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六章 沉思
楚天泽面对官莞这举动不由微蹙了蹙眉,凝视着她不知心底在想什么。而罗德禄也不明白官莞的用意,只是主子发话了,他便也只能听从,是以最终没再迈出一步,而是顶着楚天泽再度发怒的风险,等着官莞接下来的话。 官莞也知道罗德禄这会儿必然是在煎熬地等着自己继续往下说的,他好不容易得了楚天泽一句赦免,自然是想要快快逃离这地的,只不过无奈被她叫停了。然而尽管官莞也不想叫罗德禄为难,可她此刻却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和罗德禄开口好。思来想去,自己接下来那话即便是同罗德禄说了也没用,还是得说服楚天泽他同意了才行。思及此,官莞深吸了口气,鼓足了勇气抬眸对上了楚天泽的目光,小心翼翼地试探着低声支吾着道:“皇上,和御膳房也没关系,都是嫔妾自己不小心……” 楚天泽在官莞开口前就估摸着它是为了这事叫停罗德禄的,这会儿听她果然提了这事,脸色不由更黑沉了几分。楚天泽本就不喜官莞总为了旁人向他求情,方才罗德禄他已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追究了,没曾想这小女人竟然还敢继续提!楚天泽冷睨着官莞,很明显语气不是太好:“你这为人求情的毛病怎就改不了呢!御膳房这样办事不利,你还要为他们开脱!” 官莞被楚天泽这么一说,蓦地觉得有些心虚。不过这心虚不是因为觉得自己为御膳房求情是错的,而是她做了明知道楚天泽会不高兴的事。暗叹了口气,尽管很不想顶撞楚天泽,可该面对的还是得面对,官莞抬眸瞥了眼楚天泽,低声嘟囔道:“可是这事的确不怪他们啊……” 罗德禄听见官莞竟然在这种情况下还犯倔,不由暗暗为她捏了把汗,生怕她真把皇帝给惹急了大发雷霆。官莞大约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冲动了,不由暗暗吐了吐舌头。祸从口出害了自己便罢了,可若是因此连累了本已经脱离虎口的罗德禄,她怕是真要自责死。官莞不由望向罗德禄,眼神中满是懊恼与愧疚。 楚天泽见官莞的注意力完全没放在自己身上,反而紧盯着罗德禄,且那眼神中还有些莫名道不明的情愫,面上瞬间一冷。楚天泽想也没想,下意识地便要将罗德禄先支出去,好叫官莞重新把注意力放到自己身上。为此,楚天泽也暂时退让了一步,没坚持让罗德禄立即去处理御膳房的事。冷冷瞪了眼罗德禄,楚天泽沉声道:“罢了,你先退下便是!” 楚天泽这句话对于罗德禄来说是再好不过的恩赦了,既可以离开这吓死人不偿命的地儿,又不至于让官美人失望,如此甚好!罗德禄自然是毫不犹豫欢欢喜喜地就退出去了。 这个突然的转变也叫官莞不由怔住了,好一会儿后官莞反应过来不由难以置信地望向楚天泽。他让楚天泽退下了,别的也没再多吩咐,所以这男人是间接同意不追究御膳房了吗?官莞心下不由涌起一阵欢喜,实在太不容易了,这样好的事……总之官莞此刻激动坏了,看着楚天泽的双眸也似乎闪着隐隐的亮光。 楚天泽也渐渐被官莞瞬间面上恢复的光彩容色吸引,看着她这般欣喜高兴,楚天泽竟不忍心去破坏。只不过楚天泽到底还是存着几分理智的,一些不太紧要的小问题便是怎么顺着官莞的心意都无甚所谓,只是有些事情涉及原则,楚天泽不太可能轻易退让。 是以,楚天泽很快便从迷恋中抽回了神,微挑了挑眉道:“别高兴得太早可,朕可没说不追究御膳房的责任!” 官莞一听楚天泽这话,嘴角不由轻抽了抽,面上原本的亮光泽渐渐暗淡了下去。合着是她想多了,也是,要想楚天泽对她一再妥协也实在是有些异想天开了。 想了想,既然方才那样没用,那也只能直接对话了。官莞想着左右是不能因为她而累及旁人的,御膳房这事再如何难她也要再试试。轻叹了口气,楚天泽道:“皇上,嫔妾知道您此刻不想听到嫔妾求情的话,可御膳房一众人的确无辜,嫔妾不想因着自己一时不慎造成的结果而累及旁人……还望皇上能再宽恕一回……”
楚天泽显然仍旧不满意官莞这话,只不过此刻只剩下他与她两个人,楚天泽也不想摆出一张严肃脸吓官莞,是以微敛了敛神,语气还算温和得沉声道:“要说和御膳房没关系朕是万不能同意的。做出一到‘暗藏杀机’的食物,这问题难道还算小?” 虽然明白楚天泽这话里的意思,可官莞还是不太能苟同,并且第一反应下意识地便道:“皇上,‘暗藏杀机’这个罪名实在太大了,恐御膳房那边听到这话也是不会服的。” “那就不叫暗藏杀机了,换一个,换‘暗藏玄机’总行了吧。”楚天泽瞪了眼官莞,仿似不太满意她和自己吹毛求疵地争论这些小问题,微顿了顿后继续沉声道,“面上看着是凉的甜点,实际却是那般烫人,这问题难道不应该特殊说明一下免得出问题么?就不怕烫伤了主子!就光这一点,这御膳房就走失职失当之责!” “那就不叫暗藏杀机了,换一个,换‘暗藏玄机’总行了吧。”楚天泽瞪了眼官莞,仿似不太满意她和自己吹毛求疵地争论这些小问题,微顿了顿后继续沉声道,“面上看着是凉的甜点,实际却是那般烫人,这问题难道不应该特殊说明一下免得出问题么?就不怕烫伤了主子!就光这一点,这御膳房就走失职失当之责!” 官莞闻言嘴角不由轻抽了抽,看来楚天泽这是下定了决心要整治御膳房了。虽然官莞仍旧着急自责,可自己都费了那么大工夫去疏通解释了竟然还是不行,官莞也不免有些泄气了。要如何才能说服楚天泽呢?官莞纠结些又陷入了新一轮的沉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