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落无妄 第六十九章：左右釜火，高低燃烬
阴冷。刺目。恨痛。 随意披散的长发，妖美到难以置信的面容。 万易浅浅叹息，看到姜尽和五名执法一脉弟子的到来，万易没有丝毫一位，只有淡淡的自嘲。他的心里看似平静，有之极恨痛。万易也不清楚到底那种情绪是真实的。 在外人眼里，万易还是只有聚灵一两层的样子。 优雅地转过身，万易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能保持这种淡然地笑容，他轻轻道：“我只想知道理由。” “理由？”姜尽没有答话，旁边的执法弟子反而冷笑起来：“恩将仇报，为世间人所不容，你还要什么理由？” 万易没有理采那人，他只是默默地盯着姜尽的眼睛，他的眼里划过了妖惑般闪烁着各自色彩的银白色。这种样子很奇妙，明明只有银色，但却有如同万花筒的碎片一样斑斓让人迷失自我。 “你如果不说出来你就永远没有机会了。”万易地声音很轻柔，带着若有若无的诱导，”我知道这或许是你的心病，我死之前想要一个答案。” 此时姜尽的眼睛里居然也映照出这种绚丽的银色同时还有种被蒙蔽心智一样的疯狂。 这是玄漠族的玄识惑。万易并不十分会用，但姜尽的修为实在太低了，这实在不是太大的挑战。 “你根本不理解我。你们从来没有过。”姜尽的眼里银光闪烁，“哥哥，我们的父母是罪人。他们是十恶不赦的叛徒。他们勾结魔族，他们不惜杀死自己家族的人。我要替他们赎罪，这些我从小豆知道。从我开始为修行做准备时我都知道。” 姜尽叫出“哥哥”时，万易整个人痛苦一颤。他仿佛回到了过往，那个记忆的角落。。 “你比我轻松。我的目标就是聚灵，就是做到最好，就是让所有人满意。就是赶上大哥，堂姐。我向她们一样，他们才是对的。我要像他们一样弥补我父母的过错。” 万易默然。他没有打断姜尽。可惜你不知道他们早就和我们断绝关联了。万易的心里充满的酸涩接着又转换成一种仇恨杀意。 “我知道你一直很关心我，可惜你不过是不能修行的废物而已我们注定是要走不同道路的人。你只能碌而已，碌碌一生，你什么都帮不了我。我取得了这么多荣耀，我是一个天才，我注定会不凡的，总有一天我身上但光彩会掩过我身上的污点。还好，我有天赋，聚灵，修行是我全部的目标。” 万易听到姜尽的评价脸色又是微微抽动。看来没有天赋的我即使在自己弟弟眼里也是如此不堪。这是一个显示的世界，说到底，这个世界上几乎没有良善，这是丑恶组成的世界，这个世界或许的确应当被毁灭吧。 “那一天，姜天锐是故意的。他在羞辱我。他活该被重伤。可是这却会影响到我聚灵，会影响到我的今后。我不能让任何人毁了这一切。你只是一个一无是处的废物而已，大长老说得是对的。作为我的哥哥，你有责任为我铺平道路，你的死活不应该被在意，你只是一个平常人而已，你很快也会死的。我做出的决定是对的！” 姜尽最后的话很大声，好像在竭尽全力说服自己。万易听着姜尽的话，忽然感到难以的疯狂，喉头居然略微一甜。居然这样，八年的期望就是这个结果！万易忽然很想狂笑，那谁知道我的痛苦呢谁又回去倾听一个废物的诉说呢多么讽刺。 “可我居然感到愧疚。我有什么可以愧疚的呢这是你应该做的。而且你也没有死。大哥来了，他有成就，可你不尊重他的成就，你没有资格这么做。你一直在影响我们的心境，你的存在就是我们的阻碍。” “然后你离开了，要去当所谓的医师。但你还是不让我安心。你让我觉得有愧，无法真正坦荡自己的心境。杀了你，我的心境才会圆满，我才会真正攀登上高峰，我就可以洗刷父母的罪过，可以让姜家站到最高点弥补他们这些年受到的耻辱。可你在阻碍我。你和父母一样，你们都没有什么区别。” 万易惨笑。 “原来这就是我？原来这就是我！”万易狂笑道，他状若疯狂。 “姜尽，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如果这就是你全部的理由的话我为你感到可悲。”万易笑终于止住了。他的声音平静下了，但隐隐包含这一种心如死灰的悲哀。他原本只是想知道缘由，可他知道了，痛苦却更加强烈。 “你还有追求可言，你还有你光明的前途。可我呢我从死至终都没有过。开始我和说的一样，只有被衰落侵蚀，只有不甘。你亲手把我推上了另一条路。可这条路还是没有终点可言的，从踏上这条路开始我就再也不能回头。我的身边都是仇恨，都是无休无止的仇恨！”万易惨然道，“我今天真是失言了。” 万易忽然笑了，笑容让所有人感到一阵心悸。 这时，姜尽眼里的银色终于完全褪掉了。他看着万易的眼神里是深深的惊疑。万易接下来的话让姜尽有些莫名其妙。 这时，万易说完剩下的半句话：“所以你们都要死在这里。” 万易的话音刚落，头顶上出现一个人的声音惨哼一声，重重摔落在地上。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先前那位与姜辉，裁决长老一起的修为只有灵生境初期的长老。 万易早就发现了他，他并没有达到九转以上，万易原本就有秒杀他的实力，此时又是被最诡异的玄识偷袭。他的神魂已经化为了碎片。 看着面前脸色惨白的六人。万易露出了妖异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