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三尺白绫?那毒酒行吗?
“王爷!找着了!”一名小厮从地上捡起一个红色的小小的东西,高兴的跑过去邀功。心里想着不知道这次能够得到些什么好东西。 南燕从小厮手里接过眯起眼举起对着阳光仔细观看,突然嘴角勾起一丝笑。女人,你死定了! 而那个死定了的女人此时正在研制去异味的那个解药,因为她可怕哪天那腹黑男再抽风喊她跟在他身边受她亲自孕育的异味的“熏陶”,做好两手准备是她现在最痛心的体会! “小玉,帮我把房里的那味黄连拿给我。” “小玉?” 君洛喊了半天也没人回应,她不解的皱了下眉头,转身就忘了这回事自己去拿药材了。 “这小玉怎么回事?都贪玩成这样了,等她回来看我不骂她一顿,让我一个人在这忙活。” 君洛手里的药杵在研钵里一下比一下捶得更重。心里不止在念叨小玉一人还在默默骂着那个腹黑又不苟言笑,刚娶了她一个月就接连纳了两位妾还把她当透明人的男人,关键是当了透明人偶尔还被拉去闻她自己创造出来的异味,她想她上辈子大概和他是两只相缠搏斗的老虎。 她大概是把研钵里的药材想象成了南燕,所以…所以研钵里的药材已经完全看不出是什么东西了,求现在药的心理阴影面积。 “参见王妃!” 虽然君洛不受宠,但是因为她父亲,哦不,原来那个君洛的父亲是当朝丞相,所以尽管她不受宠王府的人也还是不敢得罪她的,见到她也都是恭恭敬敬的。 “起来吧,你家王爷又找我什么事?”君洛根本不用看光用耳朵听声音就知道这个小厮是南燕的贴身小厮,好像叫什么…文才来着。 她不受宠一共还没见过南燕十个手指头是怎么知道的?笑话,她君洛可是中医世家出身的,没点过目不忘的记忆力怎么跟同行竞争。 文才低下头,张嘴却又没什么话出口,几次欲言又止。搞得用余光瞥了他几眼的君洛都看不下去了,现代前卫语言也脱口而出。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别那么扭扭捏捏!”不就是传个话么,难不成她还能要了他命。 文才微微一愣,他听闻王妃是第一才女,可是…怎么那么粗俗的语言能从她口中说出。 “看你样子是不想说了,那就请回吧!”君洛瞥了眼迟迟不开口的文才,真是浪费她的大好时间。 “王爷说…”文才虽然不想把这话说出来,可是他就这么回去的话王爷非得剥了他的皮不可。 “王爷说……让王妃您准备……准备……”明明到了嘴边的话此刻看着君洛还是说不出来,男人爱美女也是天经地义。 “准备什么?” “准备三尺白绫去前厅。” “准备毒酒如何?” “王爷说让准备三尺白绫…” 文才虽然敬佩君洛的胆色,在听到三尺白绫几乎代表死亡的东西后还能问出可不可以准备毒酒这样的话。可是敬佩归敬佩,王爷的话他还是要如实一字不差的转达到。 “你……你可以走了!”君洛真的不想再跟这个王府里的任何一个人多说一句话了,怎么个个都是那么愚蠢,姬月说废话,这个小厮倒好,这明显是话里有话还听不出。 “那…那奴才告退。王妃记得早点去,不然王爷会生气的。”文才最后还自作聪明的提醒了一句,以为自己在君洛心中的形象又提高了一分。 可… “本王妃知道了!”君洛虽然声音不大可足以震慑文才那个家伙了,弄的他赶紧躬身退下。 君洛郁闷的放下研钵和药杵,进屋打开衣柜看了眼里面衣服,毫不犹豫的拿了那件当初嫁过来穿的正红嫁衣换上。 “唉…”君洛拿着描眉的黛,边描边唉声叹气,不会化这里妆容的她只能回忆小玉给她化时依葫芦画瓢了。 勉强算化好一个简易妆的君洛看了看铜镜中的自己满意的点了点头,可是看着自己后面如墨长发的时候,头顿时一个变得两个大了。妆容她还可以依葫芦画瓢,可…可梳这里复杂到不行发髻她真的不行。 最后她只好放弃梳新娘头发了,无奈只得弄了个自己最擅长的。 三千青丝挽城一个简单的髻,然后用一根木簪固定于头。
一身晃眼的红嫁衣,一个清素简单的发髻,一根给人以错觉的木簪再加上君洛那红艳如血液的红唇。本该算得上是奇葩装扮却在她脸上完全体现不出,反而给人以罂粟的感觉,让人看了就会对她上瘾。 前厅。 “臣妾参见王爷。” 南燕瞧着走进来的君洛皱了皱眉嗤了一声,可是随后他不可否认的是现在的她的确很美,美到让一般男人移不开眼珠子,可南燕却偏偏不是一般男人。 “妾姬氏…” “妾尚氏…” 君洛声音刚落下,便听见两道完全不同的声音入耳,可是却突然被另外一道刚正的声音打断了。 “她就是个快死的人了,你们没必要对她如此客气。”南燕不屑的将君洛身上都打量了一番,声音瞬间低到极点,“本王让你准备的三尺白绫呢?” “三尺白绫是杀人造罪孽的,臣妾虽然不知王爷想要杀的人是谁,可佛曰,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不杀人亦是救人。”君洛揣着明白装糊涂的突然扯起来佛理,让在场的众人瞠目结舌,好好的一个王妃怎么一副就快要成尼姑的样子,虽然王爷不宠爱她那也犯不着出家,出家在南朝可是大事一件。 “那你知不知道佛还曰过一句话。”南燕已经是努力在克制自己身体里那股杀人的冲动了,下次他可就不敢保证可以克制了。 “王爷清讲!” “佛曰:本王想杀谁就杀谁!” “恕臣妾孤陋寡闻,倒是没有听过这句话。” 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抽了什么风扯的佛理,哪怕是硬着头皮也要扯下去,不然她的脸往哪放?所谓人要脸树要皮! “没听过没关系。” 他嗤笑一声,摇了摇头,笑自己怎么跟她在这扯起这些乱七八槽的东西。 “那你总见过这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