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居然还想着那个野小子
“不行不行……”水镜月被帝释天抱在怀中一个劲的挣扎反抗着,面红如火,小脑袋如拨浪鼓般使劲摇。 水镜月身材娇小,又从小体弱,虽说帝释天也不怎么雄壮,但对于水镜月来说,却是困住小鱼的大网,无论小鱼再怎么扑棱,也终无法跃出大网。 水镜月拥有灵力,但现在却不敢用,帝释天只是普通人,万一把帝释天这个娇贵少爷伤着了,医药费可不是自己能承担起的,唯有延长伺候帝释天时间,不过自己的一生早就赔完了,说不定帝释天会用什么奇怪的手段在报复自己。 “哦?怎么?嫌时间太长等不及了吗?那好,咱们现在就去洞房,拜天地这等浪费时间的俗事直接略过,等以后什么时候有空了再补办吧。”帝释天一脸坏坏的笑容,抱着怀中的水镜月站起。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像这种大事应该先通知我哥哥,我父母都不在了,从小都是我哥哥在照顾我,meimei嫁人这么重要的大事,当哥哥的一定是要在场的。”水镜月慌张道,目前形势能怎么拖就怎么拖,最好无限期延长,然后再趁机溜走。 “嗯?”帝释天愣在原地思索一会儿,旋即低头看向怀中蜷缩的小可人儿,微笑道:“嗯,你说得对,没有我大舅哥,怎能有我这白白嫩嫩的小媳妇,咱俩成亲大舅哥一定要在场的。”帝释天原本是想说“白白胖胖的小媳妇”,不过上下仔细打量一下,实在找不出有哪儿是可以用“胖”来形容的,就连最应该“胖”起来的胸部,那也是一望无际的平原,哦不对,是盆地,下雨会积水的那种。 “不过大舅哥好像很忙呀,都一年了也没来看望你一下,不知大舅哥什么时候才会来?”帝释天语气中略带一丝小沮丧。 帝释天沮丧,水镜月却高兴了,连忙点头高兴道:“是呀,是呀,我哥可忙了,连我这个最亲的meimei都没时间来看望,说明是真的很忙啊,所以嫁给你的事还是往后延长一段时间吧。“ 不是夜弦月不来看望水镜月,而是不能来,如果不是玉灵桐跟圣灵儿拦着,早在一年前就杀入梵天城了。 “你就放心吧,我不会让你等待太久的。”帝释天一脸猥琐的看着水镜月,旋即大喊道:“来人!” 一会儿,一个彪形大汉从屋外走了进来,恭敬道:“少爷有何吩咐?” “立马去封灵村把我大舅哥请来,就是一年前去封灵村遇到的那个,黑色头发的,要用最短的时间,快去快回。”帝释天坏笑道。 现在的水镜月是又急又紧张,她没想到帝释天的手段层出不穷,不过去封灵村请夜弦月总比立马成亲洞房要好得多,从梵天城到封灵村最快还要十几天的路程,十几天中可以尝试一下逃跑,再怎么说帝释天都只是个普通人,自己稍微用点灵力就可以摆脱帝释天;不过还有一件非常严重事,那就是当夜弦月知道自己突然要嫁人的时候,会不会发狂暴走跟这些人打起来。 关于夜弦月的事,水镜月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早在之前夜弦月就已经多次暴走,也不差这一次,顶多狂一会儿,然后就会被玉灵桐压制下来。 “回禀少爷,这……这事儿恐怕……恐怕……恐怕有些为难……”大汉语无伦次道。 “怎么了?”帝释天的眼神立刻变得凶狠,欲要吃人似的,接着道:“堂堂七尺男儿居然连说话都语无伦次,是老婆跟人跑了?还是阳痿了?如此萎靡不堪,怎能保护好我们人类的家园?” 帝释天的突然转变,吓得水镜月似受惊的小兽蜷缩在帝释天怀中瑟瑟发抖不敢言声。 “是,少爷教训的是,只不过现在封灵村地界有些不太平,传闻封灵村附近山林有大批灵兽出没,我们的人分批前往调查,迄今为止无一人归还,恐怕封灵村已是凶多吉少,少爷要请的人,恐怕也无法幸免于难。”大汉恭敬道。 轰,水镜月如遭晴天霹雳,双目失神一片空洞,晶莹的泪珠无声滚落。 “哦,原来是这样啊,那帝小新有信吗?”帝释天问道。 “回少爷,帝小新已经失踪一年了,当初帝小新就是去封灵村时失踪的,恐怕已经葬身灵兽腹中。” “死了吗?算了,你退下吧。”
“是,属下告辞。” 大汉退下,帝释天微微摇头,一声轻叹,抱着水镜月重新坐回椅子上。 帝释天怀中,水镜月空洞的眼神一眨不眨,白皙的小手紧攥帝释天前胸被自己眼泪沾湿的衣衫,声音颤抖道:“少爷,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哥哥吧,还有玉灵桐,你帝家家大业大,一定可以救我哥哥的,求求你了……” “你想着你哥哥也就算了,居然还想着那个野小子,就算我能救,也不会救那个野小子,更何况我也救不了,刚才你也听到了,我们的人已经去了好几批了,迄今为止无一人归还,当今人类与灵兽的战争越来越频,人类数量虽然比灵兽多,但人类没有强力的存在,十人难敌一兽,我们没有多余的人力可以浪费。”帝释天摇头叹息道。 水镜月紧紧攥住帝释天的衣衫,布满泪痕的小脸深埋进帝释天的胸膛,三千青丝如瀑而下,抽噎道:“求求你,救救我哥哥跟玉灵桐,我愿意真的嫁给你,只要你救救他们……” “难道你之前不是真的愿意嫁给我吗?哦,原来你之前只是在拖延时间呀,不过没关系,封灵村遭难,你哥跟玉灵桐一个也活不了,到时候你便无处可去,恐怕只有我这里跟王家小少爷愿意留你,到时候我再一反悔,你就等着到时候来求我收留你吧。”帝释天将怀中的水镜月放到椅子上,头也不回的转身走出房间,看来是真的生气了。 水镜月蜷缩在椅子上,膝盖顶着额头,泪如雨下却无声,孤独的身影是如此的无助。 与此同时的封灵涧。 “阿嚏……”夜弦月突然打了个喷嚏,接着对玉灵桐道:“有人想我了,是谁?是你吗?” “给我一个想你的理由。”玉灵桐淡淡道。 “阿嚏……阿嚏……”紧接着玉灵桐打了两个喷嚏,对夜弦月道:“有人在骂我,是你吗?” “给我一个骂你的理由。”夜弦月学声道。 “这个有好多……要我一个个说给你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