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暗(第二卷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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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神之书？”玄雾坐在阳台上，隔着玻璃看着房间内的意外来客。 “你自己不知道？算了，反正不是什么大事……”来人嘟哝了几句，“言归正传，我这次来的目的，是想就这次你引起的sao动，以及对学园都市造成的损失和你谈一下。” “损失？sao动？”玄雾冷笑了一声，“BLOCK的损失也叫损失吗？暗部的sao动也叫sao动？” “看来你知道的挺多的，那么之后说起来就方便多了。”来人如是说，“没有人可以在学园都市内胡作非为，然后全身而退。你应该知道，按照正常的法律程序，等待你的只有处死一途。” “切，我刚才就已经做好准备去死了，你觉得我会怕死吗？”玄雾讥讽地回答。 之前，若不是那阵不自然的风，玄雾这会儿已经脑袋着地过三途河了。 而现在嘛，玄雾大概能猜到，那阵风的来源，就是屋里那个没有露出真面目的家伙。 “但我们觉得，让你就这么死掉，然后成为研究机构的实验素材，实在是有些浪费。”来人继续说，“那么，在此询问，你有没有意向加入我们呢？” 玄雾盯着那个人的身影好一会儿。 “你们要颠覆学园都市吗？”玄雾看着房间内。 “不不不，可不是这样。有光的地方就有暗影，我们是暗影中的守护者。”他的声音略显俏皮，“学园都市明面上只有风纪委员和警备队两种武装组织，这可无法震慑住那些觊觎这里的科技的家伙。” 玄雾听懂他的意思了。 就“正常的法律程序”而言，自己必死无疑。但如果加入这所谓的“暗影中的守护者”，他们可以凭借他们的权势保住自己的性命。 “BLOCK？”玄雾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说出一个词。 “他们和我们一样，都是‘暗影’的一员。”来人继续说，“至于你和BLOCK的恩怨，我们只能保证，不会介入。还有便是把这次的事情掩盖过去。” “那么你们能提供的，就只是这次的‘保释’了？”玄雾反问。 对方没有出声，只是从怀里掏出两张照片扔了过来。 “这是威胁？”玄雾又问，但平淡的语气中，谁都能听出来玄雾已经十分愤怒了。 “不不不，不是，这是诚意。”对方仍旧是那有些俏皮的声音，“那么，你的回答呢？” “……我需要你们的保证，保证她们的安全。”玄雾说。 “成交。我的权限可以做出这样的保证，”来人很是开心玄雾的回答，“那么，只要你活着一天，她们就有着我们的庇护。” 潜台词就是：只要你死了，她们就危险了。 “那么，你的释放命令，明天一早就会下达过来。”对方打开病房门，外面并没有应该站岗的警备队员，“这段时间不要再惹麻烦了。” 玄雾紧紧地攥紧了已经皱皱巴巴的照片。 病房里正在输液的秋本久美子，以及身穿常盘台校服的食蜂cao祈。 “父亲，母亲，我要变成我最讨厌的一类人了。”玄雾自言自语。 他已经预见到了自己的未来：双手沾满鲜血，在黑暗中替这个噬人的都市处理那些见不得人的东西。 身体已经被外面的风吹得有些僵了，鬼使神差地，玄雾说了一句话。 “风，把我送回去”。 然后，他回到了病床上。 ———————— 当天晚上，玄雾又做了一个梦。梦中的是已经“死去多年”的Babel。 Babel的兄弟死于非命，让他悲痛欲绝。然后，他也是利用“读取世界记忆”的能力，耗费几十个小时找到了自己想要的线索。 最后，他不顾那些非人的朋友们的劝告，强行发动了蕴含土、风、水、火四种元素的攻击。 他成功了，大仇得报。但同时，他永远失去了那些朋友们。无论他如何呼唤，它们都没有再回应过。 只是，他还是拥有御使各个元素的能力。 早上，玄雾被门外的吵闹声叫醒。 “我、我绝不会承认，这种视法律于无物的行为！”充满愤怒的声音，这是警备队长黄泉川爱穗。 “你不需要承认，你只要执行就行了。”从未听过的声音。 “你！……开门！”警备队长明显压抑着巨大的怒气，“听到没有，开门！” “可是队长……” “照我说的去做！有事他们来承担！” “……是。” 门开了，领头的是一个从未见过的人。 “好了，你们的使命结束了。”最先进来的人对警备队员们说道，他身后的两名保镖一样的家伙直接把警备队员们推了出去。 同时出去的，还有他手上的那份“命令”，落款是“统括理事会”的纸张。 “昨天应该和你谈好了吧？”他用肯定的语气问着玄雾。 玄雾点点头。 “那么，恭喜你，你自由了，但是，”来人张开双臂，“你也陷入了永远无法逃脱的黑暗。” 玄雾知道他的意思。“暗影”这个东西，只要接触了，就再也不可能脱离。 因为，想要脱离的时候，就是这个都市的暗影朝你伸出魔掌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