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八章 一个头大，两个头疼
“你看你这孩子，说的都是啥话啊！什么死不死的，多晦气！” 常参赞向秦立招了招手，然后指了指自己对面的椅子，等秦立忐忑不安的坐下后，他老人家一脸笑意的对秦立说：“别紧张，不是什么大事儿。 你的情况老汪都告诉我了，来欧洲一个月，在法国捞了一件莫奈的《向日葵》，跟法国换了一幅张大千的画，让老吴长了好一大脸。然后又在比利时，让一个华人给咱国家文物局捐了一大批青铜器，其中不乏二等文物，让老钱也长了一大脸……” 他一边说着，一边起身走到秦立身后，拍了拍秦立肩膀，语重心长道：“你能来荷兰，我很高兴，但凡有所需要，你尽管跟我说，我全力支持你。我老常不求为国家做多大贡献，立啥功劳，但长脸的事儿，你小子总得满足我吧？” 还不等他说完的时候，秦立心里已经明白他的想法了。 只是，能不能遇到这种事，哪是自己能说的算的。 那得看天意啊！ “您老干脆直接把我弄死得了！” 秦立苦着脸道：“这种事哪是我能确定的。不论是法国还是比利时发生的事儿，都是机缘巧合赶上的，我也不知道咋就成这样了。您老把这事儿当任务，我这人生地不熟的，上哪儿给您找这好事儿去？” 句句不提拒绝，字字不离拒绝。 总体就一个意思：办不到！ “没条件就创造条件吗。” 常参赞哈哈一乐，返回自己的位置，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文件夹，放到秦立身前，“看看这是什么！” 秦立打开，扫了一眼，发现文件夹里是一本拍卖图录和拍卖会的信息。 说的是荷兰知名拍卖行——德贾格尔拍卖行近期将在海牙举办拍卖会。 德贾格尔拍卖行是荷兰南部最大的拍卖行，专营艺术品、古董、珠宝、华夏瓷器、银器等其他藏品。每年举办4—5场亚洲艺术品专场。 此次拍卖共推出三个专场，汇集2500余件东西方艺术精品，涵盖瓷器、西洋钟表、雕塑、珠宝银器、油画等各个门类，其中，千余件华夏瓷器为本场拍卖重头戏！ “拍卖会啊……” 秦立的表情有些勉为其难，他打开拍卖图录，边翻看边说道：“想从拍卖会上找机会怕是很难，我觉得您老还是不要报太大期……恩？” 话未说完，秦立突然怔住了。 却见图录中赫然有着一款红釉大碗！ 只不过这红釉和常见红釉所有不同，鲜红靓丽如宝石，色深如牛血！ 看到这副图片的第一眼，秦立心里下意识想到了红釉中的尊者——宝石红！ 宝石红是明代宣德时期创烧的红釉，以色泽而论，宣德红釉有深、略深、浅、淡四种。 深者色为黑红，犹如初凝的牛血，釉质肥厚，釉内气泡较多。 略深者色艳丽，釉层略薄，亦有小气泡，并伴有隐约显露的细小血丝状与小斑点。 浅者釉色分外匀净，可与红宝石的晶莹相媲美。 淡者呈现桃花般粉红色，俗称＂桃花面＂；而且釉面不滑，无桔皮纹。 从这幅图片中的釉色来看，更接近深者。 而图片中的标注：宣德大碗。 也确实是大碗。 尺寸标注：高9．5cm，直径29．5cm。 将近三十厘米的碗如果不叫大碗，那这世上就没有大碗了。 但让秦立怔住的最主要的原因，并非红釉是宝石红的原因。 而是他想起了一件事儿。 荷兰公主庭院陶瓷博物馆曾在2月份被盗过，窃贼一共盗走了4件文物，另有7件文物严重受损。 报道称其中一些文物来自华夏明代，另一些则有1000多年的历史。 博物馆没有透露文物价值的相关信息，但据荷兰媒体《吕伐德报》报道，被盗的中国瓷器或为中国宝石红大碗。2012年一件类似物品在苏富比拍卖行以超过3200万美元的价格成交。 “是同类瓷器，还是就是那件赃物？” “又或者说……这报道本身就是在为这件红釉大碗的拍卖进行造势？” 秦立心下思绪急转。 看到秦立发愣，常参赞问道：“小秦，你怎么了？” “没事儿。” 秦立醒过神来，看了眼拍卖会的日期，下个月一号正式开始，也就是说，线下的展会已经开始了。 “领导，单单就这个拍卖会，怕是很难有给你长脸的机会。要不……你再想想其他办法？” 秦立建议道：“像什么走私的，还有黑社会什么的，但凡他们手头有咱们国家的文物，咱们也师出有名不是？靠拍卖会想遇到那种国宝级的文物，可太难了，你倒不如从我说的这两方面下下功夫。” “我整天这么忙，上哪查走私咱们国家文物的团伙去！” 常参赞吐槽道：“更何况，就我这身份，你认为那些黑社会小痞子敢跟我接触吗？他们不撒腿就跑都邪了。你再想想办法，反正你这回来了荷兰必须要让我长脸，不然以后我哪还有有脸见老吴和老钱？这事儿就这么定了，你无论如何也要把这脸给我挣到了！” 丝毫不给秦立拒绝的机会，他老人家眼见周秘书端着时令瓜果进来了，又立马吩咐道：“小周，你去跟食堂说一声，开个小灶，多炒几个拿手菜，另外把我存在餐厅的那瓶茅台拿出来，今儿我要好好的小秦同志接风一场！” “好咧！” 周秘书放下果盘，立马又走了出去。 常参赞则十分热情将水果盘推到了秦立身前，“都是荷兰当地的时令水果，很不错，快尝尝，好吃的很！” 秦立眼见他一副赖上自己的样子，显然不容自己拒绝，心说我特么上哪给找长脸的机会去，这不是赶鸭子上架吗…… 整个人都快麻了！ 于是，这天下午，秦立带着满腔复杂的滋味，在大使馆吃了一桌很好吃的饭菜，喝了市面上根本买不到的特贡茅台。 这顿饭在常参赞殷勤招待下，整整吃了俩小时，一瓶茅台基本全倒进了秦立的肚子。 临走的时候，常参赞又塞给秦立一条市面上买不到的特供烟。 秦立说不要，但被常参赞死活塞进了车里。 然后他老人家笑呵呵的拍着秦立的手，说：“你看，这吃也吃了，拿也拿了，小秦你可得把我交给你的任务当个事儿来办啊。只许成功，不许失败，不然你就把那瓶特贡茅台原封不动的还给我！” 秦立：“……”孙大人的捡漏：我的财富全靠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