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婆婆的决策
欢乐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文馨和小媛在一起一直腻歪到下午5点多，婆婆郑丽珍已经打了两遍电话来了，文馨这才依依不舍的往家走。 一进门，文馨就闻到饭菜的香味了，屋子里也焕然一新，地板擦的锃亮，阳台上晾满了洗好的衣服。两个卧室的床单被罩都换过了，家里到处都收拾的整整齐齐干干净净，文馨突然感觉到似乎婆婆来了也没有那么糟糕，下一秒文馨就想为自己的这种想法狠狠扇自己两个耳光。 听到文馨回来了，郑丽珍从厨房端着一碗汤出来了，文馨看到郑丽琴赶紧怯怯地说：“妈，我回来了。”郑丽珍应了一声把汤放到餐桌上，自己走到沙发上坐下对着文馨招招手说：“文馨，过来。来坐这。” 文馨心知不妙，可还是一小步一小步地走到沙发前跟郑丽珍坐到了一起，一节生动的家教课开始了。 “文馨，你现在是快要当妈的人了，不能总那么贪玩。你看看，从上午9点多就出去了，这都5点多了才回来，还得是我给你打了两遍电话，这要是累着了，可是不得了的。你要是觉得累了，我大孙子也会累的。”说着郑丽珍还做出了一副无比关切的相子。 “哦，知道了妈，下次我会注意的。”文馨低着头，一只手藏在垂下的长发里搓着自己的耳朵，一副认真受教的样子。 “还有啊，你看，你们这个床单和被罩，一个星期一定要洗一次的，要不然会有那个，哦那个螨虫。这个衣服啊，穿过的也不要堆在洗衣机里，要及时洗掉。还有，这个地板，擦的时候要把沙发和桌子底下也擦一擦。这个家务女人是一定要会做的，不然会被邻居笑话的。现在是不用你做的，但是妈做的时候，你要学着点。”郑丽珍语重心长地说着，“好了，出去一天了，去洗洗手吧，你现在怀着孩子要知道讲卫生，吃饭前一定要先洗手啊。” “知道了，妈。我这就去洗手。”文馨抓住这个机会赶紧逃离了郑丽珍的身边，向卫生间大步地走去。进了卫生间，关上门，文馨长舒了口气，她发现只要郑丽珍在自己的身边，自己连呼吸都觉得费劲。现在就连卫生间这么小的空间，只要没有郑丽珍的存在，对自己来说空气都是芬芳的，自己呆在这里都不想出去。文馨打开水，非常慢地洗着手，能拖一会是一会，文馨知道志峰一会就会回来了。 这时外面传来志峰的声音“呦，今天家里这么干净啊，我还以为走错门了呢！妈，做什么好吃的呢，这么香啊？”文馨听到志峰回来了，赶紧从卫生间里走出来，志峰看到文馨，先使了一个眼色，意思是今天怎么样，文馨也用眼神回答还好。郑丽珍听到儿子回来了赶紧说：“志峰回来了，快洗洗手吃饭了。”看到站在卫生间门口的文馨说：“怎么洗个手洗这么长时间，要节约用水！”文馨听到郑丽珍的话，看着志峰咧着嘴吐了吐舌头不，然后跟在郑丽珍后面说：“妈，我去盛饭。”郑丽珍回头看看文馨说：“我去盛，你去坐着吧，厨房地滑，别摔了我的大孙子。”说完扭着肥硕的屁股往厨房走去。 志峰洗完手出来，饭菜都已经摆好了，连筷子都已经分好了。志峰挨着文馨坐下准备吃饭，这时郑丽珍把一碗鸡汤放到文馨面前说：“文馨啊，快，趁热先把鸡汤喝了，你现在得多补补，才能生个胖娃娃。”文馨看着汤上飘着的一层黄色的油，本来香气扑鼻的一碗鸡汤，愣是闻出了鸡屎味，文馨瞬间觉得胃口全无，胃里一阵阵向上翻滚，“喔……” 文馨捂着嘴，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向卫生间“喔，喔。”干呕了起来，直到把胃里的酸水全都吐出来，才算完事。志峰也跟了过来，不停地给文馨拍着后背，看着文馨难受的样子，志峰心里真的很心疼。 郑丽珍也跟在后面着急地喊着：“哎哟，慢点跑，慢点跑。”说着也跟着跑到卫生间的门口看着蹲在地上的文馨说：“哎呀，文馨啊，你这反应这么大啊，跟当年我怀志峰的时候一样啊，看来这回我真是要抱孙子了呀。志峰还愣在那干嘛，还不给文馨倒杯水漱漱口。” 志峰听了赶紧去倒了杯水来，文馨漱了漱口有气无力的说：“妈，这些都不科学的，孩子只有生下来才知道是男是女，再说我还是想要个女儿的。”郑丽珍听到这话脸立马拉了下来，“呸，呸，呸，我是一定要抱孙子的，我们老张家几辈子都是好人，没做过缺德事，当然是会抱孙子的。行了，快出来吃饭吧，一会菜都凉了。” “妈，你……”文馨听到郑丽珍的话实在是觉得无语，可刚才的一翻折腾，自己已经无力反驳，索性闭上嘴巴不说话了。经过这一通折腾也实在是没有胃口了，草草吃了几口米饭就饱了。 吃过饭，文馨要收拾碗筷，郑丽珍也不让她动手，文馨实在是无事可做，也不想在婆婆眼皮子底下浑身不自在，早早就进屋躺下了，文馨躺在床上拿出一本杂志胡乱的翻着，不一会就觉得眼睛酸酸的，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似睡非睡间文馨的感知却突然灵敏起来，那个人，那个总在梦中出现的人，又来了。 朦胧中，文馨感觉到那个人就站在自己的床边，自己想坐起来，却一动也动不了，文馨很想看清那人的脸，却不论怎样那人的脸部都是氤氲一片，那个人站在那里俯下身来在文馨的耳边说：“机会，机会就要来了。机会，机会就要来了。机会，机会就要来了……”那个人一遍一遍的重复着。 突然卧室的门开了，文馨发现自己能动了，腾地一下坐了起来，满头都是汗，开门的是志峰，志峰赶紧跑过来摸摸文馨的额头，关切的问：“怎么了？出这么多汗？”文馨一下把志峰抱住，头靠在志峰的肩膀上，吞了一口口水润润焦躁的喉咙，：“我，我，我刚才睡魇着了。” 志峰心疼的抚摸着文馨的后背，发现文馨穿着的睡衣都湿透了，志峰轻轻的拍着文馨的后背感觉文馨的呼吸渐渐平稳，就把文馨扶起来说：“睡衣都湿透了，起来换一件吧，要不容易感冒。”文馨点了点头起身走向衣柜，中途还不放心地伸头看了看关着的门，一边找衣服换一边小声的问志峰：“老公，咱妈打算在这里住多久啊？我现在还不需要人这么伺候呢，咱妈什么也不让我干，也不愿意我出去，那我不是要憋疯了啊。” 志峰心里也很无奈，怂了怂肩膀：“看着我妈这架势是打算长住，不过我看她也没带换洗衣服过来，先忍忍吧，看看过两天她走不走，如果不走我得想个办法让她自己回去。”文馨换好了睡衣，走过来和志峰坐在一起，跟霜打的茄子一样：“那也只能这样了。咱妈老说我怀的是孙子，可是我想要个女儿。”志峰看着文馨，宠溺地揉了揉文馨的头，“那我们就要个女儿。” 刚说完这句话，就听到两声敲门声，接着郑丽珍的声间从门外传来：“文馨，志峰妈能进来吗？有点事和你俩说。”志峰和文馨惊讶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坐直了身子，志峰赶紧回答：“进来吧妈。” 郑丽珍打开屋门走了进来，坐在梳妆台前的凳子上，面对着小两口，表情很是严肃：“志峰，从今天开始，你去小屋睡，”志峰一听这话，用手指指着自己，张大了眼睛，满脸写着疑问：“我去小屋睡？为什么？”郑丽珍一副气定神闲，好像早就料到志峰的反应一般：“对啊，你去小屋睡！不为什么。”语气不容置疑。 志峰不死心的说：“那我去小屋睡，妈，你睡哪啊？”郑丽珍转过头看向文馨，脸上堆满和蔼的笑容：“我跟文馨睡。”文馨被郑丽珍这一看，吓得缩了缩脖子，可听到后面这句要跟她睡时，冷汗都出来了，可是自己又不好反驳，只好用祈求的眼神看向志峰，志峰听到后面这句也受到不小的刺激：“那怎么能行呢，”志峰偷偷看了看郑丽珍的脸色，发现严肃中有带点怒意，马上机智的话锋一转：“妈，你不知道，文馨晚上睡觉不老实，又爱挤人，又爱踢人的，你这老胳膊老腿的她踢你一下你可受不了的啊。”说完赶紧看向文馨，文馨会意地使劲冲着郑丽珍点头，连眼神都充满了真诚的光芒。 可是郑丽珍也并不为之所动摇，斩钉截铁的说到：“你俩什么也不用说了，就这么定了，先这样睡一晚上，实在不行再说。反正从现在开始，”郑丽珍凌历的目光看向志峰“你，就不可以跟文馨睡了！我现在把被子枕头换过来，志峰你累也了，就早点洗洗去小屋睡觉吧。”说完就起身去搬被子了。志峰也赶忙跟了过去。 屋里就剩下文馨呆愣在那里，突然有个声音在文馨脑子里说：“机会，机会来了！”文馨感觉脑袋里突然袭来一阵针刺般的痛，用手扶住头，眉头微皱。只是一下头马上又不痛了，只是在垂下的长发下，文馨的嘴角勾起了一个诡异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