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 再次回帝都遇故人
果然陈宫胸藏锦绣,他一针见血的指出,此时的大汉色厉内荏,外强中干。而权臣当道,宦官专权,民困而不得抚恤,隐患藏于四方,恐不久便要天下大乱了。 见陈宫讲得恰如其分,李毅不住的点着头,有此能人志士,却不可得,真是让人抱憾。最后双方互道珍重,李毅等离开了东武阳。 这一日,李毅等重回京城,时过境迁,捉拿刺客的榜文,经风吹雨淋早已不复存在。回想昔日狼狈逃窜,如今却志得意满,三人相视哈哈大笑,大摇大摆的进了洛阳城。 随行的四十人,还从未来过大汉的都城,众人那便大生好奇之心,他们交头接耳,举目四顾,好像生了两只眼睛,更本就不够用。 “先找个落脚地安顿下来,兄弟们就可以上街走一走,逛一逛京城,开阔一下眼界。”李毅面带笑容的说道。 “好!”众人不由得齐声高呼,称颂这位仁德之主的英明。 “可以自由行动,不过要约法三章,先需结伴而行,其次不准惹是生非,第三天黑前必须返回。有违反此令者,当以军法从事。”于冰板着面孔说道。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建平军纪严明,众人也习以为常了,均答喏了一声,便各自安顿闲逛不提。 望着弟兄们仨一群,俩一伙的离去,不多时便人去楼空,四十兄弟散入茫茫人海,就像散入大地的几粒种子,已经找不见了。 “咱们也该行动了!”李毅带着一丝微笑。 “去哪里?”于冰未能明白他的心意。 “当然是故地重游了。”说道故地李毅的微笑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满怀的伤感,他想起了那群乞丐兄弟,尤其是在最困难的时期,给予他帮助的梁二。 讲起故地重游,到勾起了张英的伤心往事,她充满朝气的面色,突然间阴暗了起来。看到这一明显的变化,李毅知道她想起分离多年的师父和师兄了。 “咱们先去瞧一瞧燕越武馆如何?”也看到了张英情绪低落,善解人意的于冰,微笑着建议道。 “若没有武馆这块宝地的庇护,咱们哪还有今天,头一站当然是燕越武馆了。”李毅立即表示赞同。 张英满怀感激,但三人的关系,自然不用言谢,她只是充满了感谢的目光,望了二人一眼,随即点了点头,三人便就此出。 燕越武馆距离东城门并不远,离三人下榻的客栈就更近了,无心观赏喧闹的街市,对川流不息的人群,也好不顾及,张英的心已经飞到了武馆,她明知人去楼空,却依然归心似箭般的赶往那个临时的家园。 “前边就是了!”于冰凭借记忆,要指着前方的一处宅院,满面笑容的兴奋叫喊。 三人之中,张英最为熟悉,她早已看到了那片院落,但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只是距离太远的缘故,一时还分辨不清。 “不,那不是燕越武馆!”李毅的记忆力较差,时隔多年早已忘了具体方位,不过他在院中生活数日,对内中的情况确实记忆犹新。沿着于冰手指的放向望去,李毅感觉有些迷茫,他心直口快,随口便喊了出来。 燕越武馆的墙只有一人左右的高度,而远处的那院墙却比人骑在马上还要高,随着李毅现异状,张英终于也看清楚这里面的差异。张英灵机一动,已经琢磨出其中的缘由:“时过境迁,物是人非,此间已经换了新的主人,我们还是回头吧!” “什么?换了新人?”李毅一时未能理解,不过片刻后,他就明白其中的道理。 原来王越身居高位,他在京中占据一席之地,黑白两道当然不敢干预,以他的武功,开一个武馆,自然是名正言顺。但被刺杀事件牵连后,王越成了侵犯,他的宅邸充公易主也就不足为奇了。 李毅默然了,来此一遭,无端勾起伤心事,反不如不来的好。“走吧,我们赶往下一处救命之地。” 不用李毅挑明,于冰、张英也知道,他所说的地方就是凶宅。那个无端累死数位主人,长年被乞丐盘踞,已经成了花子窝的宅邸。
“走,武馆不能成行,那凶宅怎么也能进一进,怎么说有钱人爱财惜命,轻易不敢住这种忌讳所在。”于冰沉思片刻,做出了自己的推理。 “有道理。”李毅当即表示赞同,他点了点头道:“走,咱们再爬一爬那棵数百年的古木,重温一下旧梦。”李毅虽然如此说,但心中更想念那群花子,尤其是有点领袖风范的梁二。 从武馆到凶宅的路程更近,三人两次逃亡,所走的都是这条道,可以说是轻车熟路,不多时便远远的看到了北城墙。 “快到了,怎么还不见那棵百年古树?”李毅的神色有些焦急,他心中愤然,声音大得吓人。 “小声点。”看到一旁的路人,投来了异样的目光,于冰忙出言提醒,不过她这一转头,却不禁“咦!”了一声。 李毅点了点头,他知错必改,晓得犯不上引不必要的波澜,还是小心为上。但于冰的轻咦,令李毅神经一动,难道她有什么现不成? 带着一丝疑惑,还有两分好奇,李毅循着她的目光,向墙根望去,只见一个乞丐靠着墙,其衣衫褴褛,神情呆滞。 “梁二兄!”李毅一眼便看出了这位故交,他毫不犹豫的跃下马来,三两步奔到墙根,弯下身子一把攥住了梁二的手,动情的大喊了一声。 “李兄弟,是你吗?”梁二瞪着有些浑浊的眼睛,呆呆的看着面前锦衣青年,不由得呆住了,痴愣了半晌才回想起来,三年前那位青年人,他难以置信的询问道。 “是的,我就是李毅李清刚,那位被迫将要入伙的青年人。”李毅并未用力,却将的梁二拽了起来。他本来蜷缩在墙根,晒着太阳可勉强自保,但站起身形后,略带寒意的春风,自其破衣的孔洞钻入,致使其瑟瑟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