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九章:初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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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在两人的言语之间凝结,洛子予身后大批精兵,手握武器,有序的列成一行。这边孤孤单单两个人,北宫靖轩倒是坦然的很,面带暖笑,一惯的温润如玉。 祸斗此时前来,瞥了两眼北宫心怀的伤口,伏在洛子予身边耳语几句。洛子予微微点头,上前道:“现在还未找到有其他人受伤,为了天界安危,神君还是跟着我们走一趟吧。” “神将,北宫伤势的确是我所为。” 未央出来解释,洛子予走上前,问道:“就凭你一人之言,你为何觉得我就一定会信你?” “可是,”,未央一时语塞,声音逐渐微弱。的确,再无旁人作证,况且事关重大,她人微言轻,凭什么就让洛子予这样一位高高在上的战神相信自己。 “什么人!”,一身影从神树后闪过,祸斗大声呵斥,追了过去。只是一招,那人便就范,随祸斗过来,一身轻薄白纱,心口处一道血红伤口让未央和北宫咋舌。 “云清你。”,未央觉得难以置信,问道:“你的伤?”。 云清抬眼,对上北宫靖轩同样讶异地目光,又将目光停留在那只躺在地上的香囊,自嘲的冷笑,没有解释,只是淡淡说:“代我扔了它吧。” 祸斗将未央的问题重复一遍,云清依旧不答。洛子予走上前,神情严肃,质问着未央:“北宫靖轩的伤到底是不是你所为?” 未央知道自己的答案意味着什么,望向云清,她倒是平静的很。沉默一会,未央低语:“是。” 天兵迅速将云清包围,一抹清丽掩于冰冷的武器之中,洛子予看着未央的眼神变得有些凌厉,过会又转身离开。相比之下未央正无措。 “等等!”,声音从北宫靖轩喉中喊出,这时的他步子迈的极为艰难,弓身从地上拾起那只香囊,紧紧揣着,手背有青筋爆出。他抬手,示意给那个人看,低沉的声音说出谢谢二字。 “本来就是无聊打发时间的玩意儿,当不了什么真,神君真是客气。”,她的音,在往日如同珠环相扣铃铛作响,好听极了。今时,像锦瑟断弦,道出的是忍不住的哀意和决绝。 说完,云清不敢再多看他一眼,慌忙转身,泪水霎时再次滴落,顺着脸颊一点点滑,她尝到这番泪是苦涩的,有委屈的味道,有心甘情愿的味道,有无可奈何的味道,如同一厢情愿的滋味。 云清入了牢房几日,洛子予只是来过一次,问了一些极平常的问题后再未找过她。未央婧晨等都时不时的就会过来看她,她还是那样的平静,后来还倒过来安慰他们说自己不会有事的。今日,没有洛子予的盘问,也没有人来探她,云清竟然数不清这是入天牢的第几天了,这会无聊极了,云清想小憩片刻,闭眼时脑海里又浮现出那个人,云清暗暗责怪自己太傻。 他来时,她正在睡梦中,他未唤她,一门之隔,他默默的看着她恬静睡颜。伤口隐隐作痛,北宫不禁深吸一口凉气,她是如何狠下心给自己添上这样疼痛的一道伤疤。 他不知,她真正挨不住的疼痛不在皮rou,在于心头。 云清此时睁眼,眼神里有些迷惑。北宫轻笑一声,道:“觉还真是浅呢。” 云清这才收回目光,原来这不是梦里,这个人是真的来了。 “有什么事吗?” “其实你早就知道我是谁了,那天你一直都跟着我。”,北宫靖轩说着,云清未答话,北宫问道:“为什么呢?这并不在要求之内。” 云清依旧保持沉默,北宫等不到答案,他猜不出她的心思,罢了,反手变出几支夕颜花,递放于牢房之内,“那日我见你摘了几支,想着你可能喜欢,便给你带了些来。” 北宫放下花束,背身离开。云清拿起夕颜花,轻抚花瓣,轻轻说道:“我爱的是韦陀,夕颜只是让我忆起一位故人而已,约莫就是你等了五百年的那人吧。” 北宫停下脚步,见云清一点一点的摘下花瓣,手往空中一扬,簌簌花瓣飘落而下,她背过身去,再不说话。 祸斗去了一趟龙宫回来,直奔洛子予的宫殿,摇摇头,道:“并未查出她的来历,但是在魔族里也没有查出有云清这个人。”,说罢,独饮一盏烈酒,疑惑道:“那不就没理由吗?” 此前抓获云清之时,洛子予与祸斗就知道嫌疑之人绝不会是这个仙资不高的女子。能敌过重重精兵围剿,还能与祸斗抗衡的人不会在未央池旁仅一招就败下阵来。云清妄想李代桃僵,却瞒不过他们的眼睛,只是引起洛子予对云清这样做的目的有所注意。洛子予问过云清一些琐碎问题,又经暗里调查,找不出任何动机,只是偶然听她仙师重百上仙提及,青玄来天界时日不长。 后细问才知,云清是在洛子予与未央去往魔族探查祭月下落时独自来到天界,祈望拜重阳上仙为师,修道得仙。重百上仙向来收的都是男弟子,且云清仙资不高,于是便拒绝了。云清不罢休,跪在重百宫殿之前,直至后来晕厥还不愿离去。重百上仙为她诚心所动,于是破例收了这个弟子。后又因重百门下只有这样一个女弟子,住宿不便,便与碧瑶上仙商量,让她住去了至若宫。 “此人身上没有魔族气息,可仙资一般,论她的来历,会不会。”,祸斗手握酒杯,看着洛子予,将后面的话隐了去。 此时,一守将通报许未央仙子在外等候。洛子予眉头一拧,摆了摆手,示意去回绝了她,转身看向祸斗,替他说了后面的话,“夕颜。”。洛子予一脸淡然,倒是祸斗开始回避这两个字,又斟一盏烈酒,仰头饮尽。 夕颜和云清一样,独自在一天来了天界。从未有人将她与魔族二字联系在一起,因为她虽然仙资不高,但是浑身不沾半分魔族气息。洛子予在脑海里搜索出这样一段记忆。 忆萧初见她,她躲在一棵老树后,偷偷的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小小的脑袋这样探出来,自以为藏的绝佳,却在忆萧踏入的第一步时就将她察觉。
他表面不动声色,却在心里暗笑,悄悄绕到她的身后,凑到她的耳边,温柔的问道:”你还没看够吗?” 忆萧的语气如春风稍过耳边,一阵酥意,如此轻柔却还是将夕颜惊了一阵。她背过身来,依靠着那一棵老树,与忆萧隔得那么近,碰巧凑出了一个极度暧昧的姿势。可能是空气太甜腻,夕颜一下子有些透不过气,面颊发烫,盯着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内里还泄露一丝羞意。 忆萧将手慢慢靠近,夕颜不自禁的屏住呼吸,再近些,她闭上水灵的眼睛。她原以为会发生什么,等了许久,再睁眼才知道他只是帮自己清理不慎凋落在发髻上的树叶。夕颜的脸红的更浓些,双手捂脸企图遮掩。忆萧只是觉得这个女孩有些意思,没多管,笑着离去。没几步,听到她怯生生的说:“你就是传说中的战神忆萧吗?” 这是夕颜鼓起极大勇气才敢说出的一句话,如若没有这一句,忆萧过后不会太记得她,这个有趣的女孩只会是忆萧在万花从中偶然遇见的一粒朝露,虽然清新特别,但是转瞬,朝露便会消失在这片花丛里,再不会被他记起。 忆萧停下步子,有些吃惊,反问道:“你是天界刚来的修道仙子?” 夕颜眼睛转悠一圈,缓缓点头,道出一个:“哦。” “你叫什么名字?” “夕颜。” “夕颜花的夕颜?” “嗯。” 这便是他们第一次遇见,天界无人不识的战神忆萧偶遇一个偷窥他的女孩,那个女孩很特别,最有趣的在于她居然不太认识这个大名鼎鼎的战神,从而引起了忆萧对她的兴趣。她在和他第一次见面时撒了一个自以为无关紧要的谎,她原意是想让他不要对自己有所偏见,未想因为祭月,她的一切在忆萧心里全然颠覆,包括他们第一次相遇共同拥有的那段美好,忆萧都觉得那是她精心设计的骗局,从一开始,她就隐瞒自己的身份,而目的就是窃取祭月剑。 “你是魔族?” 这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时,忆萧对她说的第一句话,也是夕颜觉得忆萧对她说过的最狠的一句话。无论一起造就多少美好,说过哪些海誓山盟,一旦身份不同,所有的一切都会化为尘埃,渺小的不能入眼。 夕颜在他怀里死去的最后一刻,她想起来初见他,他问她是不是天界初来的仙子,如果那时她没撒谎,沉默着与他背道而驰,他们还会不会再有交集。 夕颜不是魔族,她只是由魔族收养的一个可怜人族女孩,这是洛子予在后来知道的,可这终究什么都改变不了,夕颜已死,忆萧已残,留下的是重新开始的许未央和洛子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