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永远的伤痛
李寻情虽然担心颜倾颜,也有点欣赏她,但是为了柳无影还是暂时将危险留给她。 不过他是打算替柳无影保护她的。他知道如果她出了事儿,柳无影这一辈子也会活在阴影之中。 做好了打算,便坐下来看着柳无影。他知道接下来柳无影会同他说说心里话,这是他最幸福最靠近柳无影的时候。 柳无影喝了点酒,心里更烦闷,他同师叔说起自己的烦心事儿。说着说着拿过放在身旁的酒坛,也不用酒杯,端起就喝。 借酒销售愁更愁,不一会烂醉如泥。 喊了声:“颜颜。”便一头栽倒。 李寻情很痛心的将他的身子拉直,让他躺得舒服一点。树洞虽然宽敞,却是躺了一个这么大的人,空间小了很多,他只能占据小小的一点位置。还的盘腿而坐。 但是他很高兴。 他尽量将自己的身体缩小,坐在柳无影身边看着他头发散乱毫无形象的熟睡。伸出一只骨指均匀比女人还纤细的手轻轻帮他将头发捋顺。拿过湿巾擦拭他的脸庞。看着他俊雅无比的轮廓,雕刻在脑子里的女子柔美的脸庞浮现在眼前。 他热泪盈眶的呢喃一声:师姐。 便再也说不出话来。 师姐,那个他生命中最早出现也是唯一给过他温暖,留给他无限怀念无限惆怅悔恨的女子。 他同师兄都是被师父师叔精心挑选出来有天赋的孩子。从小被偷了来跟在师父身边,不知道自己的爹娘是谁。 按照师门规定。柳陵是师兄的师傅。他是刘陵师弟的徒弟。但是师父向来独来独往,又潜心研究各种女性药物,****药物,很少理他。小小的他除了跟师父学一点本门独技之外,更多的是同师伯师兄师姐在一起。所以他一直跟着师兄喊师伯师父,喊师伯的女儿师姐。 师姐比他大一岁,是个美丽可爱活波的女子。 师伯师父有时候也要外出,家里便只剩三个孩子同师姐的娘亲。师兄年长,学的又是硬功夫,也天生秉直,对两个小他很多的师弟师妹关心有加亲密不够。师姐的娘亲常年生病,基本卧床。 他年纪最小学的又是柔媚之功。便最喜欢同师姐在一起。 师姐从生下来娘便生病,爹毕竟是个男人,爱她如命却不懂得怎样疼爱。看到这个比自己小长得比女孩还秀美嘴巴又甜的弟弟自然爱的不行。竟然充当了jiejie娘亲的角色,还深陷其中。 所以他的童年少年时代虽然生活在远离喧哗的山野之中,很少与外界打交道,但是很愉快。 可惜这种美好在他十五岁的的时候破灭了。 一次失手,师父死了。没过多久师伯也死了。师伯临死之前亲自交待将掌门的位置传给师兄,还将女儿的终身托付给他。后来师娘也死了。 师父过世之后师姐为师父守孝三年之后便成了师兄的妻子。但是对他一如既往的疼爱关心。 他同师兄继承师父师伯的衣钵,以雌雄双煞的名头在江湖将揉阴派发扬光大。 因为师兄学的是硬功夫,又是掌门人,所以总在外面寻找生意。他看准了才会回来同他一起出手。 所以大多数时间他是留在家里同师姐在一起的。 两人从小一起长大,亲梅竹马,他学的又是柔媚之功。师姐从小也对他倾注了很多的母爱。孤男寡女相处久了难免生情,那柳陵又是耿直之人。常常一走就是十天半个月。 也不知从那天开始,两人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从此一发不可收。 李寻情天赋超高,跟着师父不但将阴柔之功学的炉火纯青,还学到了师父的绝招,专门配制各种邪门之药。 当然最拿手的便是男女爱爱之药。 在同师姐一起的日子里,他配置了各种药物。自然让师姐品尝到了最巅峰的快乐滋味。 后来师姐有了身孕。师兄耿直并没察觉,他却知道那孩子是他的。因为师兄回家之后他给师姐配了药,不会怀孕,师兄也不会真的做什么。 孩子生下来,师兄对他爱如眼珠。 这让他同师姐都有了负罪感。 却是两人谁也离不开谁,。正当他们商量要说出真相跪求师兄成全饶恕之时,由于他心情恍惚露出破绽,发生了意外。师兄一人顶罪,他暂且外逃躲避风头。
这期间师姐悲愤过度撒手人寰。 给他留下永远的痛。 后来柳陵被夏国公搭救,做了他的贴身侍卫。金盆洗手退出江湖,他也跟着来到都城守在柳无影身边。这个秘密他便深深地埋在了心底。 几年以后,当他终于从悔恨悲痛中走出来,想要成家生子的时候。才发现因为从小练阴柔之功,又吃了很多的药物,已经丧失了生育功能。 所以他这辈子只有柳无影这么一个孩子。 他很想将实情说出来,要回儿子。但是师兄也再无续娶,也守着一根独苗。他只能远远的守护着师姐留给他的唯一的儿子。 这么多年他隐身在醉君楼,心里眼里都只有自己的儿子。 但是他发现儿子同他一样,都是情种。 他自己这么年走不出师姐的影子,虽然想过娶妻生子,也只是因为他自己没有根基,不知道爹娘是谁,师傅只告诉他的姓是真的。想让自己留下后代。 他的心里至始至终只有一个女人,就是师姐。 所以他决不能让颜倾颜毁了儿子。 儿子痴情的同他当年一样,都是不该痴情的女人。 可是既然儿子是痴情种,让他死心,彻底死心,也不容易啊。 他原本觉得只要颜倾颜同沐寒风夫妻恩爱柳无影便会慢慢死心,但是似乎不行。 那么只有用另一种方式了。 不过好在虽然儿子彻底解脱走出情海还需假以时日,但是欣慰的是过不了多久,他就会有孙子或者孙女,想到未来的后代,便想起了柳无影婴儿时的样子,不由得伸出手轻轻抚摸他的脸。 这是他二十七年之后第一次摸的他的脸。 还是用第一次看到婴儿的他时煽情的手法,眼泪簌然而下。