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一章 嘱咐
傅彻点点头,也是,楚天泽既然已经那么同阿宣说了,自是已经衡量考虑过了,既是他说出口的,他又怎会反悔。只是,阿宣却……傅彻想到这些年傅宣的纠结与坚持,心下不由微微心疼,这傻姑娘! “她今天已经大半日没到乾清宫来了。”楚天泽眼中有不忍,更多的却是坚定,“阿彻,你知道吗,这么多年来,朕第一次同她说那般重的话……” 傅彻也知楚天泽是为傅宣好,傅宣的确需要人逼一把。但他仍旧忍不住担心:“也不知阿宣能不能想明白……” “总归要说的,其实也许朕早该同她说明了。拖了这么些年,本就是顾着她的情绪。如今说开了,也许她能想透彻。若是不明说,以她的性子,也许真就这么耽搁一辈子了。无论她是什么选择,终归不要再耽误自己了。”楚天泽看着傅彻仍旧忧心的神色,笃定道,“她明天定是会来乾清宫的,也许当做什么也没生,只是心中定是有变化的。慢慢来吧,等她真正想清楚的那天。” 傅彻不由心中暗叹,果然,最了解阿宣的还是皇上。希望真能如皇上所说,阿宣能早些想明白吧…… 不再继续这个话题,楚天泽转而问傅彻道:“你母亲今日好些了么?” 这个话题对傅彻来说同样沉重,傅彻闻言摇了摇头:“还是没见起色……” “看来不光是太医院要整顿,太医院这班人也着实该整顿整顿了!”楚天泽隐带怒气道,“明日让何平宁去瞧瞧吧。” 傅彻叹了口气:“母亲她是心病,终归是要心药来医的……” “你母亲这心事一直都在,之前也没见病的这般厉害。这回突然倒下,定是因着身子不爽,连带着心情抑郁才如此。心病难医,但总得让太医先把身上的病给治好了。”楚天泽对傅彻道,“太医院那些太医也不知是什么情况,朕看明日还是让何平宁走一趟吧!” 傅彻闻言也觉甚是有理,谢恩道:“还是皇上想得周全,臣先替家母谢过皇恩了。”傅彻随即又有些担心,这何院使已不理太医院多年,平日只偶尔给皇上看诊,这让他去傅府,也不知是否请得动。傅彻犹豫着对楚天泽道:“只是,何院使不知有否空闲……” “放心,他现如今不理太医院事务,每日都闲着呢。”楚天泽道,“明日朕让他到傅府走一趟……”楚天泽突然想到官莞的伤,蹙了蹙眉,继续道:“朕让罗德禄明日带他先去栖芜苑一趟便去傅府。” 傅彻闻言眉头一跳,栖芜苑?若是他没记错的话,那是绾婠的住处……皇上特意遣何院使去看诊,莫非她病得很重?不对啊,他今早远远见到她同另一位美人的争执,看着不像病了…… 傅彻平复了心中因担心而起的紧张,尽量让自己的话听不出异常:“皇上,可是宫中何人病了?” 楚天泽此刻不禁又想到官莞的伤,也没注意傅彻,只道:“嗯,官莞伤了脚。” 傅彻闻言止不住担心,果真是她,竟是伤着了。他想问楚天泽她伤势如何,是否严重,只是,他没立场…… “皇上,那臣先告退了。”傅彻现下心中有些烦乱,他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楚天泽看了眼傅彻:“嗯,退下吧。看进度,这几日估摸着便能查到严轶了,北地的案子也快结了,你和阿佑最近多注意着点,别被钻了空子。” “是,臣遵旨。”傅彻答着便退下了。 傅彻离去后,楚天泽想着还是去了一趟栖芜苑。 官莞倚靠在榻上,静静看着楚天泽从门外渐渐靠近自己,眼睛一眨不眨地随着的身影移动。 直到楚天泽脚步停下,挺拔的身子站立在榻旁,官莞才回过神来,忙轻声道了句:“嫔妾见过皇上。”官莞顿了一会儿,又补充了一句:“还望皇上恕罪,嫔妾现在不方便行礼,不能……” “你此刻还惦记着那些无用的东西做什么!”楚天泽冷哼道,“朕少了你一次行礼不会少块rou,你先顾着自己吧!” 官莞闻言低下头,撇撇嘴不再说话。 “脚如何了?”楚天泽见官莞腿上盖着薄被,看不出脚伤如何。 官莞闻言回道:“谢皇上关心,嫔妾觉得好些了。”
楚天泽此时并不太相信官莞的话,怀疑地望着官莞的眼睛。她先前也说无事,结果脚踝肿得那般…… 官莞最怕楚天泽这样的眼神,忙侧开了…… “让朕看看。”楚天泽坐到榻边,蹙眉道,“这还盖着被子,不怕捂了伤口透不了气?”说着便伸手掀了官莞脚下的薄被。 楚天泽看着那被捆绑地扎扎实实好几层的脚,眉头紧皱,虽不知这层层布、板底下的伤究竟如何,可看着这包的厚厚的模样,估摸着就很严重! 楚天泽眼神凌厉地望向官莞,这便是她说的好些了!这女人的话当真没几句是可信的! 官莞感受到楚天泽的目光,忙小声辩解道:“皇上,您别看这包的厚,其实没那么严重。何太医只是为了保险,多扎了几层……” “行了,你也别解释了。”楚天泽重新看向官莞的脚踝,语气突然软下来,“这几天别乱动,有什么事就吩咐宫人。” 官莞听着楚天泽温和的话语,心下暖暖的:“嗯,嫔妾知道了。” “把朕的话记着,别应了就忘!”楚天泽看着官莞,恢复严肃,“好了,你今儿个早些休息,朕走了。” 这才来了还不到一刻钟吧?这便走了?官莞有些怔愣了。 “对了,”楚天泽正要走时,突然想起几件事,嘱咐官莞道,“这几****只管安心养伤,别的无需cao心。云漪那儿朕会去说,至于你父亲的事,基本已经处理好了,你更无需烦忧,若是你着实放不下,朕让人每天给你报备情况。” 楚天泽交代完这事便走了。官莞本想说她信他,不用特意派人来的,只是待她回过神时,人已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