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神识初显
“哇，真的是无常鬼输了，秦羽你真厉害，猜对了，不过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呢？我都没看出来。”凌朔对秦羽道，真没想到秦羽还有这本事，心里非常高兴。 秦羽被问得有些不好意思，道：“其实我也没学过武艺，只是通过他们的动作分析出来的。” “他们的动作那么快，你能够看清，还能有时间分析，已经很不简单了。”凌朔称赞道。 此时台上的孙虎见到自己旗开得胜，非常高兴，对着台下行礼，大大咧咧地道：“刚才大家也都看到了吧，我孙虎也不是故意想置人于死地的，当时实在是形势危急，我逼不得已，才失手踢死了那位无常鬼仁兄，实在是不好意思，那个，下面还有哪一位上来和在下比试比试？” 秦羽只见台下群雄一阵sao动，突然一位青衣女子施展燕子三抄水的轻功，第一下蹬地掠起，第二下踩在一个英雄的脑袋上，第三下也踩在一个英雄的脑袋上，然后轻飘飘落在台板之上，声息皆无，台下人群中有人大喊：“好轻功！”。 孙虎定睛观看，只见面前站着一位青衣女子，束发包巾，剑眉，丹凤眼，瓜子脸上面罩寒霜，背上背着一口长剑，大约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身材婀娜。 孙虎见上来的是一位女侠，心里就一直想笑，于是调笑道：“那个，我说小娘子，你说你这娇滴滴的模样，回家抱孩子去多好，一个女人争夺什么天下第一？你夫君来没来，咋也不知道管教一下？这擂台上刀剑无眼，万一伤着你可怎么办。” 青衣女子啐了一口，道：“呸，你叫孙虎是吧，我看你刚才出招挺狠毒啊，看你贼眉鼠眼色迷迷的样子，料想也不是什么好鸟儿，本女侠是平原人士，姓迟，名昭平。孙虎快快上来吃你姑奶奶一剑。” 天凤站在秦羽肩膀上，一直兴致勃勃的看着，听到迟昭平说孙虎不是好鸟儿，天凤心道：“我们鸟类里面可没有这一号，另外谁能告诉我这个好鸟儿和坏鸟儿咋分的。” 孙虎大笑：“哈哈，小娘子还挺野，那就让我替你丈夫好好调教一下吧。”说着赤手空拳奔着迟昭平胸部就抓。 迟昭平见孙虎双爪来得刚劲有力，平着抓向自己的前胸，脸上一红，心道这孙虎真下流，看姑奶奶怎么收拾你，铿锵一声，从背后抽出长剑，青光一闪，照着孙虎手腕就是一下。 孙虎手没抓着迟昭平，反而手腕差点不保，赶忙向后纵身一跃，吓了一跳，道：“哇呀，小娘子厉害，待我取过兵刃再和你打。”说着走到擂台边上呼朋唤友去了。 台下群雄听到孙虎这么说，还在迟昭平面前弄得如此狼狈，顿时哄堂大笑。孙虎弄了个面红耳赤，台下有朋友把他的兵刃扔了上来，孙虎两手一抄，拿着兵器去二战迟昭平去了。 迟昭平见刚才只用一剑就逼得孙虎去拿兵器，心里正觉得好笑，忽然见到他的兵器非常吓人，居然是一对大锤，这锤头足足有手推磨的磨盘大小，顿时吓了一跳，心道：“他这对大锤，目测两手加起来不下八百斤重量，剑太轻，这要是碰到大锤上肯定被崩飞了，我定要仔细应对才好。” 孙虎见到迟昭平面色露出凝重，大喜，道：“哈哈，怕了吧，我这对大锤，双手加起来一千四百斤，你要是后悔，直接跳下擂台，我还能饶你一命，如若不然，当心爷爷我辣手摧花，一锤把你拍成老婆饼。” 凌朔看到那一对大锤，也吃了一惊，在台下对秦羽道：“秦羽，这个孙虎力气真大，居然使得动一千四百斤的大锤，这还是人吗。看来刚才和无常鬼打斗没用出全力呀，没想到他还藏了这么一手，真阴险，这不是扮猪吃老虎嘛。” “我看，未必，他这锤有问题。”秦羽若有所思道。 “啊，有问题？什么问题？你多说几个字会死啊。”凌朔不解的问。 迟昭平看到孙虎的一对一千四百斤大锤，本来想弃剑认输，后来听到孙虎狗一样汪汪乱叫，心中一动，寻思：“这孙虎的锤是台下朋友给他扔上来的，用什么扔的，总不能是投石机吧。” 孙虎见到迟昭平没走，也没认输，心想看我给她加上一把火，把她忽悠下去，于是继续道：“小娘子，想当年我凭着这一对大锤，一个人单挑三条疯牛，三条疯牛都被我砸扁了。你这小身板，如果挨上一锤的话，恐怕够呛啊。” 台下的群雄听到孙虎的话，也都半信半疑，想着他这大锤真是超大号的，只是默默地看着迟昭平怎么应对。 迟昭平想了一会，下定决心，道：“孙虎，你就别吹牛了，我看你这锤重是重，但是身法未必灵活，不信咱们比比。” 孙虎大怒，挥舞着两个大锤直奔迟昭平前胸，迟昭平也有点生气，又是这招，这么下流，看我怎么修理你。 孙虎的大锤舞得呼呼挂风，迟昭平也不敢怠慢，她的长剑不敢和他的大锤相碰，只是凭着轻功围着孙虎旋转，二人打斗了有五十回合也没分出胜负。 秦羽在台下一直看这二人比斗，眼神中紫光流动，对凌朔道：“凌朔，这个孙虎再有五个回合，恐怕要命丧当场。” 凌朔撇撇嘴，道：“秦羽，你以前不是学的咒怨术吧？每次都这么乌鸦嘴。” “咳咳，这叫推演，这叫预测。”秦羽很无奈。 迟昭平见到孙虎双锤上的动作越来越慢，马上出剑刺孙虎小腿上的承山xue，孙虎左手锤向下封；迟昭平这一招是虚招，手腕一抖，斜刺孙虎咽喉，孙虎右手锤封住；不料迟昭平这也是虚招，右手剑下劈孙虎左手的锤柄，咚的一声，孙虎的左手大锤落到台板上，手里只剩下一小段锤柄，好像个小棒槌。 孙虎一分神之际，迟昭平长剑反手上撩孙虎的右手锤锤柄，又是咚的一声，孙虎右手上也只剩下一段小棒槌，孙虎正在发呆的时候，被迟昭平一剑从前胸刺入心脏，剑尖从后背透出三寸长，嘀嗒着液体。 孙虎没想到一直自己轻薄迟昭平，这次胸部居然被迟昭平轻薄了，只感觉胸口一痛，低头仔细一看，只见长剑刺入了自己的心脏，说了句：“啊，我不想死，我还想活。”身体就死有不甘心地趴在台板之上，把他的两个大锤砸瘪了。 台下众人恍然大悟，原来孙虎的两个大锤是纸糊的，只是吓唬人的，喝彩声又是一浪高过一浪。 迟昭平见到孙虎已经毙命，就转过头去不再看，台下马上有喽啰上去把孙虎的尸体抬下去，用水和布清理擂台。 凌朔见秦羽又说中了，大喜，道：“秦羽，你又说中了，难道你真能预测不成？” “其实也没有，只是我修炼的功法比较特别，是以锻炼神识为主，一般来说，台上的两个人打十个回合，我就能分析出他们各自的特点，看出招式的优点和缺陷，从而综合天时、地利、人和等要素，推演出结果。”秦羽认真道。 “呵呵，你就吹牛吧，还天时？地利？我怎么听着这么玄乎。”凌朔笑道，弄了弄衣袖。 “天时嘛，可以理解为通过人的体力消耗、招数节奏等等来推演时机；至于地利，就是包括光线、风向、擂台台面等要素。”秦羽认真地解释道。 凌朔心里暗暗佩服，没想到除了武艺之外，还要考量这些东西，道：“佩服，佩服，那是不是所有的这种情况你都能推演出来？” 秦羽想了想，道：“估计八九不离十吧。” 擂台清理完后，迟昭平觉得没什么意思，当时自己上来就是觉得好玩，也没想争什么天下第一，不过既然上来了，那就继续打打吧。 这时候台上又上来一人，迟昭平只见这个人身穿锦袍，约莫三十多岁，方面海口，一脸正直，手中提着一根蛇矛，抱拳对迟昭平道：“女侠，在下是南郡的秦丰，来向女侠讨教。” 迟昭平此时有点意兴阑珊，不是很想打，不过见到秦丰上来讨教，人又十分正直潇洒，心想陪他玩玩也好，不行我就跑，于是道：“秦大侠客气，请赐教。” 二人抱拳行礼之后，拉开架势，秦丰道：“得罪了。”然后蛇矛直刺迟昭平的小腹，迟昭平见到蛇矛刺过来，招数非常狠辣，自己拿的长剑相对于长矛来说又是短兵器，因此不敢硬接，急忙向左前方进步，闪身避过蛇矛，右手剑想封住秦丰长矛的圈内，不料蛇矛横向一抖，向迟昭平拦腰横扫。 迟昭平见到对方蛇矛横扫过来，不敢怠慢，赶忙吸气上提丹田，纵身跃起足有一丈高，避过秦丰这一招，同时她在空中拧腰，用右手剑借着腾空的势子撩击秦丰的面门，秦丰侧身闪过，迟昭平趁势落到秦丰的身后，马上一招“平沙落雁”横扫秦丰的膝关节，秦丰用蛇矛后端抵住台板，身体借势腾空跳起，避过这一招。二人拆招换式斗在一处。 凌朔看着秦羽，很认真的看着秦羽，仿佛在研究一件稀奇的物品，认真道：“我的秦大师，这次你看秦丰和迟昭平二人谁能赢啊？” “他们已经斗了三十回合，估计再有十五回合迟昭平就要落败了。”秦羽认真道。 “好，咱们看看你这次猜的对不对。”凌朔心想如果这次秦羽真的能还猜对了，那就绝对不是巧合，而只能说明秦羽是一个异人。凌朔甚至想到有秦羽的帮助，自己也许也能争个天下第一的名头来玩玩。 长剑对蛇矛，本身在兵器上就非常吃亏，迟昭平只能靠着灵活的身法来与秦丰反复周旋，心里一直叫苦不迭，不料秦丰此时步步紧逼，一根蛇矛舞得上下翻飞，迟昭平一个不留神，右手长剑被蛇矛扫中，顿时哐啷一声被崩飞，直震得虎口发麻。 秦丰见迟昭平长剑被崩飞，立刻跳出圈外，抱拳拱手，道：“多谢迟女侠手下留情，秦丰领教了。” 迟昭平捡起落在台板上的长剑，笑道：“秦公子武艺高强，小妹佩服，日后有机会再向秦公子领教，后会有期了。”说完跳下擂台，去桌子上喝酒了。 秦丰擦了擦汗，对台下众位英雄道：“哪位英雄上来与秦某再战？” 台下一时无人响应，秦丰说了好几遍，台下群雄一阵sao动，终于有人登上擂台。二人交战之后秦丰稳cao胜券。后来秦丰一连战胜了七场，台下每次都欢声雷动，从心里佩服秦丰的武艺高强。 秦羽也每一场都猜对了谁输谁赢，让凌朔真是好一番佩服，一直缠着秦羽要学这门手艺，秦羽有些疑惑，这个凌朔怎么感觉一会男的一会女的，还是本质就是娘娘腔，真是令人费解。 正当大家都以为“天下第一侠客”的称号确定是秦丰无误时候，台下忽然又上来一位老者，一身青袍，手拿春秋大刀，银髯飘摆在前胸，精神矍铄，双目如电。 众人看清这位老侠客之后，台下顿时沸腾起来。 有人惊呼一声：“这不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马适求马老英雄吗？怎么他也来啦。” “咳咳，你这简直是废话，‘屠蛇大会’上英雄豪杰都来了，凭什么马老英雄就不能来？” “马老英雄有60岁了吧，怎么还来争夺天下第一。” “你学武艺为了啥，不就是为了天下无敌嘛。” “你学武艺才是为了天下无敌，哈哈。” …… 主席台上的众人也都站起来了，原来在众人比武的时候，又有一大批英雄进入绿林寨，来到擂台前。四位寨主一直在聚精会神观看比斗，对谁来也没有留意，此刻看到马老英雄上台来，都吃了一惊，心想，这位马老英雄可是仅次于冀州大侠秦傲秦大侠的存在，也是慷慨悲歌的燕赵之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