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不上不下
第二天夏语在章阳起身去做早饭的时候就醒了,盯着房顶发了几秒呆,拿上茶几上放着的干净衣服,夏语在外间的浴室收拾自己。看着镜子里淋浴下的人,夏语手握着毛巾狠狠的冲洗舒文昨天在身上留下的痕迹。都有抛弃一切远走他乡的决心和勇气,难道还应付不了一幅皮相?夏语再一次一夜长大。收拾利索,胡乱塞了几个包子就开始分装快递。 “小语啊,昨天##花园6号楼有个人非要我送上去,我把店地址告诉他让他自提,后来也没见人,你知道那人什么情况吗?”一起上工的师傅边忙边说。 “那是个残疾!”夏语眯着眼睛恶狠狠的说。 “残疾?哎呀!早知道我就给他送上去了……” “脑残!”夏语难得的开起了玩笑。 “你这孩子!逗你哥呢?得今天你再给送去吧!昨天就没上系统了,今天再不上系统,总公司就要查件了!” 夏语不声不响的接过快递扔到了自己蹦蹦上投入到忙碌的一天。昨天没上工,帮忙的师傅因为不熟悉自己的片区,很多快递都滞留了一天,当最后只剩一个“脑残”快递的时候已经到中午了。夏语的嗓子因为昨天喝酒加上今早一直超负荷工作开始泛哑,拨了几遍舒文的电话都没有人接。夏语抱着快递就往楼上窜,不间断的按着门铃刺激着昨天折腾到半夜的两人。齐嘉最先耐不住呱噪,穿了个内裤就去开门,烦躁的吼道:“谁呀!”这回门口这位舒文的床伴让夏语看得可更清楚了。 “海丰速运!”夏语出奇的冷静。 海丰速运?哟,这不是舒文那小孩么!齐嘉乐了,挺了挺结实的胸膛,一手扶着门边,一手伸出去接快递。用自以为很温柔的嗓音说:“给我吧?你叫什么呀?” 夏语皱着眉头没递出快递。“贵重物品要收件人当面签收,叫舒先生本人来吧。” 夏语一口一个舒先生把齐嘉逗的差点破功,思量着自己白等的三年,越发恶趣味的说:“昨天做的太晚,文还在睡。” 夏语看着门口这个脸皮比城墙还厚的人深深的感到了无力,这中年大叔就是不一样啊,空虚寂寞的来了个连场。早上才建立起来的心理建设哗啦啦垮了一地。真是人以类聚,物以群分啊! “让他自己到店里拿!”夏语实在是没有精力跟不要脸的人打交道转身就走了。 看着这次没有妥协,没有逃跑的夏语,齐嘉更是好奇了,是什么让一只纯情的小白兔变成了一只骄傲的波斯猫?“喂!你没名字?” “夏语。”电梯门关上的一刻夏语皱眉吐出两个字, 齐嘉圆满了。关门调节了下情绪,齐嘉使劲揉了揉眼睛,继续恶趣味的的晃到床边慢慢抬手抚摸舒文的侧脸:“文……文……不要离开我……” 舒文昨天实在是睡的太晚,门铃声都没吵醒他,耳边恶心的声音根本没有杀伤力。看着睡得像死猪一样的舒文,齐嘉肺都要气炸了,咬着牙继续装:“文……不要怪我……我是太爱你了才故意把夏语气跑的,我想你只看我,不要看别人。” 舒文迷迷糊糊的听到一个语字,忽然灵醒了。瞄了一眼床头光着身子,眼睛泛着不正常红光的齐嘉,一把抓过电话,看看上面的时间和带着小孩名字的几个未接来电,联想到齐嘉的变态癖好,舒文完全清醒了。“小孩来了?” “夏语哭着走了,我真不是故意的。”齐嘉开始彪演技。“我这么做都是因为爱你啊!” “哦,你收拾下也走吧,我出门了。”舒文不为所动。 “文……文……你不要离开我!”齐嘉抱住了舒文的大腿抽泣的说。 “别演啦,小孩不可能哭的。”舒文抽出了大腿,淡定的开始收拾自己。“还有你的眼睛,下次用点风油精或者姜,光拿手揉一点也不像。”
齐嘉装不下去了,“妈的,你怎么就知道他没哭。” 舒文没有解释,潜意识里就感觉小孩虽然看似稚嫩憨厚老实,但是骨子里是有韧性的,捕风捉影的小风小浪根本就掀不翻小孩心里的小船,而且就两人现在这不上不下的关系,就算是被捉jian在床那孩子估计装也会装的很淡定吧!“走了。给台里说一声,我要长假。” “你当电台是你家开的!说长假就长假!”齐嘉愤恨的说。电台确实不是舒文家开的,但是以舒文继承的家族资产买几个这样的电台绰绰有余。 舒文这股子随性的傲气就是从小含着金汤匙培养出来的,也是因为他有那基础和资本。淡薄的性子根本不适合在那么大的家族里生活,舒文早早的就只拿股权红利就出来自己生活了。名啊,利啊,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谁爱争谁争去!自己过的舒坦才是最重要的。这种享乐主义在过去的29年里伴着舒文游荡了许多城市遇见了形形*的人。雏儿也早在那风流倜傥的29年里玩儿的都不记得有多少了,却从来没有人抵得住舒文的薄情随性,看似大方温文尔雅其实就是不在乎的态度让一波又一波虔诚的信徒前赴后继,但没有一个人能得到了舒文有“情绪”的回应。齐嘉算是舒文身边呆的最久的人了,也亏得是他有那自娱自乐欢脱的性子。 “我有事。”舒文理直气壮的说,电台本来就是打发时间去做的,现在有“正事”了,当然以“正事”为主。齐嘉无语的看着已经奔三的却越发幼稚的舒文,难道这就是常言道的老还小?可是舒文也没那么老吧?诶……得了,好歹也是自己用心了三年的人,今天这恶趣味也发泄够了,就不扯他后腿了,挥挥手一幅你跪安吧的样子打发了穿戴整齐准备出门的舒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