吗我去给你倒。”纯安假意咳嗽着不时还哆嗦几下有些难受的说道:“天寒地冻的我又伤刚好总不能让我喝凉水吧,若是伤又复发了可该怎么办?” 壮虎起身劝阻:“这可怎么行我这就去你等着。”说着穿了鞋向外面跑去,壮虎离去纯安走到庆渝床边对正在出神的庆渝说道:“怎么了?有心事?”庆渝把窗户拉下转过身座在床上说道:“见你与壮虎打成一遍有些想以前的好友了。” 纯安报歉的说道:“真是对不起我与壮虎的打闹让你沟起了思乡之愁。”庆渝摇摇头说道:“没事。”纯安说道:“噫,怎么都没听你提起家中之事。”庆渝怕泄露了自己的身世随便敷衍道:“不说也罢。”起身给自己倒了碗水喝,纯安则是笑着摇头。 “阿嚏。”周谨不知为何打了一个喷嚏,在黑夜中显得格外响亮。“吁。………”听见车厢里面的响动在外面赶车的旺顺拉住缰绳,掀开帘子探了身子进去关切的问道:“少爷,你怎么了?” 周谨挤在一堆书中无所谓的说道:“没事就是鼻子氧打了个响亮的喷嚏。”用手不停的揉搓着,旺顺有些不放心的说道:“莫不是着凉了?”兴许是赶路有些累旺顺没有转出车厢外面反而是盘着座了下来。 旺顺对着手呵气说道:“少爷,天太冷了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荒郊野外的实在是寸步难行。”周谨说道:“我们这是到哪了?”旺顺摇头说道:“这个小的也不知到什么地方黑灯瞎火路人也不得见。” “我出去看看。”周谨对旺顺说道,旺顺退出车厢跳下马车扶着周谨下了车站在地上,举目四望入眼之处尽是漆黑周谨暗自嘀咕:“天寒地冻该如何是好。”拉车的马匹不时的发出嘶鸣,叫得人心惶惶。 进退两难主仆二人站在马车旁不停的跳动着以此减少寒冷的侵袭,“哎,少爷你看那里有灯亮起来了。”旺顺指着不远的地方,周谨奇怪的说道:“为何刚才不见亮光。”旺顺说道:“刚才可能没有注意到,少爷咱们赶紧过去看看吧。”周谨说道:“以只好如此了。” 周谨爬上马车钻进了车厢,旺顺座在车厢用力朝马背甩了一鞭子,马儿吃痛嘶叫过后飞似的朝着亮光的地方跑去,看似很远但也转眼即到。 约莫十丈之距的时候周谨让旺顺停下了马车,旺顺不解的说道:“少爷,为何不赶车到门口?这乡间小路泥泞不堪当心滑倒还是赶车到门口吧。”周谨不容置疑的说道:“不可以,我们前来投宿已经是叨扰若是冒然前往岂不是吓着宿主。” “那行听少爷的。”旺顺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周谨也跟着下了马车走在前头,深一步浅一脚行走在陌生的路上周谨险些摔倒在地,后面的旺顺惊呼道:“少爷。”扔下缰绳跑了过来一脸惊恐的看着周谨。 周谨拍掉身上的泥水轻描淡写的说道:“我没事。”“是谁在外面?是大俊回来了吗?”兴许旺顺刚才那一声诈唬惊到了屋中的人,屋门打开一位老者手里拿着盏暗的油灯站在门口,火苗在风中胡乱的摇曳着看起来像要挣脱老者的束缚。 周谨紧走几步迎了上去向老者见礼:“这位先生我是过路的路人实是天黑外面太冷不宜赶路故而向你借宿一晚。”听着是陌生的声音老者有几分失望但还是对周谨说道:“我就乡村的糟老头子当不得什么先生,若是不介意的话叫我一声钟伯。” “钟伯,小子周谨给您请安。”说着周谨向老者见礼后面的旺顺也跟着见礼,“舍不得、舍不得”老者连声说道但行动不便却是没有上前劝阻。 老者说道:“借宿可以就是二位别嫌弃。”周谨连声说道:“不嫌弃,只是钟伯我这马车能不能寻个地方停。”“喔,这屋子后面有个牛圈我代你们去。”钟伯用手护着油灯往后屋走去。 周谨上前扶着钟伯旺顺则牵着马车跟在后面,钟伯指着一处低矮的屋子说道:“就是这里。”旺顺把车厢从马背上卸了下来放在一边把马匹栓在牛棚边,钟伯对旺顺说道:“那里还有些草料你给马吃了吧。”“哎。”旺顺朝着钟伯所指的地方捧了些草料扔给了马匹,一切就绪三人进了屋子。 进了屋子周谨四下打量,屋子中间是吃饭的地方此时地上正蹲着个扎着小辫的女孩座在火塘边吃着烤红薯,脸上被抹了些黑黑的炭灰,左右两边各有一道门被布帘挡着想必是歇息的地方。 “来,过来烤烤火暖暖身子。”钟伯见周谨与旺顺两人站着便拿了两张低矮的竹凳出来,周谨接过竹凳座在了钟伯对面,旺顺则座在了周谨旁边。 座惯了高大的“太师椅”忽然间座低矮的竹凳很是不惯,总有一种憋气的感觉。钟伯拿起两根竹棍在火堆旁捣鼓着不一会儿便从热灰里面掏出了两个拳头大小的红薯,钟伯对周谨说道:“一路过来还没吃吧,先吃点红薯垫垫肚子。” 接过红薯让周谨想起了儿时与庆渝吃红薯的情景,不禁莞尔一笑只是后来年纪渐大便少了这般童趣,一旁的小女孩见周谨笑了起来也咯咯的笑了起来,样子笑的很甜十分惹人喜爱。钟伯说道:“你们先吃着点我来煮些吃食。” 周谨连声说道:“钟伯不用麻烦了我们有这个吃就够。”周谨把红薯掰了一半给小女孩,钟伯蹲在灶前生火对周谨说道:“不碍事,我们也还没吃。”“钟伯你们怎么晚饭吃得这么晚?刚才在门外的时候听你叫大俊?大俊是谁?”
周谨把手中掰开的红薯剥了皮放在嘴前吹凉了喂给小女孩,火生起来钟伯一边刷锅一边说道:“我们这乡村没事做吃得早了不经饿所以得吃晚些,这饭做好了得等大俊回来一起吃。” “大俊是谁?”周谨一边问着一边把红薯剥了咬了一口,入口香甜很是好吃与小时候的味道是一样的,钟伯说道:“大俊是这娃的爹,他上山打猎去了。”这时钟伯拿起菜刀在切着不知名的野味。 不吃不觉着饿一但有了吃食便饥肠辘辘,半块红薯周谨很快就吃掉了座着索性无事,便起身来到灶前添柴烧火。 周谨低头见灶里面柴不多瞧准了几块大些的木头扔了进去,火势不像周谨想的那般燃烧起来反而顺着灶口窜出一股黑烟,呛的周谨鼻涕眼泪直窜逃似的离开了灶口。 旺顺赶紧放下没吃完的红薯上前问道:“少爷你没事吧?”从袖口中拿出一块蓝色的方巾递给周谨擦拭泪水,周谨的窘样引得小女孩嘿嘿的笑个不停。 钟伯见周谨这般模样也是笑了起来,放下手中的活来到灶前把周谨放进去的木块拿了出来,只见钟伯拿了木头在灶口里面拨弄了几下火又重新燃了起来,钟伯对周谨说道:“你这细皮嫩rou的厨房的活怎么做得来。”周谨难为情的说道:“钟伯莫取笑我。” 旺顺把周谨扶到火塘边重新座了下来,火烧了起来这边钟伯把切好的野味倒入锅中翻炒起来,没有过多的佐料入味只见几片野山姜随着一起炒了起来,翻手覆云没几下就漂起了一股烟熏的rou香味儿。 火塘边桌子已经架好,钟伯佝偻着腰把那盘野味端了过来,旺顺起身接从钟伯手中接过菜放在桌上,接着钟伯回到灶前从旁边小点的锅中拿出了一碗馍馍放在桌上。 “穷乡僻壤没什么好东西两们就凑和着吃点吧。”钟伯把碗筷分给了周谨和旺顺,周谨接过筷子放在桌上说道:“大俊还没有回来再等等吧。”旺顺见少爷没有吃也把筷子放在桌边。 钟伯说道:“不用等了咱们先吃。”“大俊回来吃什么?要不给他留点也成。”周谨依然没有动筷,钟伯说道:“还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不用等了。”率先拿了个馍给小女孩,小女孩娇声喊道:“爷爷,为什么爹还没回来。” 钟伯看着小女孩说道:“云儿乖先吃饭,爹马上就回来了。”正要动筷的时候听见外面有剧烈的响动,接着听见雄浑的声音喊道:“爹,我回来了。”便有一中年男子推门而入肩上还挂了些野物,来人正是小女孩的爹大俊。 “爹。”小女孩手里拿着馍馍扑了过去,大俊把野物随手丢在门口处把小女孩抱了起来,在脸上亲了一口。大俊对小女孩说道:“云儿,有没有听爷爷的话。”“有”云儿轻声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