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病重嫡子
普通人只要进到这院子里来,深深的吸上几口气,也会有一种神清气爽的感觉。 若是能长久的居住在这里,只要闻着这股药香,恐怕也能强身健体,延年益寿的。 整个院子里都是安静祥和的,只有两个丫鬟呆着,一个拎着水桶给花圃里的药材浇水,另一个则是坐在厢房的门口煎药。 两个丫鬟虽然样貌普通,但是穿着的服饰却是比普通丫鬟要华丽了许多,想来也不是一般的侍女,由此可见这院子的主人身份定然不低。 而这样身份高贵的主人,之所以只有两个丫鬟来服侍,是因为当初种下这些药材的大夫曾经说过,如果院子里的人太多,就会分散出走这满院子的药材散发出来的药香气,而这些药气原本就是为了给院子的主人滋补身体用的,怎么可能让下人分了去。 所以除了必须留下的两个伺候的丫鬟之外,其他的下人平日里都不许踏入这间院子一步。 那煎药的丫鬟见锅里的汤药已经熬的差不多了,忙拿出准备好的白瓷碗,盖上一层细密的纱布,将那些汤药滤过纱布倒入瓷碗里,又加上了一大勺子蜂蜜,盖好了盖子,就要往屋里送。 突然她听到了一阵院门打开的声音,忙转过身去,想要呵斥到底是何人竟然敢如此大胆闯入这间院子,可当她看清楚进来的人之后,又立刻收敛了神色,恭恭敬敬的弯腰退在了一边。 安氏此刻已经脱下了身上的丧服,而是换上了一身酱红色的鲜艳裙子,就连鬓角也一改平日里在众人面前的端庄大方,而是插上了一朵开的正旺的牡丹,不止是她,就连她身后的宋mama也是打扮的一身红彤彤的,甚是喜气,像足了戏文里的媒婆。 以安氏的年纪,穿的这样娇嫩,让别人看了未免觉得滑稽,可她并非是因为自己喜欢才作这样的装扮的,而是为了让自己的这一身鲜艳的行头,压一压这院子里的病气,顺便还能带来一丝喜气,有那么一丝冲喜的味道在里头。 “这是刚煎好的药?”安氏走到那个端着碗的侍女身边,落眼看了看正在瓷碗里散发着阵阵热气的汤药。 侍女赶紧点头,安氏又说道,“我来送进去,你先去别的事情。” “是。” 侍女躬身,把那药交给安氏之后就退下了,安氏端着托盘,推开了房间。 房间里挂着厚厚的门帘,即便是外面的阳光正是灿烂,被这厚厚的窗帘一挡,也是只有极少数的光线能透过窗户的缝隙落尽屋子里,屋里的光线实在是昏暗,勉强靠着几缕阳光让人可以看见罢了。 走到屋子里才会发现这里面的药香比外面院子里更加浓郁,因为无论是桌台上,还是框架上,都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花瓶,花瓶里则是插着不同种类的珍贵药材。 不过因为屋子里的光线不充足,这些药材在花瓶里最多也只能活三天,三天之后就要换另一批,而且这些药材十分名贵,因此只是给这间房间里换药材,每个月都是一笔很巨大的开销。 若是唐氏和沐海天见到房间里的情形, -----这是华丽的分割线-- 小说网友请提示:长时间阅读请注意眼睛的休息。推荐阅读: ----这是华丽的分割线--- 势必是要追问安氏从哪里弄来的银子可以这样奢侈,可是他们一是很少来,二来就是就算是偶尔来一次,安氏也能提前让人把屋子里的陈设全部都换掉。 在这院子里服侍的都是安氏精心培养出来的心腹,所以无论是唐氏还是沐海天,都对着每日花钱如流水的药院子浑然不觉。 安氏走进了屋子,掀开了一层层帘账,最后走到了内室。 内室里有一张舒适而宽大的红木床,可以看得出来床上的布料也都是十分昂贵的丝绵,此刻正有一个面庞消瘦的俊美青年正安静的在床上沉睡。 那青年脸色透露出病态的苍白,脸上的五官英俊的无可挑剔,沉静的犹如画中人,俊美无暇的五官,跟楚燕栩和叶星洲比起来也丝毫不逊色,只是跟楚燕栩那种英俊潇洒的俊俏比起来,这个青年却显得阴柔苍白了一些。 “泽昇……” 安氏端着药碗坐在了床边,无比温柔的摸了摸青年苍白的脸颊,“泽昇,醒醒,娘来看你了”
青年似乎睡的并不沉,随着安氏的声音,他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看向安氏,道了一声,“娘。” “来,娘扶你起来喝药。” 安氏扶着青年坐起身,拿了两个软垫给他靠上,青年随即坐了起来,可是浑身却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好像随时都能倒下去一样。 “这药喝了这么久,却还是这个样子,实在是不喝也罢。”那青年咳嗽了几句开口,声音低沉带着沙哑,听得安氏一阵心疼。 “傻孩子,你得的是心疾,哪有这么快就好的道理,娘瞧着你可是比刚犯病的时候要好太多了,你忘了么?去年你可是连坐起来都吃力。” 安氏把药碗抵在了青年嘴边,青年皱了皱眉头,看了她一眼,还是乖乖的把药给喝完了。 “爹呢。”喝完了药,青年问道,“爹和祖母他们有些日子没有来看我了。” “你爹平日里公务繁忙,也不能总来看你,况且你这个样子,都不能下床行礼问安,你爹来看你也是徒增难受罢了。” 青年眼神闪了闪,片刻之后,又勾起嘴唇来冷笑道,“只怕爹和祖母不是忙吧,是在忙着疼爱沐泽宁吧,想来也是,自打我病了之后,沐泽宁就是府里唯一的儿子了,他又不像我病怏怏的,祖母他们又怎么想得起我来。” 安氏听了青年的抱怨,却是一言不发,只是把空掉的药碗收了起来,理了理袖袍,才说道,“你二弟福薄,恐怕是再也受不起你父亲的宠爱了。” “怎么?”青年抬起眼,“二弟又犯了什么错?”声音里带着一丝幸灾乐祸。 “他死了。”安氏抬起头,定定的盯着自己儿子忽然间变得惶恐无比的黑色眸子。 “怎么会?” “这几年我一直在抬举那个小子,谁知道这小子不识抬举也就罢了,还敢诅咒你活不过你父亲,说你是病痨鬼,这样的东西留着有什么用。” ...收集并整理,版权归作者或出版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