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4地窖
蔡琴说,准备好了立刻动身,让我去叫青木。 青木还在画符,他已经画了一百多张不同的符箓,我找到他时他还说不够,还需要更多符箓。 我问他,不是说僵尸初次吸人血一段时间内会很虚弱吗,要那么多符箓干嘛,未免太小题大做了! 青木却说,这可不是一般的僵尸,千万不能轻敌,这次我们要面对的是什么还不知道,目前它的表现跟僵尸很接近,可不应该只是僵尸那么简单,总之小心驶得万年船。 我们带上家伙便趁着夜色出发了,蔡琴这次准备的也很足,她背着一个鼓鼓的行囊,透过那层黑布,可以看到里面有东西在蠕动,想必一定就是虫蛊了。 这次罗盘依然无法确定僵尸藏在什么地方,无底水洞的磁场到了晚上更加强,严重干扰到罗盘,没办法,青木实在是想不出权宜之策了,最后蔡琴说或许可以让她的孩子们去找找看。 她说的孩子们就是她养的那些蛊虫,其中有一个最大个头儿的是一条火红色的蜈蚣,大概有三十厘米长,看上去挺吓人的。不过这条蜈蚣在蔡琴手中却表现的很温顺,从行囊里爬出来之后它直接爬到了蔡琴肩膀上,还抬起头来打量我们。 青木想伸手摸摸它,蔡琴立刻制止了它,她说蛊虫这东西很危险,别随便乱摸,万一被它伤到了可是会中毒的。 蔡琴把那条血红色的大蜈蚣放在地上,说,去吧。然后那条蜈蚣就钻进了树林里,青木好奇的打量着蔡琴,问她这玩意儿怎么养,他说他也想养个玩玩。 蔡琴跟他说,这是蛊虫,可不是宠物,养蛊之人不能利用蛊虫做损人利己之事,不然会自食其果,况且这种蛊虫每隔一段时间就要用鲜血喂养,不是那么容易养的! 当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听蔡琴这么一说,我也跟着青木惊叹了一声,看来这东西还是不要养最好。 等待蛊虫回来这段期间,我们就在树林里找个了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点了一堆篝火,现在没我们什么事,冒冒失失去树林里找僵尸,弄不好还会遭遇袭击,倒不如安心等待。 趁这个机会,我问蔡琴,五年前那件事有没有人调查过,究竟是什么原因引发的。 蔡琴在心里酝酿了一阵子对我说,当时寨子里没有人敢调查,他们平日里倒斗无数,可最多也就是见过僵尸,面对未知力量的威胁,谁也不想把自己卷入进去。 不过五年前那个道士却说,无底水洞下面又另外一个世界,一个活人永远无法探索的世界,本来是井水不犯河水,只因人们贪心,捡了船上的东西,才会惹祸上身的! 其实我觉得吧,这也不能怪风岚寨的人贪心,东西掉在地上,没人捡,我看到我也会捡的,白花花的银子谁不想要,如果就是因为捡了它们的财物,才会惹祸上身,那是不是可以说,这一切根本就是个圈套,它们原本就是打算害人。 听蔡琴说了半天,我现在还没弄明白她口中的它们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蔡琴跟我们说起了她丈夫的事,以及她女儿有多可怜,她的心情我完全能理解,刚刚失去了丈夫,又失去女儿,换做旁人恐怕早就精神崩溃了,而她此刻还能坐在这里和我们说心里话,其实她心里的苦我懂,此刻她最需要别人的安慰。 我这人不太会说话,有什么说什么,我告诉她,人死不能复生,活着的人应该缅怀,忘掉过去迎接新的生活,不要让自己沉溺在悲伤中! 蔡琴只是苦笑,借着手电筒的光可以看到她眼角的泪花。 大概等了一个小时,那条蜈蚣回来了,蔡琴拿起蜈蚣看了看便已有了结果,她跟我们说,已经确定了僵尸的藏身地点,事不宜迟我们马上去把它抓回来。 原来那僵尸藏在一处地窖里,地窖是寨子里存放易燃易爆品的,干倒斗这行,必要的爆破是不可少的,危险品自然不能放在寨子里,所以就挖了个地窖。 当我们赶到地窖时,蔡琴不让我们下去,她说正好这东西不知死活进了地窖,干脆就炸死它算了!我不置可否,炸死它很容易,可怎么跟九叔交代,这僵尸是九叔的女儿,如果他知道是我们把它炸死的,还不得和我们拼老命啊!
这点我们没敢跟蔡琴说,她见我俩犹豫不决,就问我们有什么问题,要是不敢下去我自己下去就行,大不了同归于尽! 我忙对她说,你别冲动,不是不敢下去,只不过这样做会不会太残忍了,或许我们可以做场法事超度它,万物皆有灵,变成这样也不是它的错! “少啰嗦,你俩谁下去,没人下去我就下去,别妨碍老娘办事!”蔡琴态度变的生硬起来,我和青木都有些招架不住。 她下去指不定会出什么乱子,我们俩必须要有个人下去看看,不管结果如何。我跟青木商量了一下,他说他下去,对付僵尸这种玩意儿他比较在行,我就不要跟着添乱了。 我当然不答应,平日里我是喜欢跟他开玩笑,可遇到事我是不会退缩的,这家伙是瞎子安排给我的,我不能让他出事啊,不然瞎子来了我怎么交代。 权衡了一下我决定和他一起下去,彼此也好有个照应,至于蔡琴,让她在上面殿后就行,僵尸有可能逃跑,她主要负责在上面阻拦它。 我们下去之后,蔡琴倒也省事,直接搬了一块儿原本就盖在地窖口的石头把地窖堵了起来。青木骂了一句,臭婆娘,这是想害死我们啊! 不过骂完之后他立刻愣住了,手电筒此刻正照射在一个赤身裸体的女人身上,这女人依旧是背对着我们,一动不动,她的皮肤白白嫩嫩,如出水芙蓉。 不光是青木,我也没反应过来,之前见过它,可这次是近距离接触,我们和它的距离不足三米,它不动,我们也不敢有所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