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六章 广宗破贼首领遭擒
张角被扶入屋中,他听到外面的喊杀声不弱反强,便知道情况不妙,只苦于心动无力,心急如焚却毫无办法,突然院门被人踹开,紧接着冲入一队兵马。张角知道大限已到,一切终将成空,他用那干瘪的细臂,举起手中的大宝剑,横在了自己的脖颈之上。 “天公将军!不要啊!”贴身护卫跪倒在张角的榻前,失声痛哭,哀求着张角不要自寻短见。 张角叹息一声:“你等皆忠诚之士,都各自逃命去吧,我去也!”说罢右手用力,只听红光崩现,宝剑“仓啷”一声落于地上。 天公将军并没有死,就在他自刎的一霎那,一支雕翎箭疾飞而至,射穿了他的右腕,紧接着一声轻呼:“大贤良师,何要自绝性命?”之间一位英俊小生,纵身一跃而下,轻飘飘的落于地上。 此人正是张英,她对张角打造的黄巾军不屑一顾,但对其本人还是很敬仰的。黄巾兵纷落四地,张角分身乏术,他又没有带兵经验,不可能约束所有兵马军纪严明,就是病重期间,对其弟都丧失了控制力。但张角的主旨思想,还是与李毅有异曲同工之处。因而张英不忍心这个大人物,悄无声息的离世。 张英一声吩咐,手下将士已将黄巾军全部擒获,那支雕翎箭已经取出,伤口也已包扎,张角的手腕也不再流血。由于张角身体虚弱,暂时将他软禁与院内。 生擒了黄巾军二位领,李毅军清扫了城中的残兵败将,黄巾军士气低落,投降者更是不计其数。弹丸小城,聚集了十数万双方将士,道路拥堵,尸横遍地,急需疏散人员,清扫战场安民维持战后秩序。 天色已经大亮,误伤百姓上千,都得到了妥善安置,黄巾军战死近万,也都拉出城外掩埋。见到妖魔一般的黄巾贼被剿灭,广宗城争相欢庆,李毅大获全胜三军尽欢。 房舍均归还原来的主人,除了留下少量维持治安的兵马,其余人员都撤到城外驻扎。开府库分粮食给全城百姓,这些被张梁盘剥欺压的民众,终于重见天日。 天下兴亡百姓苦,广宗民众历经了磨难,饱尝苦辣酸甜。最初张角军入城时,百姓箪食壶浆,迎接这仁义之师,谁知过了短短的数月,原来的王师变成了吃人的魔鬼,民众也从天堂跌进了地狱。 李毅军秋毫无犯,但乡亲们还是用怀疑的目光,审视着来历不明的军队。从汉兵到黄巾军,都是一丘之貉,他们真是怕了。直到李毅军全部撤出城,广宗百姓才将信将疑。 广宗所获财物空前,诸路黄巾军从四面八方,聚拢到广宗,他们劫得大量金银财宝,但困在一个弹丸小城,真可谓金银如泥土,财宝似顽石。而这些钱财到了李毅手中,便立即变废为宝,使各项工作有条不紊的展开。每逢大胜后,李毅军必有赏赐,此次获得巨大胜利,又获得宝物无数,更是大赏三军提振士气。 攻取广宗后,巨鹿郡南部全部平定。李毅一面劝降运送俘虏,一面修整兵马,准备进兵下曲阳,抓住张宝为死难者报仇。 张角和张梁的人头,可是价值不菲,张英和于冰原打算,能用二人换来两个太守。但现在李毅也被刘宏划入反贼之列,同病相怜,相煎何急!除了劝降运送战俘外,对张角、张梁等人的待遇也不错,每日三餐与李毅军同等。 只是张角病情逐渐加重,经多位医生看过,都不见好转。于冰也为他诊过脉,再通过症状判断,他换上了肝癌,而且到了晚期,癌细胞是否扩散不能确定。但张角身患绝症,在当前的医术下无法医治,只能慢慢的走向生命的终点。鉴于其只有一两个月好活,于冰也只好给他好一些疏肝理气的药物。 战俘全部运出,大军开拔出广宗,直奔下曲阳进。如何处理张角、张梁,三人各抒己见。 张英经过深思熟虑,早已是成竹在胸,她微微一笑道:“献出张角、张梁,对我有害无益。”张英望了一眼李毅又接着道:“哥哥一无所求,刘宏不按功行赏,此乃无益。黄巾兄弟虽然归顺,但仍有众多张角的追随者,对他还有情谊,如果我们把张角献给朝廷,这些人势必会怨恨心生,此乃为害也。既然有百害而无一益,我等又何必猪八戒照镜子两面不是人呢?”
“对,不能便宜刘宏这个昏君!我们找个偏僻之所在,便将张梁、张角神不知,鬼不觉的放了!”李毅甚觉张英之言有理,便随声附和道。 “张角已经病入膏肓,他再不能行动半步,放不放他已无甚区别。万一被那个不长眼睛的贪官抓了去,反而害了他!”张英对张角的病很是担忧。 “我军中衣食无缺,医疗条件也是上乘,条件比荒山野岭强出百倍,就让张角留在我军之中,走完他最后的人生旅程吧!”于冰也生出怜悯之心。 听了二位妻子的意见,李毅点头道:“张角出身贫苦,能振臂一呼,响应者近百万,有此番作为,便不失为英雄。绝不让刘宏这个狗熊,对张角任意摧残侮辱。” 三人商定已毕,行至一处山高林密之地,将数十还未归顺的黄巾将领带到面前,于冰朗声道:“我军即将北还,主公宅心仁厚,不愿用各位的头颅向朝廷邀功!你们可以自由了,不过你等这一走,要么做良民,要么只劫贪官,不得危害百姓!若是日后再为非作歹,落到我军手中,那可不是一刀之苦了,将视其情节轻重严办,下油锅,滚钉板直至千刀万剐!” 于冰也只是列举数个残忍的刑罚,希望能令这些无法无天之人有所收敛,至于他们之后是否行凶害民,与其远隔千算万算,又如何能限制。 众黄巾将士闻言,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们面面相觑,恐其中有什么阴谋,没有一个人敢迈出半步。全场寂静无声,沉默多时,张梁终于忍耐不住,他是直性子,没有那么的弯弯绕,不会像别人一样,想得那么复杂。张梁大喝道:“我张梁也可以走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