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路遇歹人
房内凌雪仔细的给父亲上着药水,那一铁鞭确是打的不轻,她看着都非常的心疼 “父亲...”凌雪有些委屈的样子. 鬼狼微微一笑却有带着慢慢的愁思浮上面容“丫头...太多的事情你不懂也不明白,不要记恨父亲”鬼狼抚摸着凌雪那如水的头发 鬼狼说罢轻轻一声叹息,凌雪依偎在父亲的肩膀“丫头明白”。 鬼狼一声轻叹“你这丫头,都是让为父宠坏了”,凌雪微微一笑,本想言语却又难以开口。 鬼狼自然是明白自己女儿的心思,脸色露出轻微的笑容“父亲不怪你,拿出来吧”。 凌雪一顿“什么...”语气结结巴巴,鬼狼无奈的摇了摇头,目光有些严厉的看着她“你以为父亲不知道你私自将白玉续命丹偷出的事情”。 凌雪没想到父亲这么快就知道了,只能将丹药从怀中拿出来“女儿...”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给父亲说明这件事情。 鬼狼接过装丹药的盒子放在桌上,有些怪责又无奈的看着凌雪,“为父花费十年时间方才炼制三颗,刀魂重伤用去一颗,你又将这丹药与那毫无相识之人,你真是枉费为父的心血 ”. 凌雪一下跪在地上“女儿知罪请父亲责罚”。鬼狼一声闷哼“责罚责罚有什么用”。 鬼狼拍案而起,凌雪跪在地上默不作声。 鬼狼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谁让他是一位父亲,犯错的是他最宝贝的女儿,还能怎么办。 鬼狼转身扶起凌雪,抚摸着她娇柔的脸蛋,凌雪能感觉到父亲那一双手在自己脸上的痕迹,那是一双沧桑又略带黝黑的手掌,是那样温柔厚实让人依靠,她明白手掌上刻着的沧桑,是这十年时间为了母亲的仇恨,为了照顾自己留下的痕迹。 她情不自禁的流出了眼泪,鬼狼放下了那冷酷的面具,语气有些哽咽“丫头,父亲对你太严厉,你要知道父亲炼制这丹药主要是为你而备的呀,你是父亲的心肝,父亲怕你受到伤害”,凌雪一把抱住父亲,“丫头明白,都是丫头太任性”。 鬼狼微微一笑“你给父亲说说,这到底是何人能让我家丫头,甘愿偷得父亲的白玉续命丹”。 凌雪点了点头,将遇到随风的事情一道与父亲说了,鬼狼看得出来他的宝贝女儿已然不再是哪个什么也不懂的丫头了。 鬼狼说道“若是如此倒也罢了,既然救了我家丫头便便宜那小子了”。 凌雪看着父亲“那人救女儿一命,女儿若对他见死不救,会内疚一生的”。 鬼狼微笑的摇了摇头说道“他救你是因为他看到你与血狼教厮杀,以为你是中原人士,若他知道你是所谓的魔教,你觉得还会救你吗”。 凌雪点了点头,她不可否认的真就是真相,鬼月沟的一战不正是中原江湖剿灭魔教的战役吗。 鬼狼呵护的抚着凌雪“自古正邪不两立,纵使你今日救了他他日对立而站依旧会刀剑厮杀”。 凌雪看着父亲,眼中充满了忧伤和无奈,他无奈的是为何要分正邪,他无奈的是这一切一直都是如此,从未改变。 “那我们是邪魔吗”凌雪突然问道,鬼狼哈哈大笑三声“邪魔”,片刻鬼狼一声冷哼“哼”。鬼狼眼中充满了忧伤之色,他安静下来静静的说道“在这个世界上,只有胜利者才有资格说正邪,数百年前血狼教与剑盟对战,血狼教输了便成了魔教,中原赢了便是正义,自古都是胜者为王,当初的龙吟门何其强大,不还是一败涂地吗”。 鬼狼的话语很轻轻的让人怜惜,谁能想道这位看似有着几丝忧伤的人会是那震惊天下的鬼狼。 鬼狼一声叹息“丫头记住父亲的话,只有站在胜利的最顶端才有资格去定论正或者邪,创建血鹰教不仅仅是为了复仇,更重要的是要战胜敌人,打败不了敌人我们永远只会是邪魔和叛徒”。鬼狼嘴角扬起一丝很冷很冷的笑容。 “父亲丫头明白”看着父亲凌雪心中一阵波澜,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或者说她能说些什么呢? 从下她就知道自己身负的仇恨,此刻她看着父亲甚至觉得这个让天下人都恐惧的人竟然有几分得可怜,她不该不听父亲的话。 话说随风,清晨醒来却发现她们已经人去楼空,不禁感觉到一阵空虚和落寞,心头不时的缭绕凌雪那温柔的眼神和自己梦中那若隐若现的仙女,如世外恍惚的单纯脱俗。他知道凌雪离去自然有她自己的理由,只是还未感谢救命大恩,心中却是几丝愧疚。 这屋子倒也僻静,而且自己的内伤好的出奇的快,看来是白玉续命丹的功效已然发挥,想来叔父定然还在担心自己,也不可待得太久,在这里休息了一天第二日便上路去了。 走了许久才走到一条大路,这里人生地不熟随风也只能向前而去,想着遇到路人打听一下回到中原的路程。 时间已然到了下午,随风也不知道走了许久,腹中甚是饥饿,正焦急间突然听到前面传来了说话的声音,随风不由大喜,看来前面是有人了。 随风兴奋的加快脚步,前面迎面而来将近七八人,突然随风觉得事情有所不对,这些人身穿黑色衣服,手拿黑色弯刀,他见过这种打扮,这是魔教手下的打扮,随风不由一阵着急,额上渗出细细的汗珠,难不成这误打误撞进入到了魔教的地盘,如此说来可是大大的不妙, 此路独独一条又无岔路,周围又无掩饰,若是此时后退定然引起那些人的怀疑。 一边加紧的思考,那群人已然走了上来,老远就顶着随风看,随风只想着这些人径直走过去,不要盘问什么才好。 “嗨小子哪里来的”带头一黑衣人突然上前挡在随风前面,随风一惊心中顿时都慌了神,随风压制住紧张的心情,“几位前辈有礼,小子只是一行路之人,路过此地”,随风双拳一抱 宝剑握中间,那对面的人一顿,随风这才反映过来,自己这番招呼只会是中中原江湖的惯用,这里可是魔教的地盘,如此这般岂不是自曝家门,不由一阵心慌,几名黑衣人齐刷刷的拿出弯刀“中原小儿”,一声大喝,随时准备向随风砍来。
随风索性心中一横,扑通一下软在地上剑径直掉在地上,双腿发抖眼神飘忽“大侠饶命啊,我只是偷了几两银子被人家追了数十里,可这实在是饿的不行了才行此龌蹉之事,求大侠饶命不要抓我回去,偷的银子愿意全部归还”。 随风一便哀求,一边从怀中拿出了十来两银子,双手奉上,那领头的黑衣人扛着大刀,见随风如此这般,便也少了几分警惕,“哈哈哈”几名黑衣人哈哈大笑,那领头的黑衣人接过银子“你这小子别的不学学做这贼人,银子既然归还我们便也教差,速速离去就是,莫等我反悔”。 随风连忙拜谢“多谢大侠,多谢大侠”,随风拿起自己的剑,屁颠屁颠的跑了开来,心中这才稍许放心,跑出去了大概半个半刻钟,随风这才停了下来,实在是跑不动了,这肚子饿的受不了,幸好自己身上还带了些银子,否则就这完了,不被打死也被饿死。 想起自己刚才的表现,随风不由抓耳拍头,像我拂袖宫弟子说出去那也是让人闻风丧胆,今日却落得个如此地步,真是丢人啊。 随风走了许久终于看到了一家客栈,二话不说进入店内点了菜饭,开始狼吞虎咽。 “这小子果然在这里”突然门口一声大喊传来进来,随风抬头一看这黑衣人竟然是方才那一伙,心中不由一惊,看来自己是露馅了,索性心中一横,拿起菜碗朝那人掷了去,纵身一跃拿起宝剑跳出窗外。 原来这黑衣人拿过银子走过几部才发现这人甚是可疑,仔细一想才发现上了随风的套,便又追了回来,血狼教的教规何其森严,若是放过了重要人物便要身首异处了。 随风跳出窗外,这群人是发现了不对劲,索性先跑了再说,可是哪里有那么简单门外的几名黑衣人已然在等候,随风刚跳出窗外,门口的黑衣人便挥砍跑了上前来,随风一个鲤鱼打滚躲了过去。 那几名大汉身形高大,步伐快速,随风身体本还未痊愈,几个回合便感觉吃力不住,突然那人重重的一刀砍来,随风提剑便挡,可是哪里挡得住这大汉的力道,刀剑交汇便感觉到沉沉的力道压了下来,那人随即一脚踢来,正中随风胸口,这悬空的力道虽然让那大汉使不上力气,但是也是一股强大的力道,随风只感觉一口鲜血喷出,便滚翻在地。 那几名大汉又轮刀上前,随风一急看来此番是难逃生死了,只是早知如此,倒不如死在与魔教大战中,也落得豪气,突然随风斜眼到了这客栈旁边的马厩,马厩被客栈挡了大半,但他分明看到一只马尾在摇晃,心中一喜,纵身而起,准备向外逃走,那大汉叫他想跑轮刀而来,随风侧身一躲,往侧边滚去,纵身一跃直直的向马厩而去,挥剑砍断马厩前的护栏,一跃上马,一声嘶鸣马匹冲破马厩,向前跑去,那几名黑衣大汉也相继上马追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