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章:我真不想取笑你的天真,但你,一直没搞清状况。
顾清恒教过不少人,都是出于他无法卸下的责任。中文青梅江晚,从他年少时,他就难以甩开她。她的过分依赖,理所当然的予取予求,让他相当抵触。 但念清,不一样洽。 她比谁都**,有时候,倔强得像是不需要任何人,她一个人也能走下去。 他在大学任教时,她上过他几节课。 她喜欢坐在最后排,一直在走神,很少认真听他的课。他观察过她几次,发现,她交的作业,质量不差。 证明,她没听课,但事后,有恶补钤。 他一直知道,她是个思维成熟,有主见的女性。她在走神时,应该,是在想她当时首先要解决的问题。解决后,她会将自己抛下的一件件事,恶补回来。 他心疼这样的念清,很想将他的所有,毫无保留都教给她,让她,走更平坦的路。 顾清恒低下眸,紧紧俯视念清,她小脸儿诧异,隐隐有好奇,很可爱。 他一笑莞尔,手指挑起她耳朵前的头发,附上她的耳,勾唇,低语几句。 念清逐渐瞪圆眼,惊讶同时,耳朵在顾清恒温热的唇下,很敏感,有点痒。 她边揉着耳朵,边质疑问顾清恒:“这……你确定行?” 官少砚在外面,是很会做人。 但他在她面前,一直只展露他霸道的本性,容易暴怒,还没耐性。 她这么对官少砚的话,她怕他,会直接对她……动手。 顾清恒颔首,大手,摸上念清揉着耳朵的手指,紧紧攥住。 她一颤,耳朵的浅绯,转深。 他强调地保证道:“不要怀疑我对你说的话。不行,我绝对不会让你去做,连尝试一下也不会。你对我来说,很重要。你是我第一个,喜欢的女人。” 念清垂下眼,手指被顾清恒紧紧交缠,她不敢看他此刻深邃的眼神。 在床上,他从不吝啬对她表达,情话。 直白,露骨,炽烈得,几乎将她融化。 顾清恒目光深深地注视念清,突然,俯下高大的身,男性气息,性感:“你耳朵,很红。” 念清轻咬唇瓣,难为情得不行。 她,就夹在顾清恒和墙之间,无处可遮羞,一下下吸进的空气,都有他身上好闻的味道。 迷惑理智。 念清很想提醒,是时候该回去包间,他们不能离开太久。但,顾清恒温热的薄唇,落下一个个吻,在她耳上,脸上,眉上……缠绵悱恻。 彼此呼吸,交融,渐重。 也不知道,是谁引诱的谁,快要意乱情迷。 “……等一下。”念清不得不叫停,小手,搁上顾清恒结实的腰,揪着他的西服。 “我等你一个星期了。”顾清恒声音沙哑,俊颜染上动情的慾望。 ……是指,念清连续拒绝他一个星期的邀请。 其实,除了性,他更想和念清,走得亲密点。让她慢慢了解他,或者,由他慢慢融入她的圈子。 什么都行,只要她不拒绝他。 他知道,要让念清完全接受他,很有难度。但他,无法放弃她,对她,是势在必得。 “你领带打得好丑。”念清避开顾清恒等她一个星期的问题,她知道,他心里在意的。 “嗯?”顾清恒低头看了眼,没注意这个事。 他出门时,很赶,担心念清跟念紫一起,会有意外发生。 他不能让念清,因为他而受到伤害,一点风险,也不能有。 “你重新打一下。”念清秀眉纠结,有点强迫症。 “嗯。”顾清恒也觉得,今天的领带打得很急,不好,是该整理一下。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插入领结之中,不知是用什么手法,修长的手指,轻轻一扯,领结自然解开。 成熟男士的,优雅。 念清看得微怔,她看过几次顾清恒脱衣服,但从未在这么近的距离下,看他解领带。 心里划过,微妙的颤动。 顾清恒主动低下挺拔身躯,执起念清白皙的小手,将领带一角,放到她手中,声线,迷人:“来,你帮我打上。” 念清抿唇,抬眸,对上顾清恒灼灼的目光,头皮,半麻…… 她伸出手,微微踮起脚尖,帮他打了,越急就越弄不好,只能慢慢来。目光瞥过,他微动的喉结,上面,下面的皮肤,也都没有情慾的痕迹。 他,一个星期没有性生活。 她拒绝他的。 打好领带。 念清暗吁出口气,撤回手,这次,真的该回去了:“可以了,我先回去,你等一下再回去。” 顾清恒没说话,念清看他还一动不动地堵着她,心慌:“……顾清恒?” 顾清恒喉结狠狠咽动,俯视念清的目光,深谙:“我有感觉了,你说,怎么办?” 念清眼皮一跳,要被吓死。 她人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就被顾清恒有力的手臂,紧紧环住腰,抱起。 她的轻呼,被他吃进嘴里。 唇齿交缠,是这一个星期里的第一个,深吻。 念清本身不高,身材相对娇小,年轻女孩的身量。现在,被顾清恒这么抱起,她双脚都离了地,和他享受同一个高度。双手,不得不紧紧环住他的脖子,怕他不小心松开手,她要跌倒。 双脚,无法脚踏实地,念清连拒绝顾清恒的力气,也使不出来。 知道,她真的该要回去,她离开了太久。也知道,后楼梯不是适合意乱情迷的地方。 但…… 难以启齿。 被顾清恒这么抱着吻,她感觉到,舒服。 深深的吻合。 顾清恒越发紧抱住念清,将她抵在墙上,他身前,吻得深入,但不粗鲁,俊颜露出很深的隐忍。 他在克制,对念清更深的慾望。 炙热手掌,滑入念清的t恤衣内,摸上柔软的腰间。 男人手掌上的薄茧,和肌肤的细嫩,一下下触着电。 衣服里外,没有一丝,走光。 念清心头狠颤,深呼吸着气,环着顾清恒的脖子,勉强挣开一点唇与唇的缝隙,声息不稳:“你别这样……” 顾清恒的气息,同样不稳,且沙哑:“让我摸一下,我禁慾了一个星期,很想你。看到你,我就忍不住激动,身体,很有感觉。” 念清闭上眼,不敢听,不敢看,头伏在顾清恒宽厚的肩上,整个人都在发软。 “这里,只有我们,不会有人知道。”顾清恒轻声安抚。 他也不会让人看见他和念清,亲密。她只属于他,他容不下别的男人,看她动情的一面。 念清张着红唇,呼吸着动情的空气。 顾清恒情不自禁覆上她,温柔缠吻,有力的手掌,抚摸她的软腰,雪背。 心里,对官少砚的话冷笑。 念清抱起来,很软,很舒服。官少砚,没抱过她,说出那种话是要挑衅他。 …… *** 包间里。 念清捧着一杯热茶,低垂下眸,看着深色的茶中,沉沉浮浮的茶叶,思绪迷离。 绯红的耳朵,用长发遮住了,但烫意未减,腰间上,仿佛,还有顾清恒留下的温度…… 她很危险,被引诱得,无法清醒。 官少砚不知道说了什么好话,哄得蒋蓉心情愉悦,对他很是满意。 念清没细听,她此刻脑子里,昏昏沉沉。 突然,官少砚的一只手,搭上她的肩,她不得不抬眸看他,他低下头,凑近她——在其他人眼里,他们是在说,亲密的悄悄话。 “去个洗手间,怎么去那么久?”官少砚低着的声音,霸道质问。“躲你。”念清说实话,她去洗手间,本意就是躲官少砚,谁知道,却和顾清恒,在后楼梯…… 他还没回来,说刚好有个认识的客户,在这吃饭,赶巧被对方看到他,他不得不去喝一两杯。 官少砚绷起下巴,盯着念清半晌,诡异。 念清也不怕激怒官少砚,她对他,一向不留情面,他喜怒无常惯了。 “离开,我们单独谈一下,怎么样?”官少砚压低声音,蒋蓉看着,只以为是小两口,在说什么情话。 念清搁下茶杯,抬起头,正视上官少砚—— 知道他,性格霸道,对小人物是绝对的唯我独尊。她不答应离开,他今天肯定跟她到底,最怕,就是他要跟着她回去念家,然后,给她留下一堆麻烦。 这个人,也是难应付。 “好。”念清爽快地答应。 她和官少砚,确实需要单独谈一下。哪怕每一次都谈到,不欢而散。 但不谈,官少砚不会死心。 若真的不行,她会斟酌考虑一下,顾清恒教她的办法……
官少砚挑了挑眉,手指滑过念清的脸儿,行为轻佻:“你以后都这么听我话,多好。只要你不惹我生气,我也不会对你过分。” 念清抿唇,强忍着擦脸的冲动。 官少砚需要的是一个宠物! “伯母,我和念清想要单独约会,就先离开了。”牵起念清的手,官少砚对蒋蓉说,顺便,拿起餐桌上的结账单,“我出去时顺便将单子结了。” 未婚夫要和未婚妻约会,蒋蓉也不好说阻扰,本来,她是想念清回去念家,顺便教育一下。这个养女,越来越野,对客人爱理不理,也很长时间没回去过念家。 官少砚打开包间的房门时,顾清恒刚好应酬完回来。 双方,微愣一下。 念清干脆垂下眼,不敢直视顾清恒,刚才和他在后楼梯的亲密,还历历在目。 “应酬完了?”官少砚笑着问。 “去哪?”顾清恒挑眉,目光一移,停在念清身上。 “去约会,和我的未婚妻。”官少砚用力牵住念清的手,张扬了一下,和顾清恒客套两句,便牵着念清,与他擦肩,出去,离开。 念清很尴尬,她和顾清恒擦肩时,他的手,似轻碰了她一下,又似没有。 走了两步,她没忍住回头看,隐约瞥见,顾清恒好看的手,攥成拳头。 迅速收回目光。 念清心情,难喻。 …… ****** 官少砚拿着吃饭的单子,在前台结账,顺便还打了个电话。 身旁念清,一直盯着包间的走廊,心情紧张,顾清恒会不会突然出来? 应该,不会。 如果,他还有一点理智的话,也该明白,他不可以这么做。 结完账。 念清和官少砚,离开了餐馆。 一辆黄色跑车,时间恰好地,驶到他们面前,停下。 下车的人,是刚才扮公仔人偶的男人,他已经将那一行头,脱下,将车钥匙交给官少砚时,他对念清深深一笑。 看来,是将她当成,他们大少爷的新欢。 念清紧紧蹙眉。 官少砚接过车钥匙,升起副驾的车门,牵着念清的手说:“上车。” 念清表情古怪。 说真,她一直没有坐过官少砚的跑车。 他一般只有在猎艳的时候,才会开这么风騷的跑车,追求他新看中的女人。 很走运,她以前没有这个荣幸。 可现在…… “上不上?不上,我抱着你上。”官少砚这话说得,颇下流,但不猥琐,是花花公子的风流,有雅痞的气质。 念清用力瞪了官少砚一眼,甩开他的手,上了车。不想和他,在公众场合,闹得难看。 车门,缓缓降下,关上。 官少砚上了驾驶座,很快,将跑车开走。 车窗外,景致瞬移,跑车的车速,极快。 念清沉不住气问:“要去哪里?” 官少砚耸耸肩,口吻,算得上是商量:“不知道,你有想去地方吗?或者,我们就这样一路兜风?” 念清侧过眼,打量官少砚英俊的侧脸,瞥过他控制方向盘的手,修长白净,是一双贵气的手,一看,就知道这个男人,从未受过生活挫折。 她不得不正色道:“官少砚,你追女人的这一套,用在我身上,没有用。” 官少砚脸上微冷,车速,快上了些:“那用哪套,才对你有用?你想的话,我也可以用陆川那套,虽然,有点乏味。” 提起陆川,念清对官少砚今天做的事,仍有些生气。 但她,尽量压住脾气,跟官少砚心平气和地提出分道扬镳:“不管哪套都没用。我想要的,你心里清楚得很。我们只有一条路可以走,解除婚约。以后,你官大少爷,遇到意中人,我必定真诚祝福你们白头到老。现在,请你还我自由。” “我偏不呢?”官少砚冷冷一笑,踩尽油门,车速在马路上狂飙起来。 “我真不想取笑你的天真,但你,一直没搞清状况。跟着我,有哪里不好?至少,我能给你个名分,你跟着顾清恒,他能给你什么?你情愿让人白玩,也不愿做我官少砚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