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落无妄 第七章：因果断，人世薄凉
“现在，由姜尽严明家族姜易过节，我知道你与姜易有手足之亲，但姜易残害族人，心地毒辣，我怀疑姜易有勾结魔族之嫌，此关系到天下苍生安宁，我要求你全盘托出，无一余漏！”姜悎沢脸色肃然，如同神明悲怜天下，加上飘然白须，好一个“公正不屈，心怀天下”之人！ 万易越发寒冷，他的眼睛似乎想看尽这一切“公正”。 “姜易这些年来一直因为姜添夫妇判族被杀，心存怨恨，故意疏远旁人对吗？” “是。” “姜易一直有在长期滞留在藏书阁的行为吗？” “是。” “今日在典礼后，你是来到藏书阁看到万易是吗？” “是。” “万易整个过程都在二层是吗？" "是。” “万易从头到尾没有一点救助，不忍之意？” “是。” “那么我可以认为是蓄谋已久，心地狠辣对吗？” ...... 姜悎沢一个个问题质问下去，像事实，但问题既可以当成是旁观者的角度，也可以说是参与者的角度，很有些模棱两可，然而问题问下来，却与人一种万易蓄谋已久，对家族憎恶有加，可能是因为此而报复的感觉。 万易内心冷笑。心存怨恨，疏远族人？姜悎沢作为姜家长老，位高权重，儿子死了，可以报复到小辈身上。万某父母被杀，没有痛心怨恨，有人相信吗？疏远族人，还需要去疏远吗，作为有可能会让人沾染勾结魔族嫌疑的人，族人多还来不及吧。即使并非如此，作为叛逆之子，父母犯了如此受万世唾骂的罪名，谁有没有轻视，没有侮辱之意？长期滞留藏书阁，万易闲暇时在藏书阁浏览一些杂书打发时间有何不可？而姜天锐一来藏书阁就盛气凌人，侮辱之意毫不掩饰，难道应该满脸笑容，让姜天锐小心打人时不要伤到自己？整个过程都在二楼？事情已经波及到了，此时离开，到执法殿恐怕又多了一条畏罪潜逃的罪名吧..... 万易看姜悎沢的眼神里多了一丝戏谑，此时他又有什么反抗之力呢？可笑姜悎沢一片道貌岸然，都到了这个时候，还一定要站在正义的一方。 姜悎沢此时已经露出精明果决的表情，事情再顺利不过了。 然而此时姜尽的话却打破了他的兴奋，顺利。 姜尽刚刚被姜悎沢的一番话绕了进去，如果他足够聪明，他应该装作不知退下。可他却并没有认识到姜辉的用苦良心，让姜尽逃过一劫：“姜悎沢长老，家族五代子弟姜尽。在藏书阁二层参与斗殴事件弟子大罪也有参与，弟子……弟子也应该有大罪，弟子斗胆认为.....认为.....” 此言一出，姜悎沢与姜辉顿时色变。姜悎沢此时已经算是再为姜尽开脱了，毕竟姜尽才是这件事的真正错者，大家都再清楚不过万易只是无辜波及而已。姜辉想为姜尽开脱，姜悎沢却想为儿子报仇，最好的方式就是让万易顶替姜尽，没想到姜尽竟然不得其意。而姜尽看到两人神色，说出的话已经陷入吞吐。 “姜尽，这个小子毫无天赋可言，你与他贵贱可想而知，不要动歪脑筋去袒护他，你经后要继承守护家族使命，你要想清楚你这样做是否值得!"姜辉厉声喝道，阻止姜尽把“一同受处罚的话说出”，他虽然与姜悎沢已经点明，但难保姜悎沢是否借题发挥，他可不想节外生枝。 姜悎沢也在一瞬的愤怒后恢复了理智。看到姜辉打断了姜尽的话不由暗道一声“可惜”，不过他内心窃笑。看来此子毫无头脑，日后要拉他下水再容易不过了。然而一道冰冷的眼光看向了他，如同一盆冷水淋下，姜悎沢很快清醒过来。 循着目光看去，是姜辉冰冷警告的眼神。姜悎沢不由内心一叹：有姜辉护着此子恐怕他还当真无法下手！ 这并不影响姜悎沢恢复严厉公正的神色：“姜尽，你明明无罪，虽说替兄长担责证明你乃忠义之人。但家规难改，看在你为兄着想的分上我给你两只选择，一时与姜易一同受罚，去禁闭谷禁足三月，若是你否定，你也算尽到为人弟的情谊，刚从的顶撞我既往不咎。但你要想好，一个月后是家族的聚灵祭典。” 姜尽愣住了，禁足三月，那么他就会错过百年来最佳的聚灵机会，而聚灵的好坏直接关系到自己的前途。可…… 姜尽似乎在不断挣扎，他最后似乎下定了决心，可脸色却涨红了，似乎急难出口。 姜辉作为活了六七百年老怪，心里如何不知姜尽的想法。只是少年人轻狂难以开口而已。他有一点黯然：第一次做出这种选择，并且背叛的对象还是自己的亲兄弟确实太难了。可惜姜尽今后还会有不断的谎言背叛为了家族最大的利益。万易，毫无用途，所以应当舍弃；姜尽，则可以为家带来守护，带来巨大的利益，所以会阻碍他提升的要最大利益化的扫除，这就是世界。残酷，但才能真正让一个整体发展。一个人或许可以意气用事，可以轻狂，但代表了许多人飞人却不能。 他对与姜尽的选择是满意的。姜尽始终没能真正把这句话说出口，他自然要帮忙给姜尽找台阶下，他笑着开口：“你哥哥不过受点惩罚罢了，你已经做了一个弟弟该有的责任，姜易内心肯定也为你感到的，你先会议事殿吧，处理好你哥哥，为还有讲一讲聚灵的事。” “姜尽，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不要隐瞒，你的哥哥姜易心怀妒忌，恶意中伤天锐，你看到他的行为，却因为长兄之威无法阻止。但公正必将显现于天地，作为姜家的大好男儿，你在此指正姜易，是吗？” 姜易此时有些迷茫不知所措，他想到三个月的紧闭与错过聚灵，他又犹豫了，低头不语。 “尽儿不必紧张，执法长老的问题你只需要点头或者摇头回答就可以了，你看到姜易对天锐出手了对吗。说实话，你不用担心其他的，聚灵后再说。”姜辉继续补充。 姜尽又一次聚灵后，狠狠一震。暗自寻思：哥哥不过会受一点小罚而已，可我不承认，就回失去聚灵的机会，哥哥不过体质无法修行的普通人而已，他不理解聚灵的重要。 良久，姜尽终于轻轻点头。 姜辉露出一股释然深色，而姜悎沢则是彻彻底底的得意与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