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5尸降
我忽然觉得这颗人头很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我想起来了,一个多月前,我被这颗人头咬过,是那个降头师,南洋的降头师,原来是他在暗中捣鬼! 不自量力,当初和吴非单挑他都不是对手,现在吴非加上瞎子,还有我,他想跟我们斗,简直是自取灭亡! 除了我和吴非,其他人可能没见过这降头师的真面目,看的出瞎子和蔡琴都很害怕,或许在他们看来,一颗会飞的人头一定不是寻常之物,我们俩却清楚的知道,这只不过是降头术的一种,叫做飞头降。 飞头降源于南洋,属于邪术的一种,通常人们叫它邪降,那次打败降头师之后,我还特意回去查了资料,科普一下知识。资料上是这样解释的:通常降头师不会练习飞头降,因为这样做很危险,随时可能丢掉性命,只有那些抱着必死的决心报仇或是为达成某种目的,才会狠下心来学习飞头降。 我一直不明白,我们何德何能,能够让一个降头师不惜使用飞头降来对付我们,未免也太看得起我们了。 瞎子不停的用手印配合符箓攻击,同时还结合了一些比较厉害的符箓,不是单个的,似乎把几张符箓组合了起来,可是没用,降头师不是鬼,他不会害怕符箓。 我挡在瞎子跟前,跟他说,别白费力气,这是人,我见过他! “你开什么玩笑,哪有人没有身子!”蔡琴显然不信。 吴非跟他们说:“的确是人,或许你们听说过飞头降。” 吴非这么一说,瞎子和蔡琴似乎听明白了,这时那颗人头也逼近了,我正准备用匕首解决了他,可惜没成功,他的速度似乎比以前更快了。我自认为我现在的速度比之前快了几倍,反应能力也是水涨船高,我甚至可以捕捉到物体投掷的轨迹,可居然没刺中他,只是看到他躲避的轨迹,看起来很不科学。 一击不成,我反而被他咬了一口,吓的我立刻招呼大家撤离,这降头师显然早有预谋,也不知道他嘴里有没有毒,如果有毒,我已经中毒了,没必要连累大家。 等他们走远了,我收起匕首,打算抓住他好好修理一番,这次一定要彻底除掉他,免得放虎归山! 我集中精神想要捕捉到他,试了几次都没成功,反而又被他咬了几口。他的速度明显快了,怪不得他敢戏弄我们,原来是胸有成竹! 这时吴非也赶过来帮我了,他帮我打掩护,让我趁机砍了那降头师的狗头,即便是我们两个人加起来,却也周旋不过他,正苦于没有办法时,瞎子也来了,他让我们闪到一边去,跟我们说:“这玩意儿怎么可能是人,分明是尸降!” 这时我和吴非都懵了,什么叫尸降,尸体还能玩出那么多花样来,没接触这么多奇怪的事情之前,我以为僵尸是最可怕的,原来除了僵尸之外,还有那么多尸,很多都是我没听说过的。 瞎子好像没工夫跟我们解释,只是让我们闪到一边,他打算一个人对付那颗人头。不得不说,瞎子还是有些真本事的,这次他没有用符箓,手印也不用了,直接整个人扑了上去,愣是把那颗人头按住了。 我俩赶紧过去帮忙,这时才看到,那颗人头已经严重腐烂,眼眶里黑洞洞的,眼珠子已经严重脱水,不时有蛆虫爬出来,我都快吐了。 瞎子说找到他的头还不算完,必须把身体也找到,烧毁,不然身体也会作怪。 找降头师的身体这件事瞎子说他可以一个人解决,让我们在这里等他,人多反而添乱。 等了几分钟,瞎子果然擒着一具无头尸体来了,那无头尸走路跟活人一个样,要不是提前知道他的身份,我也能吓一跳。 我们在酆都城外面点了一把火,把那个降头师烧了,直到烧成骨架,天也差不多亮了,为避免引起不必要的纠纷,我们匆匆离开了现场。 吴非问瞎子到底什么是尸降,瞎子跟他说,这个问题稍后再议,现在还有一件事等着我们去处理。 什么事,他不说我们真猜不到,事情到了这里,本来已经可以圆满画上句号了,苏晴的事解决了,青木找到了,还有什么事没处理?
棺材铺,对了,我答应过肖文要查清楚棺材铺那件事,可那是我答应的,关瞎子什么事。 我们俩都猜不到,瞎子自己说了出来,他告诉我们,抓住那个降头师那一刻他就已经知道,棺材铺老板并没有死,只不过被降头师藏起来了,他故弄玄虚,就是想分散我们的注意力,好对青木下手。以为抓了青木,就可以把一切罪行嫁祸在青木头上,试图挑拨他们试师徒的关系,甚至不惜从古墓里挖出来一具僵尸,机关算尽,最后还是功亏一篑! 瞎子不说我们可能永远也猜不到,原来这一切都是那个降头师搞出来的名堂,瞎子问我们到底怎么得罪了这种人,我们还不是云里雾里的,怎么得罪他的,只知道上次遇到他时我们就是死对头,在此之前我们从未见过面。 这个问题可能永远都不会有答案,降头师死了,死人不会开口,眼前最要紧的是把棺材铺老板找到,瞎子说他被降头师藏了起来,这都几天了,也不知道饿死没有! 找人我们都不行,还是瞎子比较在行,降头师死后,被他藏起来的棺材铺老板,很容易找到,如果他没死,就没那么好找,具体是为什么,瞎子不愿意跟我多说,我也懒得打听。 天蒙蒙亮,我们在一口枯井里找到了棺材铺老板,他居然还活着,我们找到他时,他正在吃着一只老鼠。 把棺材铺老板送回去之后,我们就要告辞,棺材铺老板却说要感谢我们,一定要吃了午饭再走。 本来吃个午饭也没什么,关键是,我们准备出门时,有一伙人急匆匆的来了,这伙人身上的气场很奇怪,其中一人眉心发黑,我不会看相,却也觉得大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