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李清刚请阙机入瓮
事与愿违,命中克星现身眼前,看到素利那把大号的开山刀,槐头脑后丝丝冷气。下意识的晃了晃手中的小片刀,槐头心中凉了半截,他心道:这一战毫无悬念,上前就是送死,还是趁着明白,赶紧逃命吧! “擒拿素利者赏万金,兄弟们上啊!”jian猾无比的槐头,出卖了忠实的护卫者,随着他大喝声响起,十余铁骑冲向素利。 刀影闪闪,凄声惨惨,红光崩现,亡魂西遁。十几个忠实的走狗,被素利片刻间处理得干干净净。但素利举头望去,已不见了槐头的去向。 “jian贼,逃得比兔子还快!”素利沉声痛骂:“总有一天,你会落到我的手中,看我不扒你皮抽你筋,大卸八块,点天灯!” 槐头虽然逃之夭夭,但他也有一丝悔恨。素利的妻子美若天仙,他看到后便要强行占有,没想到那女子节烈的很,不肯受辱,而拔刀自刎。没吃到肥羊却惹了一身sao,槐头一不做二不休,恼羞成怒,杀了素利全家,与其结下了死仇。 当初素利穷途末路,槐头并未放在心上,没想到能得李毅眷顾,突然起死回生。两个昔日的死敌,联起手来对付他槐头。 素利、赵云一阵追杀,槐头军损兵折将,伤亡被俘过半,两万精锐之师,到头来不足万人。 这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财宝没抢到,却赔了本钱,槐头捶胸顿足,懊悔不已。到此事他才想起那个挡箭牌,阙机怎么丝毫作用未起,他本应拖住素利的,怎么就没能成功呢? 槐头折戟沉沙于新城,阙机却出现在旧城。自认为做得天衣无缝,可以攻破太平城,捞一些便宜,阙机便洋洋自得起来。 “阙机引两万大军,出现在太平西南!”斥候飞马回报。自烈帆投降后,太平的斥候全部交于他训练。斥候是军队的耳目,将如此重要的任务交给他,烈帆感到无尚荣光,主公信任至此,那便没什么好说的,只有尽心尽力,培养出优秀的斥候,才能报答主公的知遇之恩。 由于训练得法,太平斥候的能力有了巨大飞跃,恐引起敌人的警觉,张英传下命令,暂时关闭了烽火传信。 “阙机想到太简单了!”张英嘴角带着一丝讥嘲:“既然阙机粉墨登场,还得陪他玩玩。还需哥哥走一趟,不过要记住,此战只许败不许胜,要把戏演好,才能请君入瓮。” 看到张英一身戎装,却掩不住秀丽之色,李毅心中一喜,他会心一笑道:“你就瞧好吧!” 城门开放,吊桥落下,一千汉兵冲出城外,一字排开列好了阵势,李毅跃马舞枪,放声呐喊:“太平之主李毅在此,阙机匹夫还不放马过来受死!” 两万对一千,此战毫无悬念,阙机心中洋洋自得,他正做着美梦,却不想对方口出狂言。 身为大将,脾气都不怎么样,尤其是一勇之夫,几乎是沾火就着。阙机见对方轻视自己,气得是哇哇怪叫,他拍马舞刀,驰奔两军阵前。 “小儿李毅,你休要口出狂言,难道不怕风大闪了舌头?”说着又是一阵怪叫。 对方换了鲜卑语,李毅一句也没听懂。但李毅哪里明白,阙机是说不好汉化,想骂几句出口气,却一时想不出爽口的词句,换成母语后,他便可以肆无忌惮的挥了。 不过耳不听心不烦,李毅听不明白,阙机也就枉费了心机。 “瞎叫唤个啥!”李毅催马直奔阙机:“吃我一枪!”随着一声断喝,大铁枪如出膛炮弹,呼啸着惯向阙机。 这个汉人的招法,怎么有如此威势?他骑术精湛致此,竟然能双手运力,招式才有雷霆万钧之力。 阙机吃惊连连,他有些准备不足,慌乱间躲过铁枪,显得极为勉强。好厉害!阙机心中暗呼。来而不往非礼也,阙机打起十二分精神,运刀如飞攻向李毅。 两人占了数合,阙机见占不到任何便宜,不免心急气躁起来。无论如何也要拿下李毅,单打独斗胜不了,那就以多为胜。二十对一的比例,让阙机放弃了争勇斗狠。
“兄弟们,给我上!”阙机出了怒吼。 李毅越战越勇,他心中犯了难,这个阙机也不争气,本想输给他一招半式,但太勉强了,反而会引起对方的怀疑。就在李毅踌躇间,阙机令下全军压上。 这次不用犹豫了,敌军势大,便是充分的理由。 “撤!全军撤退!”随着李毅下达撤退令,一千将士乱而不慌,嘈杂而有序的撤回了城池。表面的乱象是表演给阙机看的,他果然哈哈大笑起来,疯狂的叫嚣着,向西城门簇拥过来。 而李毅军故作惊慌失措,而来不及关闭城门,将西城的控制权拱手送给了阙机。但撤入城中的汉兵,有序的分走四方,顷刻间便销声匿迹了。 怎么?汉兵不见了!阙机心中一沉。“快追!别放走了汉兵!”阙机有些心虚的下达了追击令。 “大事不妙啊!大帅!”一名士卒慌慌张张的回奔过来,上气不接下气的禀报:“前边有陷马坑,许多兄弟落入陷坑!” 阙机脸色骤变,但他不愧为大帅,随即便和缓了许多。莫非李毅设下了陷阱。专等我往圈套里钻?不对啊,若是真有猫腻,此时应该趁机一哄而上。这其中必有古怪,阙机一声怪叫:“不必惊慌,待我瞧上一瞧!”说罢催马直奔前方。 什么选马坑?那分明是唬人的玩应。也许是李毅出城后,城中守军自知不敌,临时挖了几个小坑,由于时间紧迫,其宽度和深度都差强人意。就这玩应,只是障眼法。 “哈哈!”阙机仰天大笑,他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兄弟们,愣着干什么,还不杀个痛快!” 众胡兵醒悟过来,或跃马飞过陷坑,或自旁边绕行,迅通过这个障眼法,向城池纵深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