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拂袖留情
等了片刻，小二便依次端上了饭菜，一盘接着一盘整整一大桌，而随风的饭菜却是一盘未上，心里想来就生气，却转念一想这大汉吃相如此也实在让人难以有胃口，没必要去惹那个不愉快，不如自己换家便是，想到此处随风也未说些什么，起身便出门而去。 走出门去小二也未前来唤随风，此时也未有心思吃饭，甚是感觉到不爽，此地不好久留，尽早离开才是。 时值晌午，阳光照下来让人有些烦躁，这里的风景都是一片的肃杀之象，没有中原的那种茂密绿林，更没有绝情峰的气势恢宏，一眼望去皆是一片枯落的残黄，走了许久才看到一处林子，这林子稀稀落落的只是这林间的树木却从未见过，更不知道名目。 这路上偶尔会一两个行人和马车，也稍许有点安慰，然而越往前面走却是看不到一点人烟，慢慢的连行人都未曾有一个，一阵孤风袭来让人不觉有些冷落，不觉脚步加快，也忘却了一身的疲惫。 不觉时间已经到了旁晚，一抹夕阳零零散散的斜射这一片大地，此处已经和先前的环境极大的不一样，也不知道走到了何处，前面一座光秃秃的的大山挡在前面，说是大山更像是一个极大的土堆，除了几颗萧条的树点着点点的绿色，其他的便是红黄的土色，随风还从未见到过这样的风景，自然也是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的，天色已经暗沉了下来，随风走到了山脚下天色便已经有些模糊不清，在这样一个陌生的环境随风自然有些害怕。 寻得一个好的地方便在周围找寻干枯的树木，好的是这里干枯的树木倒是许多，趁着天还未全黑，随风在周围拾取了许多的树木，取出火折子点起了一堆火，这才稍微安稳了下来，先前的忙碌让随风暂时忘却了周围的一切，而此时当他静坐下来抬头往四周一看才发现这一片空旷而荒凉的黑色，若不是有这一堆火，估计这个十来岁的孩子都会暗自哭了起来。 然此时他也是十分的恐慌，抬头看着天空，满天的繁星开始显现了出来，虽然没有月亮这满天的星星也将远处的山峰照的有一点的轮廓，随风拿出了随身带着的干粮，默默的吃了起来，吃着吃着不觉一滴眼泪流了下来，他顿住了，收起干粮拿起宝剑站起身来，坚强的抹掉了眼角的泪水，漠然的看着远处的一片漆黑。 静静的看着那一片黑色，一声狼叫从远处飘然而至，他吓的往后退了一步，他咬了咬牙，又往前走了两步，遥远的黑色透着深深的恐惧，他深吸一口气，转身抬剑将那几块干柴置于火堆，溅起的火花让周围显得一些光明。 他感觉到了一些困意，但又不敢在这野外睡去，一股凄凉涌上心头，他摇了摇头似乎是想忘却这种让人难受的感觉，站起身拿起自己的剑，剑出鞘反射这黄色的火光。 剑随风而去，一脸漠然的他谁也不知道他心底到底在想什么，他舞的这套剑法是拂袖剑法，此时的剑招已经不再像曾今的那样笨拙，轻快的划过快速的收回，他仿佛能感觉到师傅和小姨在旁边静静的看着，嘴角还有一丝尤美的笑意，清风飞舞，一只鸟儿在狂荡的山间私掠，剑划过一片落叶，静静的飘落而下…. 剑舞完毕，他没有停下继续提剑而行，这次他使用的是玄铁剑法，剑法在黑夜中闪着点点的寒光，随着他的动作，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他飞速的划着那深深的黑色，直到“铛”的一声剑突然落在了地上… 他突然想起了拂袖宫，想起了小姨。 如果不是凤凰身死魔教之手，也许他一生只会在拂袖宫安静的度过，与江湖无缘。 夜色慢慢的沉寂，沉寂的没有一点的声音，他放佛回到了哪个熟悉的绝情峰，紫月小姨静静的看着随风练剑，轻轻的微笑让人迷醉，让人沉沦留恋。 “风儿”这人是紫月，她微笑的看着随风。 他停下舞剑的动作，转身看去“小姨”随风径直走了上去，紫月微笑的擦拭着他头上的汗珠“别练了快随小姨回去”，紫月拉起随风小手，“恩”随风也握着紫月的手两人一同往山下走去，“小姨你…”似乎欲言又止，紫月呵呵一笑“你想问什么”，随风撇了撇嘴摇了摇头“没什么”。 紫月笑着摇了摇头从怀中拿出一个小包，外面被一层布包着，紫月打开了布里面露出油纸，显然里面是包裹着什么东西，“给你买的桂花糕”，紫月将这包东西放到随风的面前，他看见桂花糕眼神放光，狼吞虎咽的便吃了起来。 “小姨你真好”，紫月抚摸着随风的脑袋“小姨不会忘记我的风儿的”喜悦的笑容在紫月的脸色绽放成一朵美丽的花。 拂袖宫还是曾今的拂袖宫，不富丽堂皇却清新脱俗，这本就是一个世外之境的门派。 远远的他看到拂袖山庄的大门内一人正在练剑，剑法快速而轻柔，似一曲动人的歌曲，片刻又转而透着冷冷的寒光，似把冰封了千年的寒剑，闪着几多的绝情，时而又转变成一夜飘落的哀怨，似孤独，似冷落，似一朵让人爱怜的小花。 “师父”随风喜悦的喊道，可是那人似乎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独自舞着自己的剑，他风、快步的走上前。 那舞剑的是正是凤凰，可是他却没有停下，反而却越来越远。 “师父..师父..”随风越跑凤凰越远，越急切的呼唤，随风急了“小姨师父怎么那么远”随风转头问紫月，紫月微笑的看着他，微笑的。 然他发现紫月身上穿着的是师父掌门的衣服，那笑容不就是师父的微笑吗，紫月纵身而起，飘然而去，回头微笑的看着随风，始终没有言语，随风更急了，转头凤凰已经消失了。 泪开始喷涌而下，“师父，小姨”他哭他大声的哭，周围一切都变了，是一望无际的荒漠戈壁，除了枯萎的树木和偶尔几颗歪歪斜斜的树木，什么都没有，只有他孤单的一个人，他呼喊，他哭泣，他疯狂的奔跑，直到头顶一颗火红的像是太阳的东西照着他，越来越亮，越来越亮… 随风擦干了泪水，睁开眼看了一眼这周围的一切，依旧是昨天那一片地方，地上的柴火已经化为焦炭，手中紧紧的握住自己的剑，太阳已经升起暖洋洋的的照在他的身上。原来是一个梦。 随风站起身，抖了抖身上的尘土，深深的一个呼吸，漠然的向前走去。 行经了一段时间周围的景色已经有些极大的变化，远处能看到几座大山，随风也不敢贸然继续行进，此处岔路较多而自己又非常的陌生，若是行进的远了走得岔路耽误了行程，况且自己身上得银两本也就不多了。想来在周围寻个路人打探一下才好。 走了许久才见到一处客栈，说是客栈却显得像是一个茶铺，门前破落的旗子懒散的飘扬，一个“酒”字显得有些年份，一扇大门破落的向外而开，放眼看去屋内却显得有些昏暗，反正让人感觉不好，然配合这荒凉之地也不为过，走了许久的路，身上的干粮也甚是难吃，看到有这么一处落脚之地，还能吃上一餐热菜，自然是非常的喜悦。 想罢随风提起自己的剑，快步向客栈走去，远处看去客栈内有些昏暗，走进门内才发现这客栈比外面看到的还有破落，土墙砌成的墙壁坑坑洼洼，上面破烂的窗户已经腐朽，用竹条重新加起了几个窗户，上面用棕毛塞住，大厅内有七八张桌子，桌脚和旁边的板凳也是修修补补的痕迹，左边是有个柜台，上面耷拉着一本泛黄的本子，一支毛笔，一个砚台。 “客官”一声沉闷的声音响起，随风正环视着店内的一切，被这突然传来的声音吓了一跳，转头看去一名佝偻着背的男子正笑眯眯的看着他，声音低沉的让人很不好受，随风顿了一下手，冷冷一笑“掌柜的，看你这客栈一片昏暗，怎么好似一家黑店”。 店老板顿时一惊，然后瞬间收起情绪，面带微笑的看着随风，心中想道：这个十来岁的娃娃怎能如此猖狂，突然他的余光漂过随风手中的剑，脸色一喜，微微一笑，连连摆手，这店老板也显得几分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