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7章 有人来了
中年人荷官是什么心情,周围的赌客可不会管,他们全都振奋了起来,因为女“赌神”拒绝了荷官的提议,尊重了他们的意见,摆明了和他们“共进退”,这令他们与有荣焉,也更加拥护她,这代表着他们可以继续赢下去了。 “喂,开始吧。”周围人的欢唿声,就是池鲤鲋安娜所借的势,一个小小的赌场荷官,她还不看在眼里。既然赌场的大头目还没有出现,那说明她赢得还不够,既然如此,那就再赢一把大的。 面对池鲤鲋安娜的“不识抬举”,中年人荷官面色阴沉,虽说他才刚来,但其实已经在保安室里看了很久的闭路电视,并没有发现这个戴墨镜的女人出千。而且赌大小是几乎不可能出千的,因为赌客完全碰不到骰盅,要出千的话,也只能是荷官出千。 荷官是赌场的,当然不可能会出千,也不敢出千。 但对方能一直赢下去,甚至都没有输过一次,这说明起码是“赌术高手”的程度了,所以刚刚他才会那么客气请对方换一个地方。一般遇到这种“邀请”,凡是想来赌场发一笔的“赌术高手”都会见好就收,带着赢的钱离开。 而眼前这个戴着墨镜的女人,却贪心不足,拒绝了他的“好意”,难道不怕赢得太多,走不出这个赌场的门口吗? 心里在发着狠,面上却不动声色,甚至还笑了出来:“既然如此,那就继续吧。”双手扶着骰盅,开始摇晃起来。 随着骰盅的落下,周围的赌客再一次看向了池鲤鲋安娜。 池鲤鲋安娜微微一笑,一口气将自己的筹码推到了大上面。 “轰~”所有的人全都把筹码押到了大上。 哪怕经过不少风雨,中年人荷官此刻也是心中微惊,开赌场这么久,这种情况并不是第一次遇见,然而这次下的注却是他遇到的最多的,赌桌上的筹码全部加起来的话,甚至已经超出了两亿。 两亿,那是一个庞大的天文数字。 哪怕心中已经有了阴暗的准备,要解开骰盅的时候,双手也开始轻轻颤抖起来。 骰盅解开,四四六,十四点,大! “轰”周围的赌客再次欢唿起来,因为他们又赢了。 当然,赢得最多的是池鲤鲋安娜,她一个人的赌金起码就占了四分之三,赔付得当然也是最多的。 虽然有人嫉妒,但更多的是感激,因为跟着她,周围的赌客们也赢了不少。 池鲤鲋安娜面前的筹码已经快堆不下了,高高的一堆,几乎挡住了她的上半身,只露出了一个头部。 中年人荷官面前的筹码槽却是空了,本来码得整整齐齐装满了不同颜色筹码的槽只剩下几个筹码了,其它全部都赔了出去。 “不好意思,我现在让人去拿筹码来。”中年人荷官尽量控制着自己的表情,抬手招唿过一个端酒的侍应生,然后在他耳边说了几句什么。 侍应生点了点头,很快离开了。 李学浩目光微微一凝,虽然中年人说的声音很低,但他却听清楚了,除了让那个侍应生去拿筹码之外,还说了一句额外的话,“去请老板下来。” 老板,毋庸置疑,自然指的是赌场的大头目,正木一。 幽灵女孩也听到了,因为她就站在中年人荷官的身边,而对方根本就看不到她。听到要请老板下来,她激动地握了握拳头,显然马上就可以报仇了令她兴奋了起来。 池鲤鲋安娜不知道她在兴奋什么,但既然是高兴的表情,那肯定是开心的事情,而开心的事情,那表示对她有利。 中年人荷官让人去取筹码,周围的赌客也没有继续鼓噪,因为对方确实没有筹码可以赔付了,只能等下去。 想到还能赢钱,倒没有人有什么不耐烦的神情。 中年人荷官显得非常镇定,趁此机会,他决定探一探戴墨镜的女人的底:“小姐是第一次来这里吗?” “嗯。”池鲤鲋安娜自然清楚他的目的,淡淡地应了一声。 “虽然很冒昧,小姐能告诉我您是……” “不能!”池鲤鲋安娜不等他说完,直接毫不留情地拒绝了。
中年人荷官面色一僵,接着怒气勃发,但表面上很好地克制住了,只是目光完全冷了下来,暗暗发狠,希望到最后你仍能这么骄傲! 时间在悄悄地流逝着,现场的人都在安静地等着。 李学浩也静静地站在一边,只是忽然眉头轻轻一皱,忍不住看向了他刚刚和池鲤鲋安娜下来的那座电梯的方向。 刚刚他感知到,那里又有人下来了。 当然,这里是一个地下赌场,有人下来是很正常的事情,但他感知到来的人不一般,其中有一个阴阳师,而且气息有些熟悉。 熟悉的阴阳师气息,会是谁呢? 他稍稍挪移了一下位置,将自己隐藏在人群中,倒不是怕和对方照面,只是他不想露面而已。 “叮~” 电梯门打开,李学浩的目光穿过人群,看了过去。 电梯中并没有多少人,只有五、六个。 为首的是一个少女,约一米六左右的身高,穿着一身蓝底樱花纹饰的和服,和服看上去花团锦簇,非常贴身,将她娇柔的身姿轻轻裹住,黑色的头发高高盘起,贵气十足。 看上去十五六岁的年纪,五官非常精致,化了淡妆,更显惊艳,有青春少女的可爱,还有成熟女人的妩媚。 可惜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给人一种对什么事也不会上心的淡然态度,就像完全与这个世界脱节了一样,像个机器人。 是她,上杉千晶。 看到对方第一眼,李学浩立刻认出了来人。 而紧随在她身边的那个阴阳师,同样也是他认识的,难怪刚刚会觉得熟悉,对方就是当初他从甲府市回来在列车上遇到的和上杉千晶同行的三个阴阳师其中的一个,那个看起来四十岁左右,长相和蔼,显得很普通,犹如家庭主妇一样的阴阳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