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他就是我们的罗伯特#183;海因莱茵!
随着戈文的这一系列科幻小说的见报,随着评论界的目瞪口呆,随着科学界的自甘俯首,原本对科幻小说批判的热火朝天的景象突然一下子消失在了公众的面前。 现在的报纸杂志上虽然还有针对科幻小说的批判,可是这些批判大都只是零零碎碎的散布在各种报纸杂志之上,和先前沸腾的舆论一比,简直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 现在的舆论讨论的焦点已经由科幻小说的文科之争转变成了戈文这些科幻小说中到底哪一篇才是最最优秀、最最动人的了。 就是这样。 报纸上关于戈文这些小说的讨论越来越多,不仅那些文坛的作家们纷纷在报纸上发表自己的看法,读者们更是踊跃的抒发自己的感动,就连评论界都有一些评论者放下了文学批评理论是否需要改变的争论,专门撰写了相关的评论文章。 “我最喜欢的作品是,这部作品带给我的震撼是空前的,它颠覆和再造了我的价值观。宇宙的目的是什么?人生的目的又是什么?正是在这般终极追问的感召之下,我生平第一次严肃而真诚地立下了自己的理想——我要成为一个理论物理学家,去探索宇宙那至高至美的真理!所以今年高考填志愿的时候,我会选这个专业……” ——副刊的读者来信选登中一个读者这样写道。 “科幻不是空中楼阁,戈文的每一篇科幻小说都以缜密的各类学科原理为奠基,加以平实的语言与丰富到要溢满而出的各种情感而写就的。所以他的作品总令读者在看了之后大叹痛快之余,有时则是揪心揪肺不说还要外加给他流些眼泪……” ——的另一个读者,号称自己是最资深的科幻迷同样对戈文佩服的五体投地。 “戈文的科幻小说就是生活,科幻故事里面不是没有真爱,普通人对亲情友情爱情的小心呵护,科学家在研究领域中的如痴如醉。平日里,这两种人总是若即若离,但只要有那么一个触发。立刻就会变成永不相交的平行线,故事也就此跳出了生活得到升华。生命、rou体、感情,若是为了全人类最终的利益,这一切皆可抛弃。唯有追求真理的坚持和理念矢志不渝。” ——一个因而开始喜欢上科幻小说的读者在阅读过后,写下了生平第一份读后感。 戈文以绚丽的想象、宏大的叙事、强烈的技术崇拜营造了一个具有鲜明中国特色的科幻世界。他从科学的角度审视人文,用人文的形式诠释科学,他的作品自始至终都贯穿了对人类命运的深切思考。 ——这是的副刊“百家园地”栏目对戈文作品的官方评价。他们组织了一次关于戈文的科幻小说的研讨会,参加会议的人员包括文学界的一些作家、评论界的中立评论家以及一些的忠实读者。 在这场研讨会上大家对戈文的文章进行了认真的分析和探讨。并从行文结构、艺术性、思想性等角度进行了深入浅出的研究。 这场热烈的讨论最后以报告的形式刊登在最新一期的上,在形成的文字记录中,这样写道—— 戈文的科幻小说总是带有一种宿命的感觉,让人感觉不是在看未来,而是在回顾历史,这使的他的小说总有一种史诗的味道。从开始到再到都如同史诗一样震动着读者的心弦。 他的小说还有一个比较特别的特点——那就是他的小说中,好像从来没有一个真正意义上的主人公。不论是的“我”或何夕,又或的林云,他们都是推动故事发展的一个个龙套演员,而故事的真正主角是感人至深的故事、宏大的构思和那一种种令人震惊的科技。 只要是看过他作品的读者都应该记得:丁仪、林云、庄宇。那一个个龙套演员给我们带来的那一种种莫名的悸动,那些就如同在中那些科学家为了探求知识而化为火球升上天际的场景,都深深印在了我们的脑海中,不时的引发我们的共鸣。 …… …… 报纸上如此热烈的讨论着戈文的小说,而且几乎都是一致的赞同声,这样的场面让那些科幻作家以及科幻迷们惊喜若狂。 那曾经竖立在每一个人头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就这么消失了?! 每一个人都有些难以置信的感觉。 可是看着报纸上那关于戈文这一系列科幻小说的讨论,每个人的脸上终于泛起了轻松的笑意。 大家开始精神放松的投入到这场阅读的盛宴当中。 相比普通的读者,戈文的这些文章无疑对科幻迷们更加的有吸引力。 他们疯狂的收集着所有刊登有戈文小说的报纸杂志。 他们相互间热烈的讨论着戈文这些科幻小说中究竟哪一篇才是最优秀的,他们各说各的,最后却在对方的反驳和分析中动摇了自己的选择…… 而那些科幻作家则更加的理智。从戈文的这些小说中,他们发现了巨大的差距—— 在对科学的认知上他们不如戈文,在对科幻小说的理解上他们不如戈文,在对科幻小说的文学描写上他们更是不如戈文。 要努力赶上呀!科幻界可不能光靠他一个人呢! 这些科幻小说的创作者们开始从戈文的小说中汲取着营养—— 原来像数学这样的基础科学也可以写成科幻小说…… 看来现实题材的科幻小说更能吸引读者啊…… 随着研究和学习的深入。几乎所有的科幻作家都对戈文的才华佩服得五体投地,这小子究竟长了个什么样的脑袋呀! 科幻界有这样的人真是幸运! 第一个在公开的媒体上赞扬戈文的是的社长兼总编辑杨潇同志。这本正是后世那本全球销量最大的科幻杂志的前身,而杨潇以后更是科幻世界的第一任社长。 杨潇在阅读过戈文的这数十篇科幻小说之后,在自己的杂志上洋洋洒洒的写下了近三万字的长评来专门分析戈文的科幻小说的艺术特点。 在这篇名字叫做的文章中,杨潇这样写道: 不同的文学领域有着不同的功能方式,科幻文学的关键就在于想象。科幻小说的想象是一种审美驱动力。科幻文学作品的魅力意味着独创、特异、新鲜,永不重复已有的经验,思人所未思。想人所未想,才有科幻作品的成功。戈文的小说中,处处涌现出了这种汪洋恣肆的想象。 科幻小说的生命力在于小说中的科幻成分应该成为一种艺术想象力的出发点,一种贯穿在主题中并大胆超越它的自由精神。这样才能充分发挥它在文学创作中的潜在威力。戈文正是用他奔流不息的想象力,赋予了作品震人心脾的生命力。 …… 杨潇的声音就像是一声号角一般,激起了科幻界的巨大反响。 很多科幻作家开始将他们对于戈文科幻小说的理解和分析在报纸上和其他作家共享,当然对于戈文,他们是必然要夸上几句的。 而在这些文章中。有一个人的文章最为引人注目,这个人就是郑文光! 被誉为“中国科幻之父”的郑文光在早些时因不堪清污运动的压力,瘫倒在病床之上。他自己根本无法亲自动笔,就让他的夫人代笔,自己口述了一篇文章—— 三十多年前,中国还没有自己的科幻小说,随着我们这代人的努力,中国的科幻小说终于蹒跚起步。然后在一片“向科学进军”的口号声中,科幻界越来越繁荣。等七九年之后,中国的科幻期刊足足有几十份之多。叶永烈的一销就是三百万本,这样的成绩就连文坛的作家都眼热不已。 可是科幻界这样的繁荣就像是建立在沙滩之上的城堡,是虚浮的,一旦遭受到外界的影响就很可能倒塌,这一点我想明眼的人应该能够看到。
我们创作的是科幻小说,可是我们应该清醒的看到,在戈文之前的绝大部分科幻小说,既没有科学,也没有幻想,更谈不上文学。即使是像这样最优秀的作品。充其量也不过是毫无情节的科普读物,只能算是儿童文学罢了。 可是我们的野心只是创作儿童文学吗? 很早以前,我就开始反省我们的不足,我哀叹我们科幻作家们科学意识的薄弱。人文素质的低下,更怀疑我们是否存在幻想能力的先天不足。我一直顽固地认为当代中国文坛上,像巴金老先生这样的“纯文学”作家,早已具备了向世界文坛叫板的实力,但我们的阿西莫夫在哪里?我们的罗伯特.海因莱茵在哪里? 然后就在这段躺在病床上的日子里,我渐渐开始闻到一些新的气息。感觉到新的潮流的涌动,耳边也开始听到人们又在喊喊嚓嚓地说一个名字。我终于读到了一个叫做戈文的人的作品,然后我对中国人幻想能力的所有的悲观和怀疑仿佛在一瞬间烟消云散。 事情是从我无意中听到积水潭医院的护士们在讨论一篇科幻小说开始的。 那是一篇叫做的作品,老实说那平淡的书名恰恰是吸引我的最大理由。而我也一直庆幸自己没有错过这么精彩的一篇科幻作品。 记得这部短篇读到快一半的时候,我简直怀疑自己是不是弄错了,这里面没有一丝一毫科幻的味道啊。 一个极度贫困山区的平凡的乡村教师到了肝癌的最后时刻,他用微弱的生命的最后一点余烬,给小学生们上了最后一课,他想努力再塞给孩子们一点点知识,哪怕这些知识很可能对这些孩子的将来不会有一点点作用。这难道不就是的翻版吗? 但是我读下去了。因为即使不是科幻,出色的煽情已然把我卷人了在我童年似曾相识的情境。突然,出现了这样的文字: 在距地球五万光年的远方,在银河系的中心,一场延续了两万年的星际战争已接近尾声。那里的太空中渐渐隐现出一个方形区域,仿佛灿烂的群星的背景被剪出一个方口,这个区域的边长约十万公里,区域的内部是一种比周围太空更黑的黑暗,让人感到一种虚空中的虚空。从这黑色的正方形中,开始浮现出一些实体,它们形状各异,都有月球大小,呈摧眼的银色。这些物体越来越多,并组成一个整齐的立方体方阵。这银色的方阵庄严地驶出黑色正方形,两者构成了一幅挂在宇宙永恒墙壁上的镶嵌画,这幅画以绝时黑体的正方形天鹅绒为衬底,由纯净的银光耀眼的白银小构件整齐地镶嵌而成。这又仿佛是一首宇宙交响乐的固化。渐渐地,黑色的正方形消溶在星空中,群星填补了它的位置,银色的方阵庄严地悬浮在群星之间。 这后面的转折绝对是大家难以想象的。一个微不足道的乡村教师的最后一点徒劳而可悲的努力,被作者戈文融入了一个在时间和空间上都极为壮阔的太空史诗。而这个教师的意义,也被发挥到了一个广袤的宇宙的尺度,一个在普通的文学作品中难以企及的尺度。 戈文的世界,涵盖了从奇点到宇宙边际的所有尺度,跨越了从白里纪到未来千年的漫长时光,其思想的速度和广度,早已超越了“可上九天揽月,可下五洋捉鳖”的传统境界。在他的作品中,世界都面临着各种巨大的危机,而在种种匪夷所思的解决方案中,正隐含着对种种现实问题的深切思考。 …… 最近又读过他的、等作品,然后我就开始坚信了一点——这个人,单枪匹马,就把中国的科幻文学提升到了世界级的水平。 他就是中国科幻界的阿西莫夫! 他就是我们的罗伯特.海因莱茵! PS:这是今天的第一更,第二更还得等到明天上午。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