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番外：小木曽雪菜的圣诞打工（平安夜要放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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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这个国家现在变成这样是有问题的。”小木曽雪菜无奈地看着自己身上的牧师服，一边有些无奈地说道。 “嘛嘛，雪菜，你想想现在的神社的巫女不都有很多打工兼职的人吗？所以基督教堂里的牧师招人打工，不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吗？理解问题要与时俱进嘛！”雪菜的身旁，一脸兴奋的表情看着她的朋友丽奈则很兴奋地打量着她，“果然，雪菜穿什么衣服都很适合呢，果然这个问题实际上是看脸的，是这样吗？” “就不要拿我开玩笑了吧？和你约好了，以后再也不能用这些事情来麻烦我了，这是最后一次了，最后一次，明白吗？之前也是这样，擅自在别人那里答应会把我邀请过去，之前却从来不通知我，这对我来说很困扰的，明白吗？” “明白了明白了，但是雪菜你不觉得很多时候不好好利用一下自己的外貌，这是很浪费的事情吗？这可是身为女性的最大的资本之一啊，你要对自己的真实水平抱有足够的期待，明白吗？” “所以我才希望大家更加重视一些我的其他方面啊！”看着显然没有把自己的警告放在心上的丽奈，雪菜低头叹了一口气，作为她在总武高的少有的几个说得上话，称得上是朋友的人之一，雪菜在选择丽奈时已经很小心注意不让中学时的情况重演，但是，丽奈本人却完全没有这种自觉，她始终秉承着“雪菜应该最大程度地利用自己的外貌”的观点。这点让雪菜感到很困扰，但是，她却不善于拒绝对方。 再这样下去，又会出问题的吧？她在心里轻轻地低吟着。三年级分班之后，还是适当地与她疏远一点吧？ “但是，归根结底，牧师和巫女不一样，牧师难道不是经过神学的学习，有一定资格的人才能担任的吗？” “所以教堂只是让你这个客串牧师去忏悔室里当心理辅导员嘛，而且只有这么一天，所以完全不用在意这一点吧？” “但是，如果真的要这么做的话，那穿着这身衣服有什么用呢？你所说的展现自己的外在又有什么用呢？解决心理问题什么的，根本不需要露脸吧？” “啊，好像有道理——我得和教堂交流一下，看能不能给雪菜你换一个位置！”丽奈恍然大悟地点点头，随后，双手合十，“不过，拜托，至少现在，就先去忏悔室里稍微待一会儿吧？相信我，你马上就可以解放的。” “所以说，怎么会有这么随意的教堂的嘛！” --------------------------------------分割线-------------------------------------------- 抱怨归抱怨，按照雪菜的性格，尽管最后是被连蒙带拐地来到了这里，但是既然是工作，她还是有把它做好的自觉的——虽然，当这个听人忏悔的牧师，对她来说还是有些要求太高了。 “不清楚基督教的那些术语，那就简单地把这当做一份聆听和心理辅导的工作吧？”一面有些百无聊赖地靠着忏悔室的窗口，雪菜一边把玩着自己的发梢的尖端，心里这么想着。 当然，在丽奈给自己换工作的这段时间中，如果没有人过来，那就最好了。 ——然而，这种事情一般是事与愿违的。 很快，敲门的声音响了起来。 “咳咳，迷途的羔羊啊，请进！”模仿着想象当中的牧师说话应该有的姿态，雪菜装腔作势地说道。 ——不行，说出这种话我自己就足够尴尬了！她这么绝望地想着。 “请问，这里是忏悔室吗？”说话的是一个年轻的男生的声音，这然雪菜稍稍松了一口气，如果是中年人或者老人的话，自己作为一个年轻女孩为他们排解烦恼，这会显得有些不伦不类，但是如果是年轻人的话，她还是有一定地解决对方问题的自觉的。 ——毕竟，男生的烦恼，不都就是自己的弟弟孝宏的那些烦恼吗？ “嗯，这里是忏悔室。”于是，她把自己的声音压低，试图以一副年长女性的口吻说道。 “呃，女性的声音？”男生有些疑惑地问道。 “嗯，是的，今天我是忏悔室里的牧师。” “嘛，好吧，反正也没什么，”雪菜听着男孩的慵懒的声音，突然产生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如果是女性的话，那就意味着您是牧师吧？”出乎雪菜意料的，男生似乎并没有急于表达自己的心理问题的样子，而是如同聊天一般地和她交流起来。 “牧师？嗯，是的。”被这个问题吓了一跳，回想起丽奈似乎的确告诉过自己自己穿的是“牧师”服，雪菜才敢确定地给对方一个答案。 “如果您要否认这个问题的话，那我会觉得很难办的，毕竟天主教的神父的圣旨可是不允许女性担任的呢！虽然近几年来这个问题存在争议，但是至少到目前为止还是一个事实。”男孩轻松地，就和讲故事一样地说道。 “啊，嗯，是这样的吧。但是很不好意思呢，我是基督新教的牧师，所以对天主教的事情不是很了解。那么，请问你现在想来这里告解什么呢？”雪菜揉了揉自己的脸，试图让自己精神一些，主动发问道——因为她发现，现在的对话的主导权，完全被对面的那位男生所控制了。 “啊，说起来，这里是忏悔室，或者告解室吧？”但是，男孩并没有完全按照雪菜的节奏进行对话。 “嗯，刚刚也有说过呢！” “那就有些麻烦了呢？所以能够麻烦您告诉我，这所教堂，到底是天主教教堂，还是基督新教教堂呢？” “呃，我是新教牧师，所以这教堂不是新教教堂还能是什么教堂呢？” “但是我印象中忏悔室是天主教堂特有的场所呢！而且，牧师通常也不负责在忏悔室里听人告解，这份工作是天主教的神父的工作哦！”雪菜能够明显听见男生在对面的调笑的声音。 直到这时候，她才意识到，对方实际上是给自己挖了一个坑，而自己说的每一句话，都在这个坑里把自己埋得更深了一些。 ——这个男生，感觉不是为了告解而过来的，而是想要过来找茬的啊！ “嗯，现在其实是为了与时俱进，所以我想我们教堂也在做一些创新——” “——不不不，告解室的存在和创新可是两回事，这涉及到新教和天主教的根本教义问题，我想这个教义我不用和牧师女士解释吧？” “当然不需要。”雪菜闷闷地回复道。 “所以这所教堂似乎反教义了啊！” ——所以说这个国家才不正常啊，基督教也不正常了，我只是被丽奈拖过来临时打工的，我怎么可能回答得了你这么复杂的问题嘛？ 小木曽雪菜的心中升腾起了一种愤怒和激动的情绪——而这种情绪，因为她之前一直努力的克制，已经很久不存在过了，即使是几个月前，自己在miss总武高的选举中被流言攻击的时候也没有暴露得如此明显过。 而在这个男生的这些有些让人不满的话面前，她发现，自己似乎有些无法克制自己的理智了。 “您有什么意见，我会和我们教堂的主教解释的。”雪菜哼哼地说道，对对方的称呼，也变成了平时在花店打工时应对客人的“您”，一般这就意味着，雪菜已经无法融入自己现在的角色，而需要以其他身份来面对这个男生，才能让自己稳定住情绪了。 “嘛，但是我是不信教的，所以我对你们的安排也没什么意见，只是觉得挺好玩的。”随后，她听见了男生的开玩笑的语气。 ——那你给我挖坑的意义在哪里啊！ “哈，哈哈，哈哈。”雪菜发出了一阵无意义的笑声。 “但是，至少在这里，牧师女士可以听我说话，是这样吗？”但是很快的，男生的声音变得严肃了起来。 “嗯，无论心里有什么歉疚，都是可以说的呢！”雪菜也觉察到了男生的这种变化，收敛了一下自己的不满的情绪，轻轻地说道。 “牧师女士遇到过烦心的事情特别多，而且全部汇集到一起的情况吗？” “我想，每个人都会遇到这种情况的吧？只不过程度的高低而已，所以你的情况是特别麻烦的情况吗？” “嗯，大致是这样的。” 男生的声音并没有变得太压抑，雪菜能够感觉到，对面并不是对现在的情况无计可施，而是正如他所说的那样，烦心的事情太多，全部汇集到一起，而最终影响了他的心情。 雪菜耐心地听着对面的这个男生在诉说着在她看来堪称传奇一般的故事。 带着让自己的学校足球部制霸全国的目标入校，从入校开始就赶走了不服自己的前辈，建立了自己的绝对统治，随后，一步步地在学校里构建自己的独立王国，一步步地，毫不留情地，按照自己的目标前进，其中还有了支持自己的女朋友，随后，他已经来到最后一步了。 “所以，最后只剩决赛了呢！我原来觉得按照我的性格，我应该不知道紧张是何物的，但是，也就是到了这个时候，竟然紧张了啊！也正是因为到了决赛了，大家的想法也都变多了，训练中也都出现了不用心的地方——习惯了利用优势地位进行压迫，至少，在做心理辅导方面，为所有人舒缓紧张的心情方面，我似乎不是一个行家啊！” “和女朋友也因此吵了好几架了呢！包括今晚，圣诞夜的约会竟然还和女朋友吵架，这可很不应该啊！”雪菜调侃地附和道。 “牧师女士我想你的本职工作不应该是疏导我吗？而不是落井下石吧？” “啊，抱歉抱歉，你刚刚说话的方式，让我想起了我的弟弟呢！” “牧师女士也有弟弟？” “呃，这个应该不违反新教的规定吧？”雪菜有些小心翼翼地问道。 “不，没什么，我只是觉得有些巧合了，因为，我也有一个jiejie呢——虽然说是jiejie，还是我照顾她的方面比较多。当然我可以确定你不是我姐，我jiejie的声音我还是能够辨别出来的。” “那是自然的，如果你是我弟弟的话，我也能分辨出你的声音的，哦，还有，孝宏不踢足球，也没有女朋友。” “啊哈，世界上是没那么多巧合的呢！” “对啊，如果有这么多巧合的话，那巧合，也就不称之为巧合了。” “所以，牧师女士，对我的问题，您的解答是什么呢？” “解答的话，我想你应该有了吧？”雪菜笑了笑，说道，“你从一开始就找到答案，你来这里，与其说是想要找一个问题的解决方案，还不如说只是想抱怨一下你遇到的烦心事吧？而且，之前克服了那么多困难的你，真的能够接受其他人给你提供的解决方案吗？” “还真是——全部看穿了呢！”男生愣了愣，随后苦笑着说道。 “所以，像你这么勇往直前地解决问题的人，从一开始，就按照自己的方式努力下去，不也是很好的吗？” ——而像你这样能够解决问题，能够不逃避问题的人，其实，我是很羡慕的啊！ “牧师女士，没有觉得我之前的做法有些过分了吗？我和小春——嗯，就是我的女朋友，最近经常在争论这个问题。虽然我相信我的做法没问题，但是既然她这么说了——我的意思是，如果能够有一个绝对客观和中立的人在分析这件事的话，我想，对我的影响，应该会大一些。” “你想知道，我对你的这个问题的答案吗？” “嗯，是这样的。” “抱歉，这是秘密哦！”对着看不见自己的男生，雪菜调皮地眨了眨眼睛。 “喂，你这还在做告解工作吗？我是可以抗议的！” “但是，无论我现在给你什么样的答案，都会对你产生不好的效果吧？如果我同意你的女朋友的判断，那就会对你接下来解决问题的方式产生影响，而如果我不同意她的判断，那就会对你们两人的关系产生影响，你不觉得，面对这么多问题，现在最重要的，是按照你自己的节奏来解决问题，而不是，向其他人去寻求一个答案吗？” “所以，才不告诉我，是吗？” “但是，如果你能够在全国大赛上最后夺冠的话，再来这里找我，我会给你答案的哦！” “夺冠？” “怎么了？对自己没有信心吗？” “也不是没有信心，但是总觉得和没见过面的陌生人定下约定，总觉得有些傻呢！” “你不觉得带着一种纯粹想要把自己的苦闷情绪倒给其他人的心情来这里告解，不也很傻吗？更何况，也许我们并不是没有见过面的，陌生人呢！” “难道牧师女士真的见过我吗？” “不，我想应该没有——不过，我们不应该排除这个可能性，不是吗？这个世界，在该变得渺小的时候，比我们想象的，要渺小许多呢！” 雪菜感觉到对面的男生的呼吸似乎滞了滞，随后，她听见了他的愉快的回答的声音。 “没问题哦，这个约定，我和你立下了——牧师女士，如果一月份的中学生全国大赛决赛中，最后的冠军是清泉中学的话，那我会回来，听你告诉我你的答案的。” “清泉中学吗？好的，我记住了。”雪菜微笑地点了点头——随后，她想起了自己曾经见到过的，一名十号球员。 ——也许，这个世界在变得渺小的时候，真的会变得渺小很多了呢！ “所以，最后似乎用非教义的方式在和你讨论问题呢！” “没什么，只是这些心事感觉不适合和jiejie说，所以才想到找一个肯定能够和我聊天的人来聊聊，谢谢牧师女士啦——当然牧师小姐可能也没问题？” “呃，你听出来了吗？” “牧师小姐的声音很好听呢，应该是我听过的最好听的声音了，唱歌一定很不错吧？”男生笑着说道。 “的确也是喜欢一个人去卡拉OK啦——等一下，牧师可以去卡拉OK吗？”雪菜有些紧张地追问道。 “到现在还维持着这个身份不累吗？从一开始就露馅了啦！让非专业人员来扮演这种职业角色，这个国家的教堂到底在做什么事情啊？” “哈，啊？”雪菜撇了撇嘴，“那你就早点指出来嘛，害的我还一直在注意自己的身份，你这孩子在性格上有些恶劣呢！” “但是的确看着牧师小姐的那副实际上漏洞百出但是又想着不让自己露馅的模样很好玩嘛！” “所以说才叫性格恶劣啊！” “所以，既然不是牧师的话，我可以打听一下，您的名字吗？” “名字的话——”雪菜犹豫了一下，随后，轻轻地说道，“这个问题，也等你下次见到我的时候，再告诉你吧？” “所以，这是让我又多了一个要拿下冠军的理由呢！” “大概是这样吧？我会关注你的决赛的，我想，到时候，我应该可以知道，场上的哪位球员，是曾经来找我这个冒牌牧师告解过的羔羊呢！” “这不公平！” “这没什么不公平的——顺带如果你觉得我这么做不大好的话，我就额外给你一个建议好了，永远不要相信女生在节日约会时所发的火，我想，现在你还是努力去找到你的女朋友，和她道个歉比较好，如果你今天晚上真的就把她晾在这里不管了，那才是犯了大错了，明白吗？” “您的意思是，小春还可能在等着我找她？”雪菜感觉到男生第一次表现出了一种有些惊恐的态度。 “那是当然的了，你对女生的了解，还是很不够啊！” “呃，那我明白了，”门外传来了男生匆匆忙忙站起来的声音，“谢谢了，牧师小姐。” 雪菜听见了男生慌张地站起来，往外走去的声音，但是，过了一会儿，她又听到了脚步声往自己的这边传了回来。 “怎么了，还有什么问题吗？” “嗯，没什么，只是觉得，说一声‘圣诞快乐’会不会比较好呢？”她听见了男生的有些害羞的声音。 “没什么问题啊！圣诞快乐！” “嗯，圣诞快乐！” 这一回，脚步声离开后，再也没有回来了。 ——希望那位十号同学，以及他所担心的所有事情，一切顺利吧？雪菜有些慵懒地躺在了椅子上，眯缝着眼睛，如同一只猫一样地思考着。 “要是雪菜你对那个十号感兴趣的话。”她想起了很久之前，丽奈对自己说过的一句话。 ——但是，这样的话，就比之前的那种无意识，更加恶劣了吧？所以，是不可能的吧？ “雪菜，你已经可以换一份工作啦——怎么样，刚刚没遇到什么问题吧？”丽奈的声音传了过来。 “嗯，没有什么问题。”她抬起头来，看着自己的朋友，笑眯眯地说道，“其实，这份工作，还是挺有意思的。” --------------------------------------PS------------------------------------------ 被群里逼着写的番外，所以我要对我的书友群提出严正的抗议，码番外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一不小心字数就太多了，冲着6k去什么的，这很麻烦的好嘛？ 雪菜的专属番外，一些比较奇葩的设定大家先无视掉就好了，其实本来想写成西雅图夜未眠的那种感觉的，最后还是修正了——虽然我觉得有些剧情还是有类似的地方。 关于这段番外的后续的结果大家都知道，圣诞夜的对话很美好，但是最后的结果不美好，所以雪菜告诉和也同学她的名字的时间就进一步拖后了。 最后，原来这位我脑子一激灵原创出来的“丽奈”同学才是让雪菜对和也产生兴趣的罪魁祸首啊（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