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3,雪鸮:第十三章（13）

    付斐轻笑了一下，明知故问道：“这样的病历本是警察在金明亮的别墅发现的吧！”

    罗菲被他挤出的轻笑挑动着神经，顿时明白，病历本也隐藏着他想象不到的秘密，似学生虚心请教老师问题，“金明亮别墅书房的一个架子上全是二十多岁的年轻女孩的病历本，是怎样回事？”

    付斐道：“那是我弄的假象，我伪造了三个雪受害女孩预约金明亮做堕胎手术的假病历本，然后我从他那里弄到其它病人的病历本，让那三个女孩的病历病掺杂其中，加上雪养在他别墅地下室我经他同意，很早就把雪养在了那里。警察有了这两个重要证据，就会完全相信金明亮是雪凶手，从而不怀疑别人。我在金明亮自杀的事情上做的手脚很蹩脚但我不在乎，现在的人很功利，包括警察，我料想他们得到证明金明亮是雪凶手的重要证据受害者的病历本和雪，就会忽略他被他杀的可能，从而大肆渲染他是雪凶手，雪凶手自杀了，民众可以安心了，他们也可以邀功了，不料事情真的照我想的那样发展了。警察认定金明亮是雪凶手，民众们也相信了。但是……”

    罗菲道：“但是……你发现我这个业余侦探不相信雪凶手就是金明亮医生，并在深入调查，而且很可能不久就要找到你的头上……”

    付斐动了动他盘着的双腿，抢话道：“所以我决定用我惯用的杀人方式把你杀掉向世人证明雪凶手还没有死，让那群自以为是的警察无地自容，有心要抓到我，却永远不知道我谁，我觉得这样戏弄警察，比让警察错认为金明亮是雪凶手从而洋洋自得，让我更开心。毕竟金明亮是我的生父，我想了想，还是不要让他给我背黑锅。”

    唔……付斐是一个思维跳跃的恶魔，随时改变主意，随时做出让人想象不到的行动。

    安静。

    暗室似老鼠找到了新的安居之所，弃下这个没有生机的老鼠洞。

    罗菲打破沉寂，说道：“你勒杀马玲和姜洁白之前，你在她们家中窗子玻璃上，留下了雪死亡信息‘去死吧’，勒杀了张子妮后，你在她脸上留下雪印记，我可以理解为，你不仅仅是对她们放荡的恨和担心她们肚子里的孩子有缺陷而留下印记，是还想引得大家的关注。同样的手法勒杀人，留下同样的标记，同样的案子发生两件，就足以让大家对你的真面目猜想议论了，那样你在暗中就不会觉得孤独了因为每天有无数人在想象着你是怎样一个人。所以你让金明亮医生替你被背黑锅后，你觉得比以前更孤独了，因为随着雪凶手金明亮的死亡，大家再也不会提起雪凶手了，你简直掉到了寂寞的冰窖里，所以你勒杀我前，在我家窗子玻璃上留下雪死亡信息引得大家对你的再一次关注，把你从度过中解救出来。不然，你仅仅为了不让我查出你是雪凶手，完全可以秘密地用别的方式把我杀掉。”

    付斐咬了咬发黑的嘴唇道：“我最恨你和顾云菲不顾我感受地给我伤口撒盐……”

    虽然付斐愿意向他们敞开心扉，但他内心深处真正的痛点，他是忌讳他们碰触的，所以接下来，他会注意说话的方式。

    顾云菲看出了他们的对话陷入了情绪上的僵局，绕开这个话题说道：“张子妮是你的女友，你为什么要杀他呢？他怎么会怀上金明亮的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